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逐漸發現糟心姐姐角色扮演逐漸走心了起來, 稍微探究了一下,知道千歲在玩親情遊戲。
能自己願意是最好的,有千歲在人類女人的身邊, 他名義上的妻子就不會過多關注他。
千歲被麗半抱著學走路,嬰兒身體也是鬼, 還挺結實, 無慘不做手腳的話連跑步都沒問題,應付著學了幾圈後就打哈欠要睡覺。
今天晚上就到了她和戀人約定的一周時間,玩了幾天角色扮演的千歲十分需要找戀人撒歡。
麗抱著她看了一些文件,貿易公司還有項目需要她出麵,即使有些不舍, 她也隻能把千歲放回了房間裡, 並交代保姆照顧好千歲。
整座彆墅裡的仆人清一色都是地下城廚師村的人類,來人類世界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千歲打掩護,避免嬰兒模樣的千歲被不知情的人類帶出去曬太陽。
保姆也是自己人, 等麗離開,她用提早準備好的足夠以假亂真的嬰兒人偶放在搖籃裡, 目送著鳴女把千歲傳送走。
在無限城中的鳴女懷裡躺了一會兒, 千歲才等來了弟弟, 得以從小嬰兒的樣子變回去, 換完衣服後馬不停蹄的就想跑出去談戀愛。
她被弟弟抓住後領沒能走成, 無慘從糟心姐姐那裡把錢夾拿出來,將外側沒留意夾雜的一些憑證拿走,看著裡麵僅剩的幾十元錢微微蹙眉, 他記得自己足足給千歲留了一千多日元。
但想到那些錢也不過能給千歲買兩身衣服,連套像樣的首飾都買不了,無慘就釋然了。
養麅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費錢, 無慘認命的打開不遠處的保險箱,從中拿了一遝麵值二十日元的紙鈔,點了一千整放進錢夾裡。
“錢不夠直接說,不需要遮遮掩掩。”
無慘對金錢的需求還挺大,除了幫忙尋找青色彼岸花之外,錢最重要的作用就是養麅子。
無慘的目標是把麅子養成離開自己就活不下去的廢物點心,無論是精神還是金錢,他都會的給糟心姐姐維持到極度富足的狀態,起碼要和她之前的生活水準持平。
而在無慘的印象中,千歲人類時期也都是這麼過的,幾乎可以用奢靡來形容,他總不能把麅子越養越差。
千歲眼睛湊過來往保險箱裡看,看到裡麵都是紙鈔和珠寶,她伸手想拿,被無慘拍了一下手背打了回去。
無慘怎麼可能讓千歲隨便拿呢!
零花錢是小錢,保險箱裡的的錢還要給千歲買衣服首飾,維持地下城的運轉,除此之外無慘還要養活地下城幾百個廚師。
光是想想無慘就十分頭疼,好在現在麗賺的錢足夠,讓他暫時不用操心這個問題。
“小氣!”千歲哼唧了一聲,揣著鼓囊囊的錢夾跑走了。
去到東京所屬的藤之家時,太陽還沒有徹底落山,但細微的陽光用一層鬥篷就可以完美的遮蓋住,想著幾分鐘時間不至於出什麼岔子,無慘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千歲打傘離開。
當然鳴女也不可能把千歲傳送到陽光之下,千歲所處的位置剛好是藤之家外圍的樹下。
出來了兩分鐘,太陽的餘暉就已經消失,剛剛規劃完待會兒要做什麼的千歲把鬥篷帽子摘下來,覺得弟弟實在是過於小心了一點。
找準位置,千歲熟練的翻牆,正準備從牆頭跳下去的時候,她被人從後麵直接抱住跳了下來。
全程千歲都沒發現有人靠近,但熟悉的氣息隨後就縈繞在鼻間,千歲放下了防備,姿態乖巧的抓住戀人的衣襟。
煉獄杏壽郎爽朗笑聲傳到千歲耳朵裡:“唔姆,看樣子千歲很聰明,知道在太陽落山後才從樹蔭下才出來。”
單純的誇獎,這種對鬼而言的基本生存能力放在千歲身上,他就覺得十分值得誇讚。
幾日前與主公的交談他知道了很多事,主公大人將有關千歲的感情經曆和盤托出,希望他能夠放棄,不想讓他徹底陷入這段疾疾無終的戀情。
可煉獄杏壽郎卻覺得那並不重要,難道知道沒有結局就放棄追求的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嗎?
主公又勸說了很久,煉獄杏壽郎的態度依舊很堅定,還十分認真的對產屋敷耀哉說道:“請放心,我不會放棄娶千歲為妻的目標,我相信隻要我努力,千歲就會被打動。”
換而言之,千歲不答應的情況被煉獄杏壽郎歸結於他還不夠努力上。
勸不動自家白菜的產屋敷耀哉感受到了和上次同樣的痛心疾首,但這也不是煉獄杏壽郎的責任。
當然也不是姑祖母的責任,姑祖母不過是想和單身男青年談戀愛罷了,從一開始也會說清楚隻談戀愛不結婚,難道他能怪姑祖母長得太漂亮嗎?
產屋敷耀哉徹底放棄,在這之後,才將千歲的真實情況告訴了炎柱。
包括千歲為鬼殺隊所做的一切,以及她很有可能在鬼舞辻無慘手中遭受到了苛待的猜測。
還很年輕的煉獄杏壽郎很久都沒說話,再提到千歲的名字時,金紅色的眼睛中除了本就存在的喜愛之外,又多了幾分憐愛與難過。
他才知道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經曆卻如此艱難,能再次自由行動也不知道她都付出了什麼代價。
記憶回退,煉獄杏壽郎此時看著少女,他對戀人的濾鏡已經厚到千歲做什麼他都覺得很幫很厲害的地步,隻是千歲卻有種自己被當成傻子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