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你昨晚扛了一晚上,今天本來就該休息的,快回去吧。”
原本想拒絕的伊達航看著大家關心的目光,又想了想今天清晨的驚險一幕,點了點頭,“那我就先回去了。”他的目光裡掃過高木涉,有些抱歉地說,“高木昨晚也盯了一晚上,今天也該休息的,結果為了幫我忙到現在。”
“我沒關係!”突然被提到的高木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忙說,“能幫上伊達大哥的忙,我也很高興。”
目暮警部一錘定音地說:“高木,你也回去休息!”他看向其他人,難得拿出警部的威嚴,“你們以後也都一樣,不要隻顧著案子忘記自己的身體!”
“是,目暮警部!”眾人齊聲應道。
另一邊,掛上電話的鬆田陣平目光灼灼地盯著浴室的門,把從門內走出來的萩原研二盯得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
鬆田陣平麵前擺著從醫院帶回來的藥,若無其事地招呼道:“快過來換藥,hagi。”
“……我先換個衣服,不然一會兒換完藥蹭到就不好了。”萩原研二有理有據地說,走進了臥室。
鬆田陣平無聲地吐出一口氣,他沒想到萩原研二說的有衣服是指隻穿著浴袍出來。他們新年的時候才剛剛一同泡過溫泉,那個時候明明還不覺得有什麼……
萩原研二關上臥室的門,目光掃視了一遍室內,走到衣櫃前從裡麵拿出一套寬鬆的衣服單手換上。
他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出門之前再次確認了一下所有不該存在的東西都不在明麵上才又走了出去。
“久等了,小陣平。”萩原研二微笑著坐到鬆田陣平旁邊的沙發裡,挽起了袖子。
“沒有,你的速度很快。”鬆田陣平拆開了藥盒,從裡麵拿出酒精棉和藥膏,伸手拆開萩原研二胳膊上被水汽沾染的舊紗布。
血肉模糊的傷口猛然映入眼簾,鬆田陣平吸了口氣,死死地咬住牙。
“隻是看起來嚴重而已。”萩原研二適時地安撫道,“現在都已經不太能感覺到痛了。”他說的是實話,藥膏裡有麻醉的成分,現在確實不怎麼疼。
鬆田陣平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這是不嚴重的傷,那嚴重的傷是什麼樣子?”
問完之後,鬆田陣平就再次想起了萩原研二身上看到的舊傷疤,目光一沉。
萩原研二連忙說:“孩童時期打打鬨鬨不小心摔倒也可能會蹭破皮的。”
“你還是孩子嗎?”鬆田陣平沉著臉不接受他的解釋,用酒精棉把傷口上殘留的藥物清理乾淨。
酒精棉和傷口接觸的一瞬間,萩原研二胳膊上的肌肉緊繃了一下。鬆田陣平抬眼看了萩原研二
一眼。
萩原研二的笑容如同印在了臉上,朝著鬆田陣平微微搖頭示意他沒事。
鬆田陣平心頭火起,很想把手裡的酒精棉按在萩原研二的傷口上,看對方還會不會接著逞強。但看到萩原研二額角冒出的冷汗,他還是放輕了動作。
用酒精棉細心地一點點清理著傷口,鬆田陣平回憶著其他人感到傷口疼的時候會怎麼做,他鼓起腮幫子,給傷口吹了吹風。
“小陣平?!”萩原研二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鬆田陣平加快了自己的動作,“還疼嗎?”
“不疼了。”萩原研二忍不住笑了出來,開玩笑地說,“小陣平的吹吹比藥膏管用多了。”
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把手中的酒精棉換成了沾著藥膏的棉簽,給萩原研二的傷口處鋪了薄薄一層藥膏。
“紗布就不用了,在家裡的話,這樣敞著傷口反而好的快些。”萩原研二說。
鬆田陣平斜了他一眼,語氣差勁地說:“你很有經驗啊?”
“當然比不上鬆田警官有經驗。”萩原研二聽出了鬆田陣平的話外之音,在沙發上正襟危坐,“小陣平說怎麼好,我聽你的。”
根本就沒把紗布拿出來的鬆田陣平:……
萩原研二目光狡黠地看著鬆田陣平,精神很好的樣子,似乎胳膊上的傷口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鬆田陣平和他對視了一會兒,難得避開了他的眼睛,起身道:“我去便利店買點午餐回來。”
“冰箱裡有速食,我還可以點外賣。”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回避的神態有些安心又有些心酸,麵上若無其事地邀請道,“鬆田要留下來一起吃嗎?”
鬆田陣平猶豫了一下,應道:“恩,我等晚上給你換完藥再走。”
Hagi的胳膊傷了做什麼都不方便,還是留到晚上睡前再走比較好。鬆田陣平說服著自己。至少得留到吃完晚餐後給Hagi再換一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