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看著屍體旁邊放著的背包,“小陣平,這個包的大小是不是不一樣了?”
當時他看到那個碩大的背包,對這種能藏人的大小格外敏感就順便留意了一眼。但現在這個包可放不下一個大活人,頂多能裝下一個小孩子。
鬆田陣平就純粹是憑借著工科生的精準眼力做出判斷,“好像小了一圈兒?”
不
過當時看到的時候隔著風雪,他也不能完全確定。
警官先生轉過頭看向他們,“你們能確定嗎?”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對視一眼,“如果兩個人都這麼認為的話……”那八成就錯不了了。
鬆田陣平問:“四年前的案子是怎麼回事?”
“跟現在的場景差不多,那時的死者名叫水上二郎。”警官憑著記憶力把案子複述了一遍,他指向圍觀的路人之一,“我記得四年前你也在場。”
突然被警察鎖定的身形微胖的男人愣了一下,配合地點點頭,“是啊,我們就是以那個案子和雪女的傳說為藍本創作的這個劇本。”
另一個男人搭話道:“但那可不是自殺。”
“又是你啊,片品!”警官先生不太高興地說,“這裡不是你的管轄區!”
被稱為‘片品’的男人聳了聳肩,“不,我已經辭了警察的工作,現在是偵探。”
鬆田陣平看著自動出現的兩個嫌疑人,說:“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其他嫌疑人嗎?”
他可不想把和hagi的時間都浪費在這裡啊!
“嫌疑人?”微胖的男人愕然地說,“他不是自殺的嗎?!”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鬆田陣平不耐煩地說,“得等警方排除了其他可能後才能判定。”
現場已經勘查完畢,屍體和證物都被帶回警局,認識死者的人被警方帶到了一間空房間,分彆是大山導演、片品偵探、三保替身演員、立石小姐,死者是男主演箕輪獎兵。
以及,雖然在四年前早已死去卻在他們的話語中不停刷新著存在感的水上二郎。
雪女傳說這種事,警察當然不會相信,說是自殺的話,四年前的案子無法證實,但這次的背包大小變化無法解釋。還有勘查現場時在纜車座椅上發現的缺口和固定器安裝反了的滑雪杖也同樣是疑點。
以及,萩原研二雖然沒說,但心裡很清楚,那一聲響動可不是槍聲。想必在那個時候,那位箕輪先生就已經死亡了,因此有明確不在場證明的人更加可疑。
“我從小就認識二郎,四年來我一直關注著這個彆縣的案子,被辭退之後改做了偵探。”片品偵探的聲音中帶著滄桑和惆悵,“我想要查出真相,抓到犯人,沒想到案件在四年後又再次重演。”
從小相識的幼馴染,其中之一的死亡,四年的追查,感同身受讓鬆田陣平不由得看向萩原研二。出乎他的意料,萩原研二也正看著那個偵探,眼中流露出不屬於旁觀者的複雜神情。
鬆田陣平心中一動。雖然萩原研二很快就用感慨的話語將他的感觸正常化,懷疑還是從他心底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