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眉頭微蹙,不可自製地流露出幾分厭惡之色,他對於黑衣組織私底下的那些實驗還是有點了解的。
萩原研二抬眸朝著降穀零微笑,“這個用詞也太難聽了吧?”
降穀零眸色微沉,放在桌麵下的手緊握成拳,麵上若無其事地說:“彆那麼敏感,芝華士。”
貝爾摩德在組織的地位更高,等跟她混熟之後再打聽有關芝華士的情報應該能得知更多內幕。
“我有嗎?”萩原研二轉過頭,將手伸出遮陽傘之外,接住從空中飄落的櫻花花瓣。
嫩粉色的花瓣落在白皙的手掌中。萩原研二收回手,將櫻花花瓣隨手放到桌麵上。
降穀零看著他的動作,心中慶幸,幸好之前那顆子彈沒有傷到胳膊上的神經。
他也朝著空中的花瓣伸出手,看似隨意地問:“芝華士你喜歡櫻花?”
萩原研二看向降穀零,“波本醬不喜歡嗎?”
“喜歡。”降穀零看準了目標,驟然出手,“芝華士,你聽說過那個接住五朵沒有落地的花瓣就能實現願望的傳說嗎?”
他將手中抓住的一朵完整的櫻花同樣放到桌麵上,就放在芝華士那片花瓣的旁邊。
萩原研二垂眸看著那朵花,臉上笑容柔和,“波本也會相信這種童話故事嗎?”
“不信。”降穀零一挑眉,傲氣橫生,“我不相信天意,隻相信事在人為。”
“事在人為……”萩原研二看著降穀零意氣風發的神情。在原本這個時候,小降穀已經失去了他們所有人,現在所有人都活著,多好啊。他點頭讚同道:“你說得對。”
突然,降穀零又把話題重新轉了回去,“芝華士,用我做擋箭牌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萩原研二一本正經地說:“怎麼是擋箭牌呢?我對波本醬向來真心實意啊!”
降穀零微微眯起眼睛,覺得萩原研二是在搪塞他的時候。
萩原研二話鋒一轉,“所以波本醬需要我幫忙隻要直說就行了,不需要找理由哦。”
兩個人對視著,萩原研二試圖把自己的真誠傳達出去。
降穀零的手指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麵,打趣地問:“不怕你那位警官先生吃醋嗎?”
萩原研二故作驚訝地說:“難道波本醬會把我們聊天的內容告訴小陣平嗎?”
降穀零深深地看了萩原研二一眼,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彆有深意。他秉持著人設說:“我當然不會。”
萩原研二不想讓鬆田陣平知道嗎?為什麼?
萩原研二非常‘渣男’地說:“那不就行了。”
降穀零故意說:“按照那位警官先生的能力,他早晚有一天會知道吧。”
萩原研二露出一個不動聲色的笑容,“我會儘量讓這一天晚點到來的。”
兩人的談話告一段落後,萩原研二目送降穀零離開。他單手托腮看著櫻花在空中飛舞著的身影,輕輕地歎了口氣,眉宇之間浮現了幾絲疲憊。
萩原研二照了一張櫻花漫天的照片,再次發給了鬆田陣平。
【小陣平,有空一起來看櫻花吧!——Hagi】
這次,鬆田陣平的回信很快就到了。
【這次不會再突然有事了吧?——J】
哇,小陣平記仇了!
萩原研二摸了摸鼻梁,又歎了口氣,無奈地想:這種事情他越沒辦法保證啊!隻能希望組織不會又有什麼突然行動了。
片刻後,沒等到萩原研二回複的鬆田陣平又發了一封郵件過來。
【什麼時候?——J】
什麼時候呢?萩原研二起身結賬,邁步離開了不起眼的街頭咖啡廳,朝著酒吧的方向走去。
【晚上再商量吧,挑一個小陣平有空的時間。——Hagi】
雖然說是交往了,但其實他們兩個之間的相處並沒有什麼改變。還是每天互相發發郵件,聊一些生活中的趣事和瑣事,錯開的上班時間讓他們的相處時間還是一如既往。
晚上鬆田陣平還是會到酒吧去找萩原研二,隻不過這次他有正當理由可以攔住跟萩原研二搭訕的其他人了。
晚上萩原研二會開車把鬆田陣平送回家,反正他在酒吧行動自如的事已經在兩次受傷休息中暴露得差不多了,沒必要再辛苦小陣平每天晚上去坐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