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鬆田,你就先忍一忍吧。等萩原回來,你就能平反了。
鬆田陣平盯著自己的手機時間,在下班的那一刻就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把所有目光甩到了身後。
“小陣平,今天上班辛苦了。”萩原研二看著坐到副駕駛上的鬆田陣平笑意盈盈地問。
鬆田陣平說:“今天上班的時候沒遇到什麼事,還挺輕鬆的。”
萩原研二發動了汽車,手下方向盤一轉上了大路,搭話道:“是嗎?東京的治安變好了?”
“那倒沒有,我看班長還是挺忙的。”鬆田陣平看著窗外明顯不是回他家的路,問,“不回去?”
“恩,我想去嘗試一下那家新開的餐廳。”萩原研二看了鬆田陣平一眼,撒嬌道,“小陣平陪我去吧!”
鬆田陣平說:“行啊,反正是你請客。”
兩人去了新開的餐廳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隨後萩原研二把鬆田陣平送回了家。
鬆田陣平看著坐在駕駛席上沒動的萩原研二,“你今天不回來?”
萩原研二眨著眼睛說:“抱歉啦,小陣平,我今晚得去自己那邊,有點事情要處理。”
鬆田陣平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自己上了樓。
萩原研二悠悠地歎了口氣。
他也想每天都和小陣平在一起啊!但是沒辦法,一方麵不想讓組織那邊以為他太在意鬆田陣平,另一方麵……隻有快點把組織搗毀,他才能安心和小陣平在一起。
回到自己的安全屋之後,萩原研二把手機中的錄像倒到電腦裡,開始調整清晰度,截取畫麵。
一番操作之後,一張灰原哀的清晰正麵照出現在電腦屏幕上。
萩原研二看著這個孩子,把宮野誌保的照片同樣調出來,進行樣貌對比。
他看著對比出的結論,雖然沒辦法作為切實的證據,但是證實他們的猜測已經足夠了。
萩原研二將灰原哀的照片和兩個人的樣貌對比結果一起發給了降穀零。
收到消息的降穀零:???
他看著手機屏幕上小女孩的照片,複刻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心理活動。
你們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降穀零看了看基本上已經能確定的宮野誌保其人,再想想目前如同無頭蒼蠅一樣的組織。
這種感覺……他翹起嘴角,笑容壓都壓不下去,這次可是他們領先啊!
降穀零想了想,他們手裡沒有宮野誌保的DNA,沒辦法像工藤新一一樣進行對比。
但是,他們有宮野明美啊!
降穀零乾脆讓萩原研二跑一趟帝丹小學,收集一下灰原哀的DNA,到時候讓鬆田陣平轉交給公安,直接和宮野明美對比。
如果最後的結果是親生姐妹的話,那結論就很明顯了。
半夜去翻小學院牆的萩原研二:……
要不是擔心被公安那邊發現APTX4869這種藥物,這種事完全可以交給公安來做。
他輕手輕腳地落在校園內,拿出自己在組織中鍛煉多年的潛入手段,躲開門口的監控和校園內的巡邏員,找到1年B班。
學校中的巡邏跟盜取情報時的各種嚴密建築沒法比。
輕而易舉就取得了樣本的萩原研二越過院牆,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出來,回頭看了看學校,不由得感慨道:真容易啊!
收到回複的降穀零看著手機右上角的時間,算了算東西從鬆田陣平手裡到公安手裡的時間,再加上出結果的時間。
最快的話,他明晚之前就能收到公安那邊的反饋,確認宮野誌保的身份。
這也太快了吧?!降穀零陷入了沉思,事情簡直順利到讓人懷疑是不是陷阱的地步!
然而事情就是這麼順利。
風見裕也收到降穀零的命令,第二天親自去找了鬆田陣平拿樣本,又去取了宮野明美的樣本送到鑒識課,親眼盯著他們出結果。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既然降穀先生這麼重視,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情報。
風見裕也嚴肅地推了推眼鏡。
有他站在這兒,公安內部的鑒識課用最快速度出了結果,連同之前降穀零讓重新取樣本重新再驗一遍的工藤新一的結果也一起出了。
風見裕也拿著兩份報告書,朝著鑒識課人員點頭示意,轉身離開。
他走之後,鑒識課的其他人都鬆了口氣。
收到了報告書照片的降穀零看著兩份報告的結果,一份標明兩份樣本經DNA對比後確認就是本人,另一份標明兩份樣本經對比後確認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
很好,宮野誌保已經找到了。不然就算宮野明美有遺留在外的親姐妹也不可能是這個年紀。
因為事情進展得太過順利感覺分外不真實的降穀零:……
他坐在自己的安全屋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定了定神,把最近的事情再捋了一遍。
宮野誌保因為宮野明美的死亡對組織不滿,在得不到解釋的情況下用停止研究來威脅組織,隨後被琴酒關入毒氣室,後來無聲無息地逃脫。
如果說宮野誌保的逃脫全是靠APTX4869,難道她已經能夠操控藥效了嗎?
