事實證明,萩原研二預估的一點兒也沒錯。炸1彈1犯被搜查一課成功捉拿歸案的那一天,麵對朗姆的詢問,萩原研二很乾脆地回複道。
“抱歉,是我看走眼了。我沒想到他連唯一拿手的事都做不好了。”萩原研二問,“需要我將功補過嗎?”需要他去把人乾掉嗎?
向來友好、不喜歡使用暴力手段、就算殺人的時候都不會口吐惡言的芝華士說出這種話,就連朗姆都覺得芝華士是氣得狠了。
想想也是,芝華士一直都挺看好那個炸1彈1犯的技術的。這個升級任務還是芝華士特意選出來的,隻要通過就能從外圍成員晉升成代號成員。
他的資曆也夠加入組織了,但失敗就是失敗,現在被警察抓住的他已經沒有價值了。很有希望成為代號成員的外圍成員又怎麼樣?代號成員也不是不會被組織拋棄。
“不用了。”組織裡出現得各種情況多了,這還不算什麼,隻是進了警局有點麻煩。朗姆看著得力愛將,稍微警告了一下,“下不為例。”就輕輕放過了。
他還擔心芝華士會因為看重那個屬下的技術提什麼要求,現在看對方這麼懂事,他也給了個甜頭,“後續就交給你處理了。”
“我會處理乾淨的。”萩原研二不意外地回道。
那是他的下屬,各方麵自然是他最了解,包括各個安全屋的處置和組織的情報處理。他處理起來最快,人被警察抓到了,組織在和警察搶時間。以那個混蛋的膽子,堅持不了多久就得崩潰。
簡單一點全部炸了了事,琴酒一般就喜歡這麼做,省事。不過萩原研二在這件事上難得和組織站在同一立場,都不希望警察發現那個炸1彈1犯後麵還有一個組織。
這件事到此為止就可以了,萩原研二不希望鬆田陣平再深入下去,進入組織的視線給自己帶來危險。
炸1彈1犯和組織有關係,這件事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已經知道了,這就夠了。實在不行等一切結束後,他也可以作證。
就在這時,朗姆說:“查查那個死咬著他不放的警察。”
萩原研二心中一緊,麵不改色地說:“放心,我會的。”
他緩慢地不著痕跡地調整著呼吸,讓猛然加快的心跳慢慢平緩下來,在心裡告誡自己:隻是例行調查而已,調查的人還是他自己,不會有事的。隻要如實向上彙報小陣平死抓著那個人不放與組織無關,隻是意外,隻要小陣平不再出現在組織的視線中,就不會有事的。
朗姆的通訊結束得很快。
外圍成員出現差錯的情況太多,如果不是考核任務,連朗姆的手都不用過,芝華士自己就能處理了。
但是不行。
萩原研二鬱悶地坐在訓練場的休息處的沙發裡,手裡拿著一杯芝華士威士忌,有一口沒一口地啜飲著。
琴酒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中落座,冷冷地說:“那種廢物也值得你掛心,芝華士?”
“與其說是掛心,不如說是對自己的眼光有點懷疑吧。”萩原研二朝著琴酒舉杯,“抱歉啦,琴酒,還要麻煩你幫我收拾。”
在萩原研二看來,琴酒其實挺好相處,做事直來直往,雖然多疑了些。而且琴酒對夥伴有一定的包容度,看看向來沒大沒小的基安蒂和憨傻憨傻的伏特加,這點在組織裡比較難得。
琴酒點了根煙,漫不經心地說:“你謝錯人了。”
“我還以為……”萩原研二眉頭微挑,“他有重要到那個程度嗎?”
“公安插手了。”琴酒說。
“公安?!”在伏特加眼中,芝華士難得露出訝異的神情,唇邊的笑意讓他感到背後發寒,“我以為我對他的廢物程度已經有認知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他。”
伏特加調侃道:“你這
次可是看走眼了,芝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