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有備無患嘛,時間門還很充足。”
回到警視廳之後,鬆田陣平帶著人核對了炸1彈的火藥量和失竊的火藥數量。
“炸1彈的量和失竊的炸1藥數量還是對不上,犯人手中依舊留有一部分炸1彈。”鬆田陣平給目暮警部打電話道,“剩下的炸1藥數量還夠他炸塌一棟樓。”
掛斷電話後,鬆田陣平在危險品入庫的單子上簽上自己的名字,開始撰寫報告。
鬆田陣平按照格式熟能生巧地書寫著報告書。
隊員們看著奮筆疾書的鬆田陣平,好奇地問:“鬆田隊長,您今天有事嗎?”
“是啊,跟人約好了要去看電影。”鬆田陣平說。他的目光掃過其他人,“你們動作也快一點,彆耽誤下班。”
隊員們拉長了聲音,“是——”
居然是約著一起看電影,果然是已經有交往對象了吧。之前還一直說是朋友嘖嘖嘖!
鬆田陣平哼笑一聲,手指彎曲敲了敲桌麵,“你們彆想些有的沒的,警視廳裡那些我的八卦……”
隊員們大著膽子調侃道:“我們可沒有歪曲事實啊!隊長難道沒有交往嗎?”
鬆田陣平揚起嘴角,在眾人的灼灼目光之中宣布,“交往了。”
“哦——請客!請客!請客!”隊員們紛紛起哄,十分想見見那位能收服他們如同‘高嶺之花’的鬆田隊長的人。
鬆田陣平笑斥道:“有機會再說,動作快點,彆耽誤我約會!”
隊員們嘻嘻哈哈地加快了速度。
鬆田陣平看著這群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八卦就這麼有意思嗎?
正準備下班的時候,鬆田陣平就接到了目暮警部的電話。他的嘴角抽了抽,不會真的這麼倒黴吧?難道最後還是要放hagi的鴿子嗎?
目暮警部的聲音大到不需要開免提也能聽清楚,“鬆田,我們抓到了炸1彈犯,但是他已經把炸1彈安裝到了……”
鬆田陣平腦子嗡的一聲,他乾咽了一下,握著手機的手背上爆出青筋,“目暮警部,你說炸1彈被安裝在哪兒?”
目暮警部的聲音通過電磁波傳來,無比清晰,“米花市政大廳!我們已經朝著那邊出發了,鬆田你那邊也快……鬆田!”
“米花市政大廳,快!”鬆田陣平掛斷了電話,朝著隊員們吼了一聲,手中飛快地給萩原研二播出了電話。
時間門一分一秒的過去,鬆田陣平緊緊地盯著手機屏幕,接電話啊,hagi!
隨著“嘟”的一聲,電話接通了,鬆田陣平梗在喉嚨裡那口氣終於咽了下去,他迫不及待地呼喚道:“Hagi!米花市政大廳被安裝了炸1彈,你……”
鬆田陣平的話停住了。他要說什麼呢?你快逃!那其他人怎麼辦?但是hagi……
萩原研二平靜的聲音如同潺潺流水,衝淡了鬆田陣平的焦躁,“我已經知道了。”
鬆田陣平重複了一遍,“你已經知道了?”
“我在電影院的等待區發現了一個炸1彈。”萩原研二看著自己麵前的袋子裡的定時炸1彈,無奈地說,“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結果還沒打其他的炸1彈就已經被引爆了。幸好大樓裡麵裡麵還有信號。”
鬆田陣平緊張地問:“Hagi,你沒事吧?”
萩原研二鎮靜地說:“我沒事。大樓的出入口被堵住了,估計受傷的人不少,裡麵目前還平安無事。”
他的目光環視著大廳裡目所能及的地方,最後落到站在他身邊的毛利蘭身上。
少女的眼睛中寫滿了惶恐和不知所措,但是還是儘力鎮定下來,小聲問:“我有什麼能幫忙的地方嗎,三木先生?”
萩原研二溫和地說:“麻煩蘭小姐幫忙勸其他人儘可能離我遠一點吧。”
“欸?”毛利蘭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著萩原研二。
“Hagi?!”在電話另一邊聽著的鬆田陣平立刻理解了他想要做什麼,焦急地說,“你沒穿防爆服……!”
“小陣平,這個炸1彈等不到你們進來了。”萩原研二冷靜地說。
毛利蘭終於明白‘三木葉儀’想要做什麼,緊張地勸說道:“可是三木先生……”會拆彈的嗎?
“是小陣平教我的。”萩原研二隨口把幼馴染拉出來背鍋,給了毛利蘭一個wink,“彆擔心,我可是儘得真傳。”
毛利蘭緊張地問:“我們不能等警察來嗎?”
“來不及了。出入口被瓦礫堵住了,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清理出來。”萩原研二看著炸1彈上的倒計時一點一滴地減少,對毛利蘭說,“拜托了,蘭小姐,在我拆彈的這段時間門其他人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了。”毛利蘭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我會努力的。”
“蘭小姐真是個勇敢堅強的女性啊!”萩原研二看著毛利蘭的背影對電話另一邊的鬆田陣平說,聲音中充滿安撫的意味,故作輕鬆道,“放心,小陣平。這些年我的技術可沒放下啊!不會有事的。”
該說幸好他會隨身帶著工具嗎?
“小陣平,你生氣了嗎?”萩原研二從衣服內懷掏出自己定做的萬能工具,螺絲刀、小剪子等拆彈必用的工具一應俱全。
“……我沒有。”鬆田陣平深吸了一口氣,他沒有生氣的理由,這次不是hagi故意不穿防爆服,而是因為他現在隻是個普通人。
“彆擔心,小陣平,相信我。”萩原研二將手機掛斷放到一旁,手中穩穩地把炸1彈從袋子裡拿出來,沒有一絲顫抖,“我要開始了。”
鬆田陣平暴躁地錘了一下車上的座椅,看向駕駛席,“還有多久能到?!”
萩原研二,炸1彈,高樓,沒穿防爆服,這幾個因素加起來足以引發鬆田陣平的PTSD。
Hagi,拜托,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