降穀零被這個猜測驚出一身冷汗。如果是這樣的話,宮野誌保,這樣一個手握潘多拉魔盒的人,放到哪裡都不安全。
還不如就讓她留在工藤新一身邊……
降穀零目光深邃地看著手中的酒杯。
工藤新一需要她幫忙恢複原本的身體,宮野誌保需要一個人幫忙遮掩她的身份,這是互利互惠。
最起碼宮野誌保目前的安全不會有問題。
降穀零端起麵前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儘,長長地歎出一口氣。
為了APTX4869的真正藥效不被發現,保險起見隻能他們自己來接觸宮野誌保。
身份上最方便的是伊達班長,但是……太突兀了,而且他們現在根本不知道,工藤新一背後的勢力和宮野誌保現在的立場。
雖然工藤新一本人藏在毛利偵探事務所,但是他父母可不會就這麼看著兒子自己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工藤優作、FBI、工藤有希子、貝爾摩德……工藤夫婦已經是成年人了,不會天真地對官方機構透露工藤新一目前的身體情況。
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先想辦法試探一下宮野誌保的立場,她對工藤新一的信任有多少,有沒有和某個機構產生聯係,對APTX4869的態度,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降穀零現在隻能慶幸他率先救下了宮野明美。
波本沒有見過宮野誌保,想到得到對方的信任,隻能通過宮野明美了。
等他們再會合的時候,雙方都有了重大進展。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這邊發現了疑似宮野誌保的可疑人員灰原哀,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那邊拿到了宮野艾蓮娜留給宮野誌保的遺物。
“錄音帶?”萩原研二坐在安全屋的沙發上,看著降穀零眼下的黑眼圈。所以這就是熬夜的原因嗎?
降穀零說:“是明美藏起來的,我剛讓公安的人取回來。”
“居然能藏得這麼滴水不漏,果然有那麼厲害的父母和妹妹,宮野明美也不會是泛泛之輩。”萩原研二讚賞地說。
要知道像宮野明美這樣背叛的組織成員,組織都會派人挖地三尺清除痕跡。居然能把重要的資料藏得躲過組織的搜尋,宮野明美已經比很多組織成員強了。
“她把東西藏在馬桶的水箱裡。”降穀零說,“風見去取的時候照了照片,外表完好無損。”
萩原研二問:“這麼重要的東西是藏起來而不是交給妹妹,裡麵有什麼不能讓組織知道的信息嗎?”
降穀零嚴肅地說:“裡麵提到了‘銀色子彈’。”
萩原研二疑惑地問:“銀色子彈?”這不是貝爾摩德給赤井秀一的代稱嗎?
降穀零回答:“是艾蓮娜老師給他們研究的藥物起的名字,說是很了不得的藥物。”
萩原研二了然地說:“這段訊息應該不在你給宮野誌保的錄音裡吧。”
以防萬一,在雙方達成一致之前,有些東西還不能全部交給目前立場不明的宮野誌保。
降穀零說:“等結束以後我會全都交給她的。”
那是艾蓮娜老師留給她的小女兒的東西,他隻是暫時保存,之後一定會交給宮野誌保的。
萩原研二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寄件人呢?”
“是‘Zero’。”降穀零解釋道,“明美和誌保提起過我。”
發現波本就是童年玩伴的宮野明美會出於顧慮不與他相認,但是和波本連上線的宮野明美,在決定破釜沉舟之前為了自己妹妹的安全,跟她提起過自己有過一個童年玩伴,零君。
降穀零說:“如果對方真的跟其他機構有勾結,‘Zero’也可以說是零組的意思。”
知道日本公安在那個組織裡有臥底問題不大,隻要不聯想到波本或者降穀零就行。
“挺合適的。”萩原研二說。
作為遺物的錄音,裡麵滿是母親對孩子的愛,沒有任何會暴露的秘密,裡麵包含著的感情會讓宮野誌保對寄錄音給她的人產生親近的感覺,還可以根據‘灰原哀’之後的動向來判斷她的立場和人脈。
現在暫時還不能讓宮野明美出麵。他們不知道組織裡還有沒有FBI的臥底,如果宮野誌保真的和FBI有聯係,一旦宮野明美活著的事暴露,萩原和鬆田的身份就會被他們懷疑。
降穀零可不相信FBI會有什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