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試圖潛入鍛刀村的鬼就這麼束手就擒, 煉獄慎壽郎都搞不清楚狀況。
陌生的鎹鴉飛過來,停到了少女鬼的頭頂上,張開翅膀做出保護的姿態。
“主公命令——停止攻擊——”
這一套行動是千歲這邊的鎹鴉必須學會的東西, 產屋敷家雖然想將鬼這種存在全部滅殺,但其中明顯不包括自家姑祖母。
留在千歲身邊的鎹鴉身上都會攜帶著當代主公的親筆信,讓遇上千歲的劍士停止攻擊並將人保護起來, 之後把消息報告回本部。
“哈?”煉獄慎壽郎讀完主公的親筆信後停了數秒後才理解了其中的含義,但依舊不明白為什麼要保護一個鬼。
但主公的命令一定有道理,所以煉獄慎壽郎沒有直接帶著千歲去鍛刀村內,而是把她關在村外的小木屋裡,就此等待著主公的回信。
於此同時, 千歲也要了紙和筆給曾孫孫寫情況說明, 指望曾孫孫能來撈自己。
煉獄慎壽郎也沒有阻止千歲寫信,但前提是隻能通過他的鎹鴉給主公送過去。
罕見的, 他對身為鬼的千歲卻沒什麼敵意,甚至止不住的產生親切感, 煉獄慎壽郎態度還挺溫和,還特意給千歲找來了乾淨的被褥使用。
在木屋守了半夜, 等天亮確認千歲離不開木屋後他才暫時離開。
木屋的窗戶沒有封死,但開口不大,千歲就沒有把那點泄露進來的陽光放在心上,吃完零食後窩在被窩裡休眠, 讓自己那被驚嚇到了的小心臟緩一緩。
心大的千歲忘了陽光不會一直保留在一個地方,她睡得還很熟, 太陽斜射入屋子內,照射在臉上都沒反應,覺得挺暖和的她睡得還更香了。
也是因為她睡眠時間長, 不然可能就能發現自己實際上並不害怕太陽的真相。
等她睡醒,陽光早從她身上挪走了,千歲睡眼朦朧的看著距離自己頭隻有半米遠的陽光,一個哆嗦往後縮到牆角裡。
她深呼一口氣,幸好自己醒得早,不然就要被太陽曬到腦袋了。
......
產屋敷當代家主收到了鎹鴉連夜送來的信件,一封是炎柱,另外一封是姑祖母。
同時被一隻鎹鴉送到他手裡,讓人感覺有些巧合,看完炎柱的信件後,家主臉上的笑就逐漸消失,什麼?姑祖母在鍛刀村外麵被炎柱逮了?
產屋敷家主猛地咳嗽了兩聲,起身從書房中拿出了一箱卷軸,裡麵記載著多年來產屋敷家對這位姑祖母的過往。
根據小時候父親告訴他的履曆,家主翻出了一個卷軸,裡麵是涉及一些隻有曆代家主才能知道的內容。
他的記憶已經不太清晰,但依稀記得有一個非常離譜的原因,讓產屋敷家族代代記得攔著姑祖母離鍛刀村遠一點。
打開看了之後,上麵是千歲五六個前男友的名字,身份都是鬼殺隊柱或者甲級往上的劍士。分手後因為舊情難忘一個個都孤獨終老,卷軸上特意囑托產屋敷家的後繼者要哄著喜歡到處留前男友的海王姑祖母離濃眉大眼青年聚集地鍛刀村遠一點。
再打開來自千歲的信,信件上字不少,但總結一下也就六個字有用——【孫孫,怕怕,撈撈】。
卷軸的留存日期是在八百年前,現在姑祖母依舊執著於鍛刀村是產屋敷家主想不到的。
因為想去找刀匠談戀愛,被柱抓個正著屬實是產屋敷家主的理解範圍之外。
有點離譜,但他也不能放著小祖宗被炎柱當惡鬼給嘎了。
產屋敷家主現在身體的詛咒已經開始爆發了,行動有些困難,鬼殺隊的情況也不容他離開,何況......無慘也絕對不會放過殺死他的機會。
權衡之下,他隻能寫一封信,拜托才八歲的兒子產屋敷耀哉去往鍛刀村,把曾祖母從炎柱手裡撈出來。
產屋敷家的孩子都很早熟,耀哉沒有怎麼猶豫就答應了父親的請求,被隱的隊員帶著去了鍛刀村,還給姑祖母捎帶了最新編織繩結。
於是煉獄慎壽郎在兩天後,鎹鴉沒等到,而是等來了作為產屋敷家的未來繼承人的產屋敷耀哉過來撈人。
“這裡就交給我了,辛苦炎柱大人近日來對千姬殿下的保護。”
產屋敷耀哉將父親的信遞給了煉獄慎壽郎。
信裡其實也沒有彆的東西,畢竟家醜不可外揚,產屋敷當代家主總不能把姑祖母是個海王的事抖摟出來,隻挑著好的解釋,大概內容是寫千歲是產屋敷家的先祖,即使是被迫變成鬼也依舊沒有吃人,在鬼舞辻無慘手下虛與委蛇,甚至還冒著生命危險幫鬼殺隊傳遞情報。
千歲跟著看了一眼,開口改正裡麵不正確的地方:“其實也沒有冒著生命危險......”
她就差當無慘的麵跟鬼殺隊通風報信了,弟弟都懶得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