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實彌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黑死牟說的什麼。
什麼得意, 這個鬼看眼睛裡的數字應該是上弦一,為什麼會用如此......怨懟的語氣提起千歲,還說他遲早會成為喪家之犬。
一副自己已經成過喪家之犬的狼狽模樣。
不死川實彌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是被麵前的鬼深刻的嫉妒著,他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之一, 對千歲似乎有著什麼執念。
黑死牟說這些話隻是為了宣泄自己內心的嫉妒, 按理來說應該將這些柱擊敗到無反抗能力, 再以對方的生命為威脅脅迫千歲回家。
但黑死牟一開始就打算殺死不死川實彌,無慘大人沒有說一定要留活口, 戰鬥中失誤將一個人類殺死再正常不過。
不死川實彌應付的很吃力, 黑死牟宛如瘋子一樣,對於時透兄弟的攻擊視若無睹, 即使受傷也無妨,目標隻是殺死不死川實彌宣泄自己的嫉妒。
他當然沒有成功, 時透無一郎和時透有一郎兩個孩子都是開啟了斑紋的劍士,還覺醒了通透世界的能力, 絕不會看著自己的同伴被殺死。
更重要的是,斑紋的開啟都是相繼的, 在強大的戰鬥壓力下, 不死川實彌皮膚上也逐步出現了斑紋。
場麵驟然間僵持了起來,黑死牟自然是占據上風, 他過去了數分鐘都沒能如願以償的斬殺自己的目標。
但人類的體能是有限的, 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人類就會死在他的刀下。
大概被逼到了極限, 時透有一郎腦海中千歲今天示範給他的招式浮現在腦子裡, 為了保護自己的同伴,用出了和黑死牟同樣的劍招。
但一個才拿劍不到兩個月的孩子在同樣的招式中怎麼可能是上弦之一的對手呢?
沒有費多少力氣,黑死牟就將時透有一郎擊退到一邊。
這一擊讓時透有一郎被反震的力量振到了很遠的位置, 甚至受到了內傷,血液都濺灑在了黑死牟的刀上。
黑死牟的日輪刀就是他的血鬼術的化身,即使此時他滿腦子都是鬼女,刀也如實告知了他時透兄弟是他血脈後裔的現實。
曾經的他拋妻棄子加入鬼殺隊,之後又變成了鬼,從來沒有關注過家族的事,也沒想過自己還有可能見到自己的血脈後裔。
難得將視線放在這兩個兄弟身上,心神轉移,黑死牟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血脈後裔還是跟他和緣一一樣的雙生兄弟。
都有著極為出眾的天賦,看起來離成人還有很遠的距離,其中的哥哥卻能用出月之呼吸。
可惜,弟弟用的並非日之呼吸。
“你們叫什麼名字?”
黑死牟難得停止了因為嫉妒而失去理智的攻擊,認真的注視著這對兄弟。
這樣的天賦,變成鬼再經受常年的訓練,說不定能超越他,甚至能超越緣一。
自己的血脈超過緣一,對黑死牟而言也是達成目標的一種方式。
黑死牟沒有將兄弟二人的意見放在心上,在他看來,他的血脈依舊是他的所有物,哪怕是他之前拋棄的東西,再想拿到手也不容對方反對。
“時透無一郎。”/“你這個惡鬼沒有必要知道!”
兩道回答同時響起,這對兄弟一個溫和一個激進的性格讓黑死牟也難免想到了緣一和他自己。
姓氏發生了改變,在黑死牟的預料當中,但他並不打算將自己是這兩個孩子的祖先的真相說出來,畢竟鬼女還在這裡。
黑死牟渴望千姬的念頭和他想要超越緣一的心不相上下,他並不想讓自己給千歲留下任何負麵的印象。
“你們兩個孩子的天賦很高,怎麼樣,要不要變成鬼?我會將我畢生所學傳授給你們。”
自己的血脈和其他的鬼還是不一樣的,黑死牟會將他們當成璞玉一樣精心打磨。
然而時透有一郎卻一臉不屑道:“你們上弦就這麼喜歡拉人變成鬼嗎?怎麼,死的沒有幾個能戰鬥的鬼了?”
在此之前,剛從沉睡中醒來時透有一郎就接受到過猗窩座的邀請,他的印象十分深刻,現在的表情也極為嘲諷。
如果是普通人這麼說,之後大概就會死在黑死牟的手中。
但麵前的是自己的血脈,人類年紀小,總有不乖的時候,把他們打服也就足夠了,沒必要殺死。
當然黑死牟沒有忘記自己的主要目的,首先還是要先把沾染千姬的渣雜斬殺。
即使不死川實彌已經拚儘全力,黑死牟的針對也讓他幾次險些死去,還是這身稀血起到的作用讓黑死牟