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的桎梏打開, 千歲倒是不怎麼想起來了,趴在床鋪上氣鼓鼓的看著新戀人。
不死川實彌知道自己讓千歲有點不開心,蹲在旁邊摸摸小姑娘的腦袋。
“這就生氣了, 稍微也成熟一點吧。”
就算是戀人, 進度也不能這麼快,顯得他和千歲在一起是在貪圖少女的美色似的。
看千歲還不動, 不死川實彌把頭低了一點,觀察千歲那寫滿不開心的臉,和凶都不沾邊,隻會讓人感到可愛,沒忍住笑出了聲。
千姬是主公大人的先祖,現在卻成為了自己的戀人, 不死川實彌覺得有必要讓主公大人知道這件事。
他拿來了紙筆,看千歲還很生氣,就試圖自己寫字看看,結果不出所料的寫出了幾個墨團。
不死川實彌默默的把紙團了起來,再次放棄了學寫字的想法。
明明看也能看得懂,怎麼寫起來就那麼複雜呢?
“彆生氣了, 來幫我寫給主公大人寫封信。”不死川實彌捏捏千歲的臉, 把筆塞在不願動彈的她手裡, 千歲不情不願的爬起來,想和新戀人講講條件。
“我幫你寫信的話,可以親你一下嗎?”
不死川實彌無奈極了。
“嘖, 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啊!”
“對剛開始交往的戀人至少也要有點警惕心, 這樣下去的話,小心整個人都被吃乾抹淨。”
千歲覺得不死川實彌說話有點問題,鬨騰著寫信就要親一下。
但她沒能鬨多久, 不死川實彌直接捧住她的臉,輕輕在她鼻尖上落下了一個吻。
純情極了,那雙眼睛裡帶著的無可奈何的情緒讓千歲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是被對方縱容著的孩子。
喜歡!千歲開心的抱住新戀人的脖子,臉頰在他白色帶著點毛糙的頭發上來回蹭。
“這麼喜歡蹭人,你是貓嗎。”
嘴上這麼說著,不死川實彌也沒有表現出絲毫討厭,相反的,他內心深處還有些享受著戀人和自己撒嬌的過程。
千歲遵守承諾給不死川實彌寫信,這次和之前被逼著寫信的過程不同,千歲寫的時候都在哼著歌,寫完甚至都不用擔心會返工。
不死川實彌看著上麵的內容,很符合千歲說話時的語氣,作為給主公的信件好像有些不夠鄭重。
然而千歲是主公大人的姑祖母,語氣隨意一點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何況......千歲那分明就是一副讓她返工就要鬨的架勢,和之前說什麼就做什麼的樣子天差地彆。
在確定自己不會被傷害的時候,就把自己任性的本性展露出來,為什麼她可以這麼可愛呢,不知不覺間,不死川實彌對千歲有了厚厚的濾鏡。
於是第二天,產屋敷耀哉就收到了來自風柱鎹鴉送來的,屬於姑祖母手寫的信件。
他已經徹底適應了詛咒減緩的身體,從妻子的手中接過了鬼殺隊的隊務,花費了兩天時間就把繁重的事務處理的條理分明。
難得有時間的產屋敷耀哉陪著兩個小女兒和兒子相處了一會兒,給自己的孩子們充分的父愛,結果中途就接到了這封信件。
在看到信封上的曾孫孫親啟的幾個字之後,產屋敷耀哉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絲不妙。
事實證明,產屋敷耀哉的直覺十分精準。
這才幾天啊,姑祖母就把他的風柱扒拉到碗裡了?
產屋敷耀哉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怪他,臨走前沒有和不死川實彌叮囑一下注意千歲的事項,儘管依照經驗他不管怎麼叮囑結局都不會發生改變。
“父親大人,您怎麼了,是姑祖母大人的信件有什麼不對嗎?”輝利哉小小年紀,就非常懂得為父親分憂。
產屋敷耀哉看看才七歲的輝利哉,以及六歲的雙胞胎女兒,覺得不能讓孩子這麼早就知道自家姑祖母是海王的真相。
“沒什麼大事,姑祖母現在和實彌相戀了,我很高興。”
高興到憂心忡忡的地步,擔心著之後該怎麼安撫失戀的實彌。
此時不死川實彌的鎹鴉還傳遞了主人的話,大概意思就是讓主公大人不要憂心,千歲是個很看得開的孩子,之後就算他們分手也不會調整不過來。
好家夥,被拱的白菜還擔心著拱他的人以後不拱彆的白菜怎麼辦。
產屋敷耀哉聽完久久都沒能說的出來話,輝利哉和彼方他們反倒都覺得風柱和姑祖母戀愛很美好,過了一會兒耀哉才能開口敷衍自己的兒女們。
他覺得自家的白菜地都沒救了。
能拱的白菜姑祖母是一個都沒放過啊......不對,好像還有一個義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