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打了個噴嚏。
“怎麼?感冒了嗎?”諸伏景光開玩笑地問, “還是有人在想你呢,芝華士?”
組織基地裡遍布攝像頭, 他們當然不會在這裡提起鬆田陣平, 互相打趣都是隻拿波本和蘇格蘭說事。
萩原研二不以為意地回應道:“想我的人多得是。”
他嘴上這麼說著,腦子在鬆田陣平身上打了個轉,該不會是小陣平在罵他吧?
唉!萩原研二在心裡歎了口氣, 明明之前相處得很愉快, 結果之後就開始找借口時不時拒絕邀請,不怪小陣平心裡不舒服。
萩原研二自然地把自己代進幼馴染的親友地位開始憂心忡忡,第一次戀愛就遇到這種人不知道會不會給小陣平什麼不好的體驗。
把自己稱為‘這種人’的萩原研二完全不覺得自己的思路有什麼問題, 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譴責自己這樣簡直像個若即若離的渣男, 並且真心實意地心疼起自家幼馴染, 然後在心裡辱罵組織。
如果不是這個時間和小陣平重逢就好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小陣平,而不是跟對方假裝交往還要躲躲藏藏地隱瞞自己的心意。
不過換個方向想,小陣平是個直男, 也許這是他唯一一段可以跟對方約會交往還不用擔心會影響他們之間的幼馴染之情的時候。
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總是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回應對方吧, 萩原研二,你可真是自私透頂。
萩原研二在心中無聲地歎了口氣。跟鬆田陣平在一起的時候,他已經儘力去控製那些親密的行為了。
為了達成目的,他已經改變了太多, 但萩原研二絕不會去利用鬆田陣平。
——希望這段虛假的感情經曆不會給小陣平未來的感情生活帶來不好的影響。
——如果一切結束之後他還有機會,那就更好了。他一定會……
萩原研二及時掐斷自己對美好未來的暢想, 想得太多就會留戀,留戀太過就會變得軟弱有破綻, 就會無法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他在這幾年裡已經看過太多結局慘烈的故事了。
諸伏景光看著這段時間經常出現在組織訓練場的萩原研二,鬆田那邊的消息兩個人明明相處得漸入佳境,他還以為是萩原在為組織做什麼任務才忙, 但是看對方無所事事的樣子不像是有什麼任務……
還是有什麼在組織基地裡就能完成的任務嗎?
“說起來,芝華士,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你出手。”諸伏景光突然提議道,“要不要來過兩招?”
“欸?”萩原研二微微睜大了雙眼,看著諸伏景光,“蘇格蘭醬今天這麼有興致嗎?不練狙擊改練近身戰了嗎?”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是警校同期,當然知道萩原研二的格鬥能力也很不錯的,就算是在黑衣組織裡也不錯。但是現在卻很少能看到萩原研二在任務中出手,是不想,還是不能?
諸伏景光暗藏擔憂地看著萩原研二。畢竟是經曆過爆炸的身體,雖然看不出來,但如果有什麼後遺症的話……
“彆了吧。”萩原研二拒絕道,“我也難得有慵懶的休息時光啊。”
他這段時間當然有任務,組織不可能讓一個代號成員就這麼閒著。萩原研二隻不過是習慣了工作強度,在忙裡偷閒而已。
這時,旁邊有路過的組織成員插話道:“想看芝華士出手可不容易。”
萩原研二眼睛一轉看向搭話的人,熟稔地打招呼道:“是龍舌蘭啊。”
龍舌蘭穿著一身黑西裝,頭上戴了一頂黑色的帽子看著萩原研二,“芝華士,你做了什麼把人家惹惱了要揍你?”
“蘇格蘭醬才不會對我這麼狠心。”萩原研二笑意盈盈地說,他轉向諸伏景光求證,“是不是?”
“當然了,我隻是好奇芝華士的身手想要切磋一下而已。”諸伏景光看著萩原研二坐在沙發裡抬頭跟路過的龍舌蘭閒聊,好像整個基地裡都沒有萩原研二不認識的人似的。
龍舌蘭曖昧地看了兩個人一眼,“那你們慢慢玩,我就不打擾了。”
諸伏景光被看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眉頭微皺,看向萩原研二,“……芝華士,你們有過節嗎?”
萩原研二無辜地回視諸伏景光,“我還想問蘇格蘭這句話呢。”
兩人對視。
萩原研二開玩笑地說:“難道龍舌蘭是在抨擊我腳踩兩條船嗎?”
“這話可彆讓波本聽到。”諸伏景光戲謔地說,“我還不想跟他交惡。”
萩原研二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慢悠悠地說:“也是,波本醬也快要回來了呢。”
諸伏景光眼中微微一亮,Zero要從美國回來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