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萩原誇你的時候,我們還是很收斂的吧?”諸伏景光溫和地微笑著說。
萩原研二的名字有多久沒有這麼自然地出現在他們的玩笑中了。
三人都有些懷念。
他們從餐桌轉戰茶幾。
鬆田陣平看著就算是臥底了也依舊形影不離的兩個人,“你們最近不是都很忙嗎?”
他以為能見到一個就不錯了。
“hiro還在忙,我這邊已經結束得差不多了。”降穀零說,“而且波本有正當理由。”
諸伏景光解釋道:“雖然我在忙但我們都不應該知道我在忙,所以還是跟著Zero一起來了。”
“正當理由?”鬆田陣平看向降穀零,嘲笑道,“跟你上次見到我之後落荒而逃有關係嗎?”
“誰落荒而逃了?!”降穀零有些炸毛地瞪了他一眼,“是你出現得太突然了!”他的語調嚴肅下來,“鬆田,你那天的那個時間不應該出現吧?為什麼你會在?”
鬆田陣平皺起了眉,“我那天調休就早點過去。”
“隻是巧合嗎?”諸伏景光給三個人都倒上茶,緩和氣氛,“不知道是你們中的誰運氣不好。”
鬆田陣平問降穀零,“那天你和hagi去做什麼了?”
“你也能猜到是組織的任務。”降穀零端起茶杯,“那天去酒吧完全是出於你自己的意願嗎?沒有受到……影響?”
“你是說hagi?”鬆田陣平冷靜地說,“沒有,他也不知道我那天會過去。我看他也嚇得不輕。”
“你確定?”降穀零這麼問著,心中卻已經默認般地鬆了口氣,是意外就好辦了。
鬆田陣平敏銳地說:“你覺得那天是hagi故意讓你見到我的?”
降穀零謹慎地說:“反過來也有可能,我不能確定。”
鬆田陣平好奇地問:“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
“因為任何巧合都可能是人為的結果。”諸伏景光麵色微沉,“我們已經在組織中見過太多次了。”
“他知道我調查過你,但這件事在組織裡隻有我、hiro和他本人知道。”降穀零神情嚴肅,“又是在這個時候,我不能不擔心。”
擔心芝華士用鬆田陣平試探他,擔心芝華士用他試探鬆田陣平,做臥底怕的不是多想而是不想。
“hagi好像沒打算讓我接觸那個組織。”鬆田陣平看著降穀零,忍不住問,“如果hagi真的是故意的,你打算怎麼做?”
降穀零看了鬆田陣平一會兒,露
出了一個屬於波本的笑容,“我會去找芝華士交換秘密。”
他不可能主動把鬆田陣平遞到組織麵前,但是什麼都不做又可能被抓住漏洞,所以一定要做點什麼。組織成員有私心很正常,不是嗎?看到疑點就上報也不是波本的作風,調查鬆田陣平,找芝華士互相試探,這樣才符合神秘主義者的本性。
鬆田陣平被降穀零那個笑容笑得寒毛直豎,對方身上那種危險的感覺讓他本能地戒備起來。
如果這是降穀在那個組織裡的樣子,那麼hagi呢?鬆田陣平突然想,hagi在那個組織中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嚇到你了嗎,鬆田?”諸伏景光溫和地問。
“我怎麼可能被他嚇到?!”鬆田陣平反問,“hiro旦那,你看著他這個樣子就沒有感覺嗎?”
“什麼感覺?”諸伏景光挑了挑眉,微微一笑,用蘇格蘭的眼神看向鬆田陣平,“這就是波本啊。”
鬆田陣平:……
他吐出一句,“你們兩個是不是故意的?”
“因為你低估了那個組織的危險性。”降穀零乾脆利落地說,“鬆田,萩原麵對你的時候的態度是不是讓你有了什麼誤解?”
“畢竟hagi什麼都沒做。”鬆田陣平說,“不管是拉攏還是其他的都沒有,這跟你們說的不一樣啊?”
降穀零不讚同地說:“彆這麼肯定,你們接觸的時間還太短了。”
諸伏景光若有所思地看著鬆田陣平,“鬆田,你為什麼這麼著急?”
為什麼這麼著急?
鬆田陣平抿緊了嘴,因為hagi,好不容易回到他身邊的hagi……他以為他們已經變得逐漸親密起來了,他以為他對hagi已經有一些了解了,但是hagi在為那個組織做任務,他卻沒有及時發現端倪……如果hagi出了什麼危險的話,他這次甚至不會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看著鬆田陣平的神色變化,對視了一眼,心中隱隱有些明悟。
諸伏景光體貼地暫時轉移話題道:“對了,鬆田,你著急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鬆田陣平回過神來,看著對麵的兩人,鄭重地說:“我懷疑hagi並不是完全不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