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沒想到鬆田陣平真的會把這副墨鏡戴上。這可是以前的他沒有的待遇。哇!稍微有點嫉妒了呢!這個‘失憶’了的自己。
“噗嗤!”他眨巴著眼睛看著戴著紅色墨鏡的鬆田陣平, 忍不住笑了,是完全不同風格的小陣平呢!
“好看嗎?”鬆田陣平把臉上的紅色墨鏡摘下來扔給萩原研二,嫌棄地說, “這種款式也就隻有你戴才能看了。”
“謝謝誇獎。”萩原研二笑了一下,實話實說, “其實鬆田戴這個也不難看, 是另外一種風格。”有鬆田陣平的臉撐著,戴再奇怪的墨鏡也不會難看。
鬆田陣平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繼續拆手裡的包裝盒, 從裡麵拆出一副款式新潮的黑色墨鏡,臉色緩和了些。
端詳了一會兒,鬆田陣平戴上試了試, 發現這副墨鏡其實不是全黑色的, 而是非常近似黑色的墨藍色。
“非常適合你呢!”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自得一笑, 他就知道小陣平戴這副墨鏡會很好看!
鬆田陣平推了推墨鏡,覺得還挺舒服的,視線也清楚, 於是滿意地點點頭。
萩原研二笑意吟吟地看著他, 他當然知道鬆田陣平對墨鏡的要求了。看對方很喜歡的樣子, 他也很開心。
“偶爾試試其他風格也不錯嘛!”萩原研二動作帥氣地單手甩了一下紅色墨鏡,把它戴到臉上, 嗓音含笑, “彆浪費了你這張帥氣的臉啊!”
雖然聽萩原研二說這種話已經習慣了,但是想到對方失憶了也還是一如既往, 鬆田陣平心底憑空生出了一點微妙的感覺。
他把墨鏡摘下來, 隨手插到胸前的口袋裡, 鳧青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萩原研二, 問:“所以你是因為這張臉才答應和我交朋友的?”
萩原研二產生了一種被猛獸盯著的感受,不由得坐直了身體,摘下墨鏡,一本正經地說:“當然不是。我透過鬆田警官帥氣的麵孔看到了你更加帥氣的靈魂。”
“噗!”鬆田陣平被他逗笑了,從錢包裡找出一個護身符扔給萩原研二,“給,回禮。”
萩原研二一把把那個護身符抄進手裡,微微一愣,了然地笑了。他拿著護身符朝著鬆田陣平晃了晃,“謝了。”
鬆田陣平看著萩原研二的笑臉,微微撇開臉,不自在地摸了摸鼻梁,“咳,不用謝,順便帶的而已。”
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隱藏在黑色卷發中紅紅的耳尖,偷偷笑了笑,適時地轉移話題道:“吃飯吧。”
他按下桌邊的按鈴,讓人上菜的同時珍惜地把護身符收到錢包的夾層裡。
鮮嫩的河魨製成的一道道菜肴被服務員端上了桌。
鬆田陣平拿著筷子注視著擺盤精致的菜肴,目光深沉,“這家店安全嗎?”
“絕對安全!”萩原研二比了個“OK”的手勢,他怎麼會帶鬆田陣平到不安全的飯店。“我特意檢查過廚師的證書的。”
鬆田陣平朝著河魨伸出了筷子。萩原研二滿懷期待地看著他,“好吃嗎?”
鬆田陣平眼睛微微一亮,稱讚道:“味道不錯。”
“你喜歡就好。”萩原研二心滿意足地也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兩人吃著吃著開始習慣成自然地開始互相夾菜和搶菜。
萩原研二所剩的最大的理智就是沒有用錯過稱呼,“這個好吃,鬆田你嘗嘗。”
鬆田陣平自然地端起碗接過去,吃完了才意識到好像有哪裡不對。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萩原研二,作為一個失憶的人來說,對方是不是有點太熱情了?
萩原研二眨了眨那雙紫色的眼睛,無辜地與鬆田陣平對視,“怎麼了嗎,鬆田?”
“沒什麼。”鬆田陣平若無其事地說,繼續吃
飯。不知道降穀和諸伏什麼時候有空,得找他們再問問。
萩原研二把鬆田陣平喜歡的菜往他那邊推了推。鬆田陣平伸手夾菜,隨口問:“你對哪個朋友都是這樣嗎?”
萩原研二的唇邊勾起一個弧度,“當然不是了,畢竟鬆田警官這麼照顧我的生意……”
鬆田陣平皺了皺眉。
萩原研二話鋒一轉,“而且,我覺得我們很合得來。鬆田不這麼覺得嗎?”
鬆田陣平的眉頭放平,嘴角一挑,“我也這麼覺得。”
萩原研二拿起裝著清酒的小酒杯跟鬆田陣平碰了一下,“你想嘗嘗鰭酒嗎?”
河魨的鰭酒是最有代表性的之一,在河魨餐廳很容易嘗到,也算是一種特色了。
鬆田陣平大大方方地點頭,好奇地看著被萩原研二叫進來的服務人員將燙好的清酒澆灌在強火炙烤過魚鰭上,然後在酒杯上蓋上蓋子。等蓋子被再次打開的時候,杯子裡透明的清酒已經變成了澄澈的琥珀色。
鬆田陣平端起酒杯嘗了一口,魚鰭的香氣與酒充分融合在一起,味道中既有酒的香醇又有一種河魨特有的甜味。
萩原研二也覺得酒的味道不錯,不過鬆田陣平明天還要上班,兩人也不能多喝。
清酒的度數本來就不高,兩人點到為止地嘗了嘗,並不耽誤明天的工作。
吃完飯後,萩原研二結了賬和鬆田陣平一同出門。兩人約的是中午,現在吃完飯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
萩原研二看了看天色,“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鬆田?”他正好開了車,可以送對方過去。
“沒有。”鬆田陣平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道,“明天才上班,今天沒什麼事做。”
“這樣啊……”萩原研二笑了笑,莫名覺得有點尷尬和失落。如果是以前,兩個人一起隨便去哪裡都可以打發掉這點時間,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