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小孩不喜歡給猛男塗粉紅色指甲油,尤其是小女孩,天生就有咕一切的能力。
千歲拿來的指甲油顏色還都是十分鮮豔,畢竟好看的顏色她也不舍得給孩子霍霍,光是死亡芭比粉都有種不同色調,偏偏小孩子的雛衣和日香還挺喜歡。
但不死川實彌還是有點餘威在身上的,雛衣和日香一開始還不敢那麼乾。
千歲自告奮勇的打個樣,垂眸細致的給男媽媽的小指上塗了芭比粉指甲油。
上麵再貼一個綠色小心心亮片,稍微有點辣眼睛,但千歲還是昧著良心的感慨好看,總歸塗得也不是她的手。
雛衣和日香在千歲的帶領下膽子大了很多,一人一隻手比誰塗的好看,最後還盯上了風柱先生的腳。
不死川實彌這次跑的很快,就算是男媽媽也不能連腳都被孩子塗指甲油啊!
他是突然跑路的,沒有把人攔住的千歲有點遺憾,兩個曾孫女的表情也稍顯失落。
雛衣和日香認真的把美甲工具都收了起來,姑祖母說了,這些都是給她們的禮物,等回去後可以給爸爸的手也塗上!
爸爸的指甲也很漂亮,塗上一定會很好看吧!
玩開心的千歲繼續摟著曾孫女們睡回籠覺,直到下午才起床吃了點心。
雛衣和日香早就醒了,經常侍奉父親的兩個孩子懂事的已經把換洗的衣服都準備好了,千歲摸摸崽崽的腦袋誇她們乖。
陪著曾孫女們玩到天色暗沉,千歲聞到了周圍不死川實彌的氣味,沒有見到人,猜想可能是因為白天的事害怕被逮著連腳指甲都被女孩子們咕掉。
這個氣味,應該是在房頂上思考人生。
千歲剛走出門,想去讓不死川實彌不要藏了,但另一個人的氣味也在靠近,千歲轉頭看向走廊儘頭。
不一會兒,她就看到今天白天時見麵的刀匠先生。
和早上的隨意不同,刀匠先生換上了嶄新的衣服,火男麵具也摘了,露出那張俊朗的臉。
總是塞到頭巾中的頭發此時是散開的狀態,微卷的發絲勾勒出成年人線條分明的臉型。
鋼鐵塚螢記得千歲很喜歡看他把頭發披散下來,隻是他嫌鍛刀礙事,隻有在少數不鍛刀的時候才會放下頭發。
這次再錯過,未來大概就沒有見麵的機會了。
千歲同時也在打量著自己前男友的臉,十多年的時間,時間給還未開始蒼老的男人增加了幾分韻味,刀匠先生越來越好看了,臉上的笑卻和曾經的感覺一樣。
“千歲,你是在等我嗎?”鋼鐵塚螢看著千歲,走過去視線不舍的在千歲臉上停留,依舊和以前一樣美麗到惑人心神。
“這些年,我一直都想見你。”
一開口,千歲也覺得前男友性格上也沒什麼變化,本來升起的新鮮感被澆滅了不少,但依舊很有禮貌的笑笑。
鋼鐵塚螢看到她這個反應,了解千歲的他心都涼了一半。
真喜歡的話,千歲不會委屈自己,大概率都已經撒嬌著要親親抱抱舉高高了,她那任性的性格難得禮貌的時候都是在分手後。
他有些失落的低頭:“我知道,但我已經成長了,這次沒有糾纏的打算,隻是來給你送這些年做的發簪而已。”
鋼鐵塚螢從身後拿出了一個長長的木盒,沒什麼裝飾,但打開後,裡麵放著十支做工精美的發簪,從左到右越來越精致,從倒數第五個開始,上麵用錘打的平麵構造出了熠熠生輝的感覺。
“我每年都會為你做一支發簪,隻是沒有機會給你,你看,手藝還是有進步的吧。”
依舊是日輪刀的材料,尖銳的簪尾被同色的鞘包裹著,想要做這麼一支簪子,所耗費的心血可並不比鍛造一柄日輪刀要少,何況還要想方設法讓樣式變得更讓愛人喜歡。
“我現在不喜歡你,你就算送我禮物,我的想法也不會發生改變的。”千歲抬頭看著鋼鐵塚螢,說的話聽起來很冷酷。
已經有所預料的鋼鐵塚螢被打擊的有點想哭,這些年他沒有和外界接觸過,儘管已經十多歲了,卻依舊保持著曾經的赤子之心。
性格也沒什麼變化,剛剛就是強撐著讓自己成熟一點。
鋼鐵塚螢強忍著自己的情緒,他拿出一支發簪,想給千歲把頭發盤起來,好在被照顧習慣的千歲沒有拒絕,不然他能當場就哭出來。
“不用複合,我隻是想單純送你禮物。”
說完這句話,鋼鐵塚螢看了一會兒那被自己盤完發後更加美麗的千歲,留下盒子看似淡定的離開了。
以千歲的視角看不出什麼問題,但房頂上的不死川實彌卻看了整個過程,比如那個刀匠,離開的時候一轉身眼淚就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