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經曆了萩原研二的死亡,鬆田陣平會被那種失而複得的喜悅衝昏頭腦也不奇怪。
降穀零被諸伏景光的說法說得惡寒了一下,“就算我失憶了也不會像萩原那樣的。”
“這倒是。”諸伏景光讚同地說,“完全沒辦法想象zero會對我一見鐘情。”
降穀零開玩笑地說:“因為我喜歡的不是hiro的臉啊!”不像萩原研二在還沒失憶的時候就天天嚷著‘最喜歡小陣平的臉’、‘小陣平超帥氣’。
諸伏景光一本正經地說:“我跟zero做朋友也是因為欣賞zero的內在。”他補充道,“如果失憶的是鬆田也不會出現這種誤會的。”
所以果然是萩原的思想有問題,然後才誤導了鬆田。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短暫地對視了一眼達成了共識。諸伏景光有些擔心地說:“不知道芝華士是怎麼想的?”
如果鬆田陣平是真的喜歡上萩原研二了,那就隻能寄希望於萩原研二對鬆田陣平的好感足夠高了。
降穀零說:“如果芝華士真的想要利用鬆田的話,其實答應他的交往要求也無妨。”
就像他們曾經設想的那樣,成為芝華士男朋友發現對方行蹤有異的鬆田陣平會陷入是抓男朋友還是跟他一起墮落的糾結中,隻要他選擇包庇芝華士就完了。
說不定在發現之前就已經不知不覺地幫芝華士做過組織的任務了。有些看起來就像是隨手幫忙的小事,很少有人會拒絕。
諸伏景光說:“鬆田的警惕性並不低。”這種事發生的可能性不高。
降穀零接上,“所以萩原拒絕了。”因為付出和收獲不成正比。
雖然降穀零這麼說了,但諸伏景光看著他,察覺到了對方的態度變化,“Zero,你對芝華士有所改觀了。”
降穀零神情複雜地說:“隻是覺得他沒有其他組織成員的那種喪心病狂。”
跟芝華士打交道的時間長了,了解也會增加,最起碼在組織中的萩原研二還沒有完全被那個組織同化。
降穀零不會因為這個去賭。對於組織成員來說,交易比幫助安全,隻有捏住對方的軟肋才會給予微薄的信任。
那麼,鬆田陣平是芝華士交到波本手上的‘軟肋’嗎?
降穀零沉默了一會兒,問:“Hiro,你對鬆田的懷疑怎麼想?”
諸伏景光麵色嚴肅地沉吟了一會兒,“我認為鬆田的意見值得參考,他畢竟是最了解萩原的人。而且也是現在和芝華士相處的時間最多的人。”
最起碼比他們兩個和芝華士的相處時間都長得多。
諸伏景光說:“如果萩原對鬆田抱有惡意,我很難相信鬆田會一無所知。”鬆田陣平就算真的喜歡上萩原研二也不會傻到那個地步。
“鬆田的直覺一直都很敏銳。”降穀零說。
這已經不是鬆田陣平第一次懷疑芝華士擁有萩原研二的記憶了。一次是幻覺,是鬆田陣平不了解芝華士的做派,是他抱有希冀,但總不會次次都是錯覺。
他們不會因為這個對芝華士放鬆警惕,但也不能就這麼對這個猜測放置不管。
萩原研二是他們的好友。如果對方真的擁有記憶,在組織這麼長時間,對方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如果萩原研二真的擁有記憶,他為什麼不告訴鬆田陣平?他在顧慮什麼?
如果萩原真的擁有記憶……
諸伏景光看向降穀零,語氣晦澀地問:“Zero,如果萩原真的有記憶,現在在他眼裡,我們現在是什麼身份?”
是從警校畢業後加入了酒廠的臥底還是上了警校的酒廠成員?是可以信任的朋友還是必須懷疑的‘同伴’?
降穀零的目光堅定下來,那雙紫灰色的眼眸跟諸伏景光對視。他說:“那就這次一起試試吧。”
諸伏景光思考了一會兒,鄭重地點頭,“好。”
接下來的組織任務中,他們會給警視廳的那個臥底設下抓捕他的陷阱。
跟原本的世界中不同,那時候損失了一個臥底的警視廳公安部有理由對內部進行清洗,在公安零組的‘協助’下成功找出了酒廠的間諜,解決了內部的問題。
但是現在警視廳公安部害怕驚動那個臥底影響到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的臥底行動,隻能緩慢篩選,終於把嫌疑人框定在三個。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得知消息後,決定用下一個任務作為試金石,找出那個危險人物,徹底解決這個隱藏已久的毒瘤!
如果萩原真的有記憶,這個臥底會是他不願意跟他們通氣的原因之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