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休息日, 淩晨才睡下的鬆田陣平一口氣睡到中午才起床。
他坐在床上揉了揉一頭在枕頭上蹭得淩亂的卷發,又伸出手指按了按額角,體會久違的宿醉感。
鬆田陣平低著頭, 因為頭痛而周身氣壓低沉。喉嚨的乾澀帶來對水的渴望,他扶著額頭從床上起身,踩著拖鞋走向客廳。
大口大口吞咽著清水緩解了喉嚨的乾渴, 鬆田陣平舒服地歎出一口氣。
想到以後可能會經常有這種感受,鬆田陣平皺了皺眉, 不確定地想,酒量這種東西……是可以通過練習增加的吧?
鬆田陣平回憶著從前發生的事, 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記得一開始的時候萩原研二的酒量跟他差不多來著, 後來隨著那家夥參加的聯誼越來越多, 酒量也跟著越來越好。
托他的福, 鬆田陣平不喜歡酒精但也有點照顧醉鬼的經驗。
想到萩原研二喝醉酒的第二天頭疼得在床上打滾耍賴不願意起床的樣子,鬆田陣平唇邊浮現出愉快的笑容。
現在再回憶起曾經, 鬆田陣平心底已經沒有了那股隱痛,而且純粹的快樂。
hagi……
那些往事現在可能隻有他一個人記得,不過沒關係。鬆田陣平微微眯著眼睛,唇邊的笑容依舊還在, 雖然二十年的時間很久,但是他和hagi之後還會有更久的時間創造更多的回憶。
“嘶!”鬆田陣平有點鬱悶地又揉了揉抽痛的額角。
因為今天淩晨回到家的時候沒感覺到太多不舒服,鬆田陣平也沒吃解酒藥,忍著困倦洗漱完就上床睡覺了。
鬆田陣平燒上熱水, 在等待的時候坐在沙發沉思。那麼他現在的不適究竟是熬夜的後遺症還是酒醉的後遺症, 或者是兩者相加的後果?
今天是休息日還好, 要是第二天要上班的話, 這種狀態可不行啊!
難道要一周隻去一次?鬆田陣平不高興地皺起眉頭,轉念又想,去酒吧不一定就要喝酒吧?hagi不是給了他檸檬水嗎?
這麼想著,鬆田陣平把已經燒好的熱水倒進杯子裡,給自己沏了一杯蜂蜜水灌了下去。
等舒服了些之後,他捂著開始察覺到饑餓的胃,從冰箱裡拿出淩晨買的速食加熱了一下。
拉麵的香氣在熱水的衝刷下儘數顯露,濃鬱的麵湯盛在麵碗裡十分誘人。
鬆田陣平唏哩呼嚕地吃著熱氣騰騰的麵條,連著麵湯一起解決乾淨。
把垃圾扔到廚房的垃圾桶裡,鬆田陣平滿足地靠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又到了酒吧開門的時候了。
hagi也應該上班了吧?感覺他現在的作息不太健康啊,鬆田陣平漫無邊際地想,今天還要去嗎?
鬆田陣平思考著,明天就得上班了,就算今天過去也不能待那麼長時間,再加上喝酒後可能會有的後遺症……先得保持住上班時的良好狀態才行。
鬆田陣平有些遺憾地放棄了今天再去見一次‘三木葉儀’的打算。
hagi現在還不記得他,不能操之過急,心浮氣躁乃是大忌。要是他追得太緊,hagi感到不對再跑了怎麼辦?
根據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所說,那個組織的人隱匿蹤跡都很有一套,還是得小心一點,穩住hagi一點點來,彆讓他離開。
作為一個擅長拆彈的人,冷靜心細是必要的特質。何況,鬆田陣平想,他現在的對手,可是hagi啊!
把見麵的激動壓了下去,為了保持平穩的心態,鬆田陣平找出了自己之前買的還沒來得及拚裝的模型,在辦公桌上開始忙碌起來。
鬆田陣平看著手上的零件專心拚裝,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上麵。窗外的光線從明亮轉為昏暗
,模型在他手下一點一點成型,呈現出完美的形態。
鬆田陣平看著桌麵上已經拚裝完成的模型,露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滿意地照了張相片發給了hagi。
他看了看接收人,是hagi之前的號碼。如果說昨晚或者今早和hagi的相處有什麼遺憾的話,那就是沒要到hagi現在的聯係方式。
不是鬆田陣平沒要,而是被萩原研二三言兩語地岔過了話題。鬆田陣平看萩原研二似乎不願意也沒有強求,反正第一次不行還有第二次,他總能成功要到hagi新的聯絡方式的。
可能第一次見麵就問人要聯係方式是有點太快了?對社交流程了解不多的鬆田陣平想。
實際上搭訕的人第一句話就要聯係方式也很正常。
——被拒絕也很正常。
但這次不是萩原研二不想給,而是鬆田陣平提出的時機不對。當著那麼多客人的麵,‘三木葉儀’隻能一視同仁地拒絕。
等到酒吧人流漸少直至兩人獨處的時候,鬆田陣平不知道是因為已經喝醉了還是被拒絕了的原因,也沒有再提。
心煩意亂的萩原研二也把這件事忘到了腦後。
下次去酒吧的目標就是拿到hagi新的聯係方式。鬆田陣平下定了決心,把桌麵上的模型小心地拿起來,放置在一旁的架子上。
這不是架子上的第一個模型,展示架上的模型從易到難擺放著。鬆田陣平的目光從左到右掃過架子上的模型,前麵的是他和hagi兩個人一起拚裝的,後麵的是他單獨一個人拚裝的。下次再買模型的話,說不定他和hagi又可以一起拚了。
懷著這樣美好的願景,鬆田陣平把模型放好。
看著窗外的已經冒出來的月亮,鬆田陣平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他的晚飯。
早就在淩晨買好了速食,晚飯也很好解決。吃著飯的鬆田陣平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他是不是該和公安的人聯絡一下?
唔……應該沒必要吧,鬆田陣平理直氣壯地想,連Zero都坦然地說他沒把芝華士就是萩原研二的事告訴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