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涉鬆了一口氣, 由衷地希望他像鬆田前輩的話題能夠到此為止。他知道伊達前輩是想讓他儘快融入警視廳, 也對這麼熱情的前輩很感激。
但是,他悄悄地看了鬆田陣平一眼,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能像這位前輩一樣厲害的話就好了。在這之前聽人這麼說總感覺是占了對方的便宜。
伊達航當然不會在鬆田陣平沒興趣的情況下繼續這個話題,兩人的談話已經轉移到了怎麼帶新人上。
鬆田陣平疑惑地說:“班長, 你這不是做得很好嗎?”
伊達航語氣輕鬆地半是開玩笑地說:“在這方麵, 鬆田你可是前輩啊,有什麼經驗讓我借鑒一下?”
後麵兩個後輩也在竊竊私語。幸田警官好奇地問:“鬆田隊長為什麼稱呼伊達前輩‘班長’?”
這個高木涉從搜查一課的前輩們口中聽說過。他回答:“據說伊達前輩和鬆田前輩是同期生, 還是同班。”
幸田警官驚歎地說:“那伊達前輩應該是同期裡最厲害的那位了吧!”
在他眼中警校畢業就直接被招進爆1炸1物處理班的鬆田陣平已經超級厲害了。按照常理來講,作為班長的伊達航應該比鬆田陣平更厲害, 那肯定是最厲害的那個了吧。
“不是, 我隻是第二名而已。”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伊達航從前麵回過頭,笑著說,“不管頭腦還是體力從來沒有贏過那家夥一次。”他看向高木涉,有些感慨地說, “是個跟你一樣的優柔寡斷的男人。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會不會因為太過相信自己的力量胡來一通不小心死了呢。”
“嘁!”也許是因為剛剛集中精力拆完彈的關係, 鬆田陣平的嗓音懶洋洋的,“彆太謙虛了,班長, 你明明贏過一次吧。”
伊達航說:“那可不能算,是他手下留情了。”
高木涉和幸田警官問:“那位前輩現在也在警視廳任職嗎?一定已經成為很厲害的警察了吧!”
鬆田陣平和伊達航對視一眼, 不約而同地隱瞞了更多的信息。伊達航輕描淡寫地說:“他現在不在警視廳任職,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鬆田陣平有點心虛地戴上了墨鏡。跟他不同, 伊達航隻在給hagi掃墓的時候能夠見到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也隻有伊達航不知道降穀和諸伏在做什麼, 隻是猜到他們是在臥底。
伊達航也想到同樣的事, 他跟鬆田陣平說:“今年一起去吧?”
既然今年兩個人都在警視廳,那掃墓的那天就一起過去吧。
“……恩。”鬆田陣平推了推墨鏡,應了一聲。既然不能告訴班長hagi還活著的消息,那給hagi掃墓肯定不能不去,不然班長一定會發現問題的。
降穀和諸伏沒說取消這項‘約會’,大家能一起見個麵也好。
話雖然這麼說,今天晚上去酒吧和萩原研二見麵的時候,鬆田陣平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萩原研二的笑容中帶著茫然,聲音中透著委屈,“我才和小陣平見麵沒多久就惹小陣平生氣了嗎?”
“沒有。”鬆田陣平說。他怎麼會生hagi的氣?這又不是hagi的錯!不穿防爆服確實讓他很不高興,但是那種爆炸強度……而且後來hagi被那個組織弄走,說不定他早就被盯上了。
他居然什麼都沒發現!鬆田陣平咬緊了後槽牙,等他知道是誰讓hagi失憶的,一定狠狠揍他一頓,揍個半死!
萩原研二身上一冷,條件反射地動了動。
鬆田陣平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了,hagi?”
萩原研二問:“小陣平覺得冷嗎?”
“冷?”鬆田陣平感受了一下酒吧裡的溫度,實話實說,“我覺得酒吧裡的溫度挺高
的。”他關心地問,“你是不是著涼了?”
“沒有,大概是一時的錯覺吧。”萩原研二有些幽怨地看著鬆田陣平,紫色下垂眼中卻含著笑意,“小陣平終於有空來找我了。”
坐在不遠處的客人扭過頭看了他們一眼,舉起杯子擋住下半張臉,露出一雙興致勃勃想要八卦的眼睛。
鬆田陣平說出了標準的渣男宣言,“最近很忙,我一有空就過來了。”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真心實意地說:“那比起來這裡見我,hagi更希望小陣平能好好休息。”
不遠處的客人眼中的情緒頓時轉化為了羨慕。
鬆田陣平打了個哈欠,單手托腮看著萩原研二,一雙鳧青色的眼眸帶上了些迷蒙之色。
萩原研二有些擔心地向前傾身,貼近鬆田陣平輕聲問:“帶新人這麼辛苦嗎?”
他沒有經曆過這個時期,爆炸發生的時候,他自己還是個新人。但鬆田陣平應該已經比較有經驗了,還是說小陣平每次都會這麼辛苦?
鬆田陣平端起酒杯喝了口氣,慵懶地說:“今天比較特殊,帶著他一起出了個任務。”
“我在新聞裡看到了。”萩原研二微笑著說:“據說那位拆1彈的警官很快就排除了危險,那位超——級——厲害的警官先生就是小陣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