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坐在悲鳴嶼行冥的肩膀上,看著天上的星星,心想要是弟弟能乖一點就好了。
脾氣沒那麼差的話就不會殺死醫師,對家人也少一點警惕心,變成鬼後不要擅自吃那麼多人,稍微依賴姐姐一點,千歲可以帶著弟弟找父母。
老爹和娘親一定不會看著弟弟餓死,大概率找來死刑犯給弟弟取血喝維持生命。
當然這種結果也隻能想一想,誰讓無慘和乖巧不沾邊,是個王八蛋弟弟呢?
而此時當習慣鬼了的千歲也隻是想一想,現在誰把她變成人她跟誰急。
“千歲已經很努力了,阿彌陀佛。”
悲鳴嶼行冥抬手牽住千歲的手,手掌輕易就把少女的整隻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裡。
還在人肩膀上坐著的千歲低頭看看僧人,忽然笑了出來:“行冥,安慰人的時候自己哭成這樣可沒有一點說服力啊!”
千歲就沒看過行冥不哭的時候,她也不是沒交過愛哭的前男友,其中半天狗的分身哀絕作為悲哀情緒的化身也愛哭,但哭的頻率都不到現任的一半。
“......我之後會儘量克製的,如果你不喜歡的話。”
千歲是喜歡勉強彆人的家夥,但這次她搖了搖頭:“不用,想哭就哭吧,還挺可愛的。”
她要是把行冥給欺負狠了,曾孫孫怕不是要把她給拉進黑名單,她和行冥分手後還想和其他的柱談戀愛呢。
一頓飽和頓頓飽千歲還能分得清。
現今周邊的鬼已經被斬殺的差不多了,鎹鴉又給悲鳴嶼行冥送來了新的任務。
並不是斬鬼,而是去鬼殺隊劍士選拔考試作為考官。
以前鬼殺隊的選拔考試沒有考官,把幾十個苗子往其中有上百個鬼的藤襲山上一扔,誰能活夠七天就能成為正式隊員,晉級率還不到五分之一。
千歲還是十多年前和耀哉相處的時候才知道鬼殺隊的選拔這麼不靠譜。
雖然成為劍士的確要做好被鬼殺死的準備,但參加考核的都是十多歲的小朋友,培育師培育了那麼多年顯然不是為了把人送到藤襲山上送死的。
通過不了不授予正式劍士身份不就行了,不至於直接讓人死到山上。
限製小朋友們隻有三次考試機會,人也不會堆積的太多,每年考試的時候找兩個柱在去看幾天場子,遇到危險情況直接把人救下,大不了直接取消當次考試的資格。
總歸是救人,救普通人和預備劍士的小朋友們區彆也不大,相比起來那些小朋友的年齡還更小呢。
耀哉上位後就實行了改革,也沒有遇到多少阻礙,總有心地善良的柱願意去看護一下鬼殺隊未來的新鮮血液們。
而後也確實從中揪出來了幾個隱藏很深,實際上對普通劍士而言實力超綱的惡鬼。
不過藤襲山那麼大,柱也有顧不過來的時候,參加的考生也不是完全沒有性命之憂,過於弱小的話依舊有著死亡風險。
現如今的柱中,懷有良善之心的柱占據一大部分,悲鳴嶼行冥主動請求去給那些孩子們保駕護航。
而和他一起保護考生的還有另一個水柱錆兔。
沒錯,這一屆的水柱有兩個,一個是上次千歲見到過的富岡義勇,另外一個是名為錆兔的少年。
前任水柱的兩個弟子實力都達到了柱的水準,完成了任務之後,就共同接手了水柱的位置。
當初兩人都想把柱的位置讓給對方當,還是前任水柱鱗瀧左近次和產屋敷耀哉做出了這個決定。
錆兔的那次試煉也是悲鳴嶼行冥去做的考官,肉色發色少年斬鬼的架勢十分凶殘,讓他把藤襲山的鬼斬殺乾淨也沒有意義,還喜歡到處救考生,搶考官的任務。
考慮到任由錆兔把鬼殺完的話起不到測試其他考生的作用,以後還要抓很多鬼填補藤襲山的空缺,在詢問了主公之後,悲鳴嶼行冥直接把人從藤襲山扔了出去,提前給了的錆兔劍士身份。
不這麼做的話,之後主公又要頒布讓每個柱活捉十多隻鬼的命令,悲鳴嶼行冥的武器著實不好留活口。
悲鳴嶼行冥是把這些事當成笑話給千歲講的,千歲本該跟著開心的笑一笑,然而她此時實在是笑不出來。
前任水柱鱗瀧先生,不出預料的話應該是她的前男友。
任誰從現任嘴裡聽到前任的名字都會感到驚恐吧!怪不得之前富岡義勇總是往她的狐狸麵具上看。
鬼殺隊劍士不是壽命都很短嗎,怎麼五十年了,前男友還活在人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