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現在站在這裡。
萩原研二靠在車門上, 跟他的車一起等在鬆田陣平樓下。
萩原研二看著前方,眼神放空。
所以說啊,為什麼要答應小陣平啊?一起旅行什麼的雖然很美好, 但是這不應該是這個時候發生在他們之間的事吧?
但是小陣平那麼期待的看著我欸!
萩原研二當然還記得, 他和鬆田陣平說好等到冬天的時候一起去滑雪, 結果還沒到冬天他就被炸死了。
萩原研二想起鬆田陣平說‘很久沒滑雪了’時的神態, 心口一抽一抽的疼。他怎麼能不答應呢?
萩原研二的唇邊溢出一抹苦笑。
他深吸了一口氣,在寒冷的冬日中呼出一口白霧。
幸好班長發生車禍的時間肯定不在新年假期之中,不然就算他再想陪小陣平一起也不可能。
班長發生車禍的時候跟高木涉在一起,而他已經打聽到了新年假期時伊達航會回家跟父母一起過年, 然後轉去北海道看來間小姐。而高木涉……
萩原研二從衣兜裡掏出手機, 點開屏幕上的某個隱藏軟件看了一眼。一個紅點出現在屏幕的地圖上, 那是高木涉的家所在的位置。
他又給芝華士手下的人發了封郵件,確定對方正在兢兢業業地盯著高木涉的行蹤。將手機收回衣兜裡, 萩原研二拿出手的時候從兜裡帶出一包香煙, 用手攏著打火機的火苗, 點起一根煙。
鬆田陣平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萩原研二依靠在車身上, 眉眼低垂, 指間夾著香煙,口中含著煙嘴, 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煙頭處閃爍著紅色的火星映在那雙紫眸眼眸之中,是那雙幽深晦暗的眼眸中唯一的亮光。
鬆田陣平不知不覺地皺起了眉頭。
似乎是感受到了鬆田陣平的目光,萩原研二抬頭望來,那雙紫眸在看到鬆田陣平的一瞬間明亮起來,溢滿笑意。他將抽到儘頭的煙在手中掐滅, 勾起輕鬆愉快的笑容, 打招呼道:“小陣平。”
鬆田陣平的心重重一跳, 眉間烏雲儘散,唇邊自然而然地浮現出笑容。“Hagi,”他朝著萩原研二走了過去,理所當然地伸出手,“也給我一根。”
萩原研二微微一愣,從兜裡拿出煙盒遞給他,“小陣平忘記帶了嗎?”
“想抽你的。”鬆田陣平接過煙盒,兩人的手一觸即離。
萩原研二感到鬆田陣平手上的涼意,垂眸一看,略帶不滿地問:“小陣平怎麼不戴手套?”
鬆田陣平把煙點上,無所謂地說:“那個租滑雪服的時候不是有嗎?”
萩原研二無奈地說:“那路上呢?”他打開車門,“小陣平快上車暖和一下。”
“我沒有那麼脆弱,上次感冒隻是意外。”鬆田陣平這麼說著,還是乖乖坐進了車裡,把背著的背包扔進了後座。
他們的目的地是青森縣的八甲田滑雪場,當然不是開車去。他們隻是開車去坐新乾線。
東京距離青森的距離不近,但他們原本商量好的地點就是這裡。鬆田陣平說了,萩原研二都已經答應會來,也沒必要刻意改變地點。
東京到青森坐新乾線三個多小時就能到,坐飛機的時間更短,但是加上候機的時間也相差不遠了。
兩個大男人出門的行李隻有一人一個背包。坐到座位上,鬆田陣平從包裡拿出遊戲機,開始聯機打遊戲。
鬆田陣平說:“輸的那個人負責晚上請客。”
萩原研二微微一笑,“就算是對小陣平,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哦。”
“彆說大話了,hagi。”鬆田陣平微微抬起下巴,“輸了可彆求饒!”
兩人捧著遊戲機在
座位上一坐就是兩個小時,不服輸地你追我趕。一開始兩人的動作都有些不熟練,隨著時間的推移,許久沒玩過遊戲機的兩人都找回了手感。
最後,鬆田陣平以一局之差奪得了勝利。
兩人在肚子的提醒下放下遊戲機,鬆田陣平得意地說:“hagi,你輸了。”
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的樣子,誇讚道:“沒想到小陣平玩遊戲也這麼厲害!”
“我的手指可是很靈活的。”鬆田陣平自信地說。
“hagi會負責晚餐的。”萩原研二笑容滿滿地說,“那我們現在能去吃午餐了嗎?我好餓。”
鬆田陣平當然沒意見,他也餓了。“好啊,吃便當?”
“吃便當吧。”萩原研二看了一眼時間,“我們也快到了。”
新乾線上麵的便當味道也就那麼回事,不過想到晚上的大餐兩人也沒什麼不滿。
吃完便當後,鬆田陣平打了個哈欠。
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放輕了聲音,“小陣平困了嗎?”
“恩。”鬆田陣平揉了揉眼睛,戴上了墨鏡遮擋住午後的陽光,“昨晚睡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