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注視著普拉米亞,和風細雨地說:“我隻是想多了解未來的同伴一些。”
“我不需要同伴。”普拉米亞果然不願意接受招攬,“殺手隻需要獨行。”
“那多·烏尼齊特希提。”萩原研二微笑著吐出這個俄文單詞,目光注視著普拉米亞,不放過對方的任何一點兒變化,“據我所知,這個組織的人都是因為對你的仇恨聚集在一起,目的就是為了殺死你。”
普拉米亞用機械音說:“他們不可能成功。”
“但他們已經能夠給你添麻煩了,不是嗎?這種事情防不勝防,這次他們不就成功把你騙到了日本嗎?”萩原研二循循善誘地說,“你能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出現嗎?一個獨來獨往的殺手,身後卻總是跟著一群聞訊而來的禿鷹。蟻多也是會咬死象的。”
普拉米亞不為所動地說:“我自己就可以解決他們。螞蟻就是螞蟻。”
“看來你很堅定。”萩原研二在普拉米亞的緊迫目光下慢慢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紙,朝著普拉米亞的方向扔了過去,“對自己的炸1彈技術很自信?”
普拉米亞接住了那張圖,將它展開,那是一幅炸1彈的拆解圖。
普拉米亞一直平靜無波到詭異的語調終於變了,“這是……?!”
“是我畫的。”萩原研二淡定自若地微笑,“如果有什麼錯誤,請您指點。”
普拉米亞問:“這是威脅?”
“為什麼不是證明呢?”萩原研二反問,“證明我有成為你的同伴的實力。”
“我不需要同伴。”普拉米亞堅定地說。
秘密被人知道了要怎麼辦呢?看普拉米亞身上的殺意就知道了。
“真遺憾。”萩原研二一個閃身躲過普拉米亞的拳頭的同時將對方暴露在窗口前。
一顆子彈破空而來擊中了普拉米亞的麵具,一槍爆頭。
萩原研二吹了個口哨,從懷裡掏出耳機帶上,誇獎道:“不愧是萊伊。”
800碼外的樓頂天台上,赤井秀一收起狙1擊1槍轉身下樓,回複道:“不客氣,芝華士。”
萩原研二走上前檢查普拉米亞的屍體,不是他不警惕,子彈都穿頭而過了,人肯定是死透了。
他從普拉米亞的身上搜出兩個瓶子,裡麵分彆裝著粉色和藍色的液體。這就是特殊的□□的構成關鍵。
萩原研二把兩瓶液體收進衣兜裡,撿起地麵上沾染了鮮血的紙,摸出打火機將紙點燃燒毀。
他走出大樓,掏出手機按了一串
數字。
“嘭”的一聲,他背後的大樓,擺放著普拉米亞屍體的樓層發生了爆炸。
伴隨著火光和黑煙,巨大的衝擊波從身後襲來,吹起萩原研二的發尾和衣擺。
萩原研二神色不動,繼續按著手機按鍵,這次是發郵件。
【失敗了,不過Rye的槍法很準。——Chivas】
【知道了。——Gin】
“沒關係嗎?”開車過來接人的赤井秀一問。
萩原研二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車裡,朝著赤井秀一一笑,“招攬不成功很正常,隻要組織的消息不會泄露出去就行了。何況我們已經拿到了他的秘方,組織也不吃虧。”
赤井秀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萩原研二並不在意,一個招攬任務而已,還是他主動要求的。他今天的說辭沒有任何問題,就算是朗姆在也挑不出他的錯誤。他拿到了普拉米亞的秘方。普拉米亞的死沒人知道,組織多了一個可以在殺人時背鍋的選擇。
這兩項足夠彌補他在尋找普拉米亞時動用的資源了,在組織裡,人力不值錢。
黑色的跑車揚長而去,等滾滾黑煙招來的消防車到來時,早已消失在遠處。
坐在白色馬自達後座上的伊達航看著車窗外一輛接著一輛的消防車,“發生了什麼?火災?”
每年一起給萩原研二掃完墓他們都是坐降穀零的車一起走,人數正好。
鬆田陣平坐在副駕駛上,一邊發郵件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送我到澀穀站就行了。”
降穀零看著鬆田陣平發郵件,郵件八成是發給萩原的,喉嚨一澀,“……恩,但我隻能送你們到車站附近。”
“恩,我知道,你們的身份不方便出現。”鬆田陣平從手機屏幕上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向降穀零,“Zero,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在組織中飽經鍛煉的降穀零麵不改色地說:“我們有什麼瞞著你?”
鬆田陣平收回目光,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他就是感覺今天降穀和諸伏有點奇怪。
降穀零忍住通過車子的後視鏡和諸伏景光對視的欲0望,鬆田的直覺太敏銳了!
知道內情的諸伏景光笑著打岔道:“非要說的話,我們的秘密太多了。”
伊達航抓住了重點,“你們的秘密。”
鬆田陣平挑起嘴角,“啊,暴露了呢。”
“喂!”降穀零笑著瞪了鬆田陣平一眼,再次轉移話題,“我們以後是不是就改成11月7日來了?”
“可以啊。”鬆田陣平無所謂地說。他已經不需要在警視廳等傳真了。
伊達航問:“鬆田,你明天有什麼安排嗎?”
鬆田陣平說:“準備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