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輕描淡寫地說:“畢竟身為代號成員,大家明麵上的地位都是一樣的。”但是在任務中就都要聽當時的指揮者的命令了,一般來說,在日本這個指揮者就是代指琴酒。
久而久之,大家就也都默認了這種等級差距。
“萩原的交際能力絕對是天賦異稟。”降穀零看了看情報的長度,“要是當時讓他來臥底的話……”
“現在的結果也一樣,不是嗎?”諸伏景光問。
沒錯,萩原研二就是日本警方派到組織裡的臥底。兩人相視一笑。
降穀零繼續往下滑動光標,想看看下麵還有什麼勁爆的情報沒有。
不過能夠找出一個臥底已經很不容易了。有了這個情報,下次執行和基爾有關的任務時,他們就能占據上風。
光標滑到了最後,隻剩下一張素描,看得出來畫畫的人技術不太好。降穀零看著這種有點熟悉的手法,就跟證人回憶嫌疑人後畫出的畫像差不多,隻具有參考意義。
這可稀奇,萩原給出的情報大部分都很明確,這樣的可是第一份。他看了一眼畫像下方的標注。
——【組織高層,疑似朗姆】
降穀零瞳孔緊縮。一聲輕微的“哢嚓”聲響起,他下意識鬆開握著鼠標的手,滿臉茫然地看著電腦屏幕,像是突然不識字了一樣。
降穀零:……
諸伏景光:……
降穀零有點恍惚地說:“原來朗姆是個男的啊……”在組織傳聞中朗姆可男可女可老可少,除了有一隻眼睛是假眼之外沒有任何明確情報,現在……
降穀零看了看畫像上容貌粗獷的男人,畫像失真是肯定的,但是總比現在什麼都沒有好啊!
諸伏景光抬手扶額,“我看萩原根本就用不著我們幫忙。”有了這張畫像,就算萩原研二真的隻是‘芝華士’,上麵的人肯定也會同意跟他交易的——前提是證明這張畫像是真的。
諸伏景光坐立不安地問:“萩原就這麼把這麼重要的情報放在這裡?”
原本他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基爾是臥底和這張畫像兩份情報一出,這種防護就顯得低了。
“啊,不是,萩原有設定密碼。”降穀零還有點沒緩過神來,“是鬆田的生日。”
諸伏景光奇怪地問:“鬆田的生日?”
降穀零強迫自己從激動中冷靜下來,“密碼提示是最重要的人的生日。”這不很明顯就是鬆田嗎?
“萩原還真是……”諸伏景光張了張嘴又閉上,無奈又好笑地搖了搖頭。這還真是隻有他們能猜到的密碼。
這麼看來,這份情報從一開始就是要留給他們的。換成其他人看到這個密碼提示的第一反應絕對不會是跟組織看起來八竿子都打不著關係的鬆田陣平。
降穀零緊緊地盯著電腦屏幕,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拳,從手背上青筋暴起的程度就能看出他現在有多麼激動。他咬了咬嘴裡的軟肉,讓疼痛喚醒真實感,“Hiro,這個情報太重要了。”
“我知道。”諸伏景光同樣心潮澎湃,這可以算是他們臥底這麼多年來最大的進展了。
疑似組織的二把手的臉……就算標注著‘疑似’兩個字,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也恨不得把這張臉刻在腦子裡。尤其萩原研二從不是在重要的事情上開玩笑的人,說是疑似其實絕對有五成以上的把握了。
“但是,疑似……疑似的話……”降穀零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亂,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終於忍無可忍地拍了桌子,“萩原有這麼重要的情報怎麼也不提前說一下啊?!”
諸伏景光表麵上冷靜地勸道:“大概是忙著和鬆田交流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