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諸伏景光彆有深意地看了萩原研二一眼,心中感歎道:還真是滴水不漏啊,萩原!
萩原研二開玩笑地問:“蘇格蘭醬該不會真的相信組織裡的流言吧?”
怎麼可能,誰相信諸伏景光也不可能相信的。
諸伏景光略顯無奈地回複道:“如果那個流言裡沒有我的話,我是很願意相信一下的。”
蘇格蘭可以相信波本和芝華士的流言,但是蘇格蘭和芝華士的還是算了。
萩原研二挑眉一笑,“是嗎?真遺憾啊!原來蘇格蘭醬接近我隻是為了……”他向前傾身,貼近諸伏景光的臉,在對方警惕起來的時候停了下來,誇張地歎了口氣,“隻是為了改造槍械的知識呢。”
諸伏景光不露聲色地鬆了口氣,配合地調侃道:“難道那份與我有關的流言中還有芝華士自己出的一份力嗎?我可不想跟波本對上。”
看來小諸伏和小降穀是想把波本和芝華士的流言砸實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萩原研二心念電轉,決定暫時配合自己的同期好友,反正隻是流言嘛。
於是,萩原研二粲然一笑,戲謔地笑著問:“波本醬有那麼可怕嗎?”
諸伏景光傾斜酒杯的手不易察覺地停頓了一下,借著喝酒的時間快速思考著。
他和Zero的確想在波本和芝華士之間創造某些聯係,流言是順水推舟,但現在需要創造聯係的人加上了一個鬆田陣平……
作為‘情敵’的話,波本關注一下鬆田陣平這個警察也算合情合理了。
不過芝華士這麼配合……諸伏景光有點坐立不安,萩原該不會真的對Zero……不會,肯定不會,那就是芝華士也覺得這個流言有可利用的地方,或者對方隻是完全不在意流言蜚語。
這個有可能。諸伏景光想,之前芝華士對組織裡有關他的各種傳言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至於芝華士是不是第一次為流言添磚加瓦……就算是的話,他也不會知道。
不過情報組好像都有點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大概是因為把水攪混了比較方便收集情報?
想辦法提醒一下Zero吧。諸伏景光默默地把杯子裡的酒喝完,跟萩原研二告辭。
另一邊,鬆田陣平跟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見過麵的第二天在警視廳吸煙區被公安的人堵住,跟著對方來到辦公室。
鬆田陣平看著對麵自稱是‘風見裕也’的男人正襟危坐地跟他科普有關協助人的內容。
鬆田陣平耐著性子聽完了,拿起筆大手一揮簽上字,正式成為協助人的一員。
午休時間,伊達航看著鬆田陣平,有些意外地說:“鬆田,你心情很好?”
鬆田陣平的唇邊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隨口道:“大概是因為身邊的人終於撤乾淨了。”
“哦。”伊達航叼著牙簽,理解地說,“你被看著的時間也太長了。接下來要繼續嗎?”
“……不用了,班長。”鬆田陣平含糊其辭地說,“我想查的東西已經查到了。”
伊達航看了他兩眼,沒再多問,隻是說:“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說。”
“謝了,班長。”鬆田陣平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也幫我謝謝佐藤。”
要不是佐藤美和子給他提供了消息,讓他能把線索串在一起。降穀和諸伏一開始絕對沒打算把hagi的事告訴他。
下班之後,鬆田陣平沒有等待萩原研二的主動接觸。比起等待,他更擅長主動出擊。
找三木葉儀很難,但是如果那是hagi……鬆田陣平自信地勾起唇角,他第一次走進跟三木葉儀偶遇的酒吧裡,不就是因為覺得那間酒吧hagi可能會喜歡嗎?
聯係之前調查時得到的情報,用萩原研二的思路來思考,再按照萩原研二的喜好做決定……
這次沒有用很長時間,鬆田陣平就獨自一人找到了‘三木葉儀’新的工作地點。
看起來因為三木葉儀慕名而來的人足夠多,鬆田陣平混在其中並沒有特彆引人矚目。
他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坐下,習以為常地點了一杯芝華士。
等到了三木葉儀的上班時間,鬆田陣平睜大了被墨鏡擋住的雙眼,直直地看著站在吧台後低眉淺笑的男人。
不要被外表迷惑。鬆田陣平告訴自己。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說過,萩原研二在某些場所出現會化妝改變容貌。
以直覺來說,
鬆田陣平站起身,朝著萩原研二走了過去。
他其實沒有什麼主動交朋友的經驗。
跟降穀零成為朋友是打了一架的結果,諸伏景光也是對方主動搭話,班長更是主動幫他們在教官麵前打圓場,後來發現幾人性子相投,自然越走越近。
鬆田陣平泛善可陳的交友經曆再往前追溯就直接追溯到了跟萩原研二相識的幼年時期,那也是萩原研二主動來找他交朋友的。
小小的萩原研二站到小小的鬆田陣平麵前,甜甜的笑著說:‘你好,我是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在吧台前停住步伐,銳利的目光透過鏡片直直落到萩原研二身上。
男人的麵容英俊,聲音低沉磁性,其中帶著些微啞意更是透著說不出的性感,“你好,我是鬆田陣平。”
小小的萩原研二朝著小小的鬆田陣平伸出手,歡快地問:‘我可以跟你交朋友嗎?’
鬆田陣平朝著站在吧台裡的萩原研二伸出手,半滑下鼻梁的墨鏡後露出一雙鳧青色的眼眸,熠熠生輝,“我可以跟你交朋友嗎?”
吧台後的男人似乎在為他的直白而驚訝。半晌後,他露出一個笑容,握上了那隻朝著他伸過來的手,“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