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點血的氣味，還有硫磺的味道，去泡溫泉了不該會殘留血味兒啊。”
“你過來，讓我聞聞看。”
有血的氣味嗎？妓夫太郎忽然想到了什麼，剛剛在溫泉中他看著水麵倒映著的自己的倒影，實在無法忍受自身醜陋的麵容，一遍又一遍的將自己臉上和身上帶著斑點的位置挖下來，流了很多血，但新長出的位置上卻依舊有黑斑的存在。
是流的血太多了把水流都染上了血氣？
已經習慣了自己身上帶著血味的妓夫太郎沒有察覺，墮姬經常和哥哥待在一起，也沒有注意到這點。
妓夫太郎往後撤了幾步，本就醜陋不堪的他不想因此被千歲厭惡，帶著顫音的說道：“我再去把味道洗乾淨。”
“不用。”也不是很難聞的血腥味，鬼的血液千歲聞著多多少少帶著甜意：“你不過來嗎......算了，那我去找你吧。”
千歲把小說放到一遍，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朝著妓夫太郎的方向走，腳底離開地毯踩在地麵上產生的涼意讓她蹙了蹙眉，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妓夫太郎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尤其是看到千歲的皺起的眉毛，以為是千歲在對他的外貌感到不滿。
在千歲走近後，妓夫太郎試圖挪動一下腳離開，然而腳麵一沉，千歲的腳丫已經踩在了他的腳背上，一邊踩一隻，阻隔地麵傳遞而來的涼意，也從根源上阻止了妓夫太郎逃離的動作。
踩在妓夫太郎的腳麵上站住，千歲的身形不是很穩當，就伸手抓住妓夫太郎的衣領，順便讓他彎腰，一邊拉動一邊在他身上嗅聞著。
距離太近了，妓夫太郎渾身僵硬不敢動，隻能順從的迎合著千歲的動作。
“這裡有，這裡也有。”
千歲從胸口處往上，血氣最濃重的部位是妓夫太郎的臉，特彆是那些帶著黑斑的地方：“啊，找到了。”
因為在仔細嗅聞妓夫太郎的臉，兩人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千歲手指摸索著妓夫太郎的臉上的大塊黑斑，皮膚依舊很光滑，是他出生就帶在身上的胎記，這裡的血氣最深也就意味著這裡的皮膚被多次傷害，再次愈合的皮膚上血味還沒有徹底消散。
“為什麼要傷害自己呢？不疼嗎？”
“.......去不掉。”妓夫太郎沉默了數秒，緊咬著牙齒的他表情十分不甘：“我試了很多次，都去不掉它，還讓你聞到這麼惡心的氣味。”
如此醜陋的他，連帶著血液的味道都讓人無法忍受吧。
妓夫太郎的去掉很好理解，千歲明白過來後覺得還挺有意思。
“不難聞哦~”
千歲前男友們都是漂亮美少年，她不覺得妓夫太郎醜陋，隻是沒有那些美少年妍麗罷了，否則之前也親不下去：“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現在的表情真的很可愛。”
千歲捏住妓夫太郎的下巴，後者也不反抗，他眼底絲毫不情願都沒有，仿佛隻要千歲願意觸碰他，無論被怎麼對待都可以。
聽到千歲的話，妓夫太郎的瞳孔放大，紅暈逐漸浮現在他的臉上，然而喜悅到來後的一秒就逐漸退卻，變成了對千歲話語的自我懷疑。
他怎麼可能被可愛兩個字來形容？
他這樣的老鼠天生就應該和惡心醜陋等詞彙作伴。
千歲觀察著妓夫太郎眼裡的情緒變化，本來隻是看在對方是墮姬哥哥的份上，覺得不討厭就隨意用戀人身份糊弄他幾個月，但現在看來......自卑到骨子裡的小可憐，她之前還沒有談過這種類型的戀人呢！
想認真談戀愛的千歲態度變得積極的起來，雙手環住妓夫太郎的脖子，聲音有些埋怨：“你的腳踩著有點硌，但我不想碰地麵，怎麼辦？”
妓夫太郎第一個想法是給千歲拿鞋，但千歲踩著他的腳，讓他不得移動分毫，絞儘腦汁的思考下，大腦深處覺得自己不配染指少女的妓夫太郎表示可以把鞋脫了給穿千歲穿。
千歲被他逗笑了，她也沒說彆的，而是跳了一下抱住了對方，一直注意著她動作的妓夫太郎趕緊托住她，讓千歲的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
被衣服遮住不明顯，但用腿盤著的情況下，千歲發現妓夫太郎的腰真的好細，個頭很高，但腰的纖細程度都能比得上她了。
奇怪的是，妓夫太郎腰得細的同時，她的腿又能感覺到對方肌肉輪廓很明顯。
好腰，可惜隔了層衣服，不能上手摸摸看。
千歲張嘴咬了一下妓夫太郎的耳朵，牙齒輕輕研磨著他的耳垂，看著紅色也蔓延到那裡後，才滿意的開口道：“......你不想抱著我過去嗎？”
怎麼可能會不想，但妓夫太郎的自卑讓他根本不敢染指千歲，哪怕兩人現階段已經算得上是準戀人的關係。
說不出來話的妓夫太郎用行動回答了千歲，已經抱著她開始走了，到了沙發旁後把千歲放上去，眼神猶疑的在周圍看了一圈後，自覺不配坐在千歲同一水平麵的他蜷縮著高大的身軀坐在千歲的腳邊，收斂著自身的存在感。
千歲坐在沙發上，恢複了原本看書的姿態，唯一不同的是她腳邊多了一隻綠色的蘑菇。
“陪我去把這本小說看完好不好？不識字的話，我念給你聽。”
至於手裡拿著的小說......害，她能看正經小說嗎，怎麼不得帶點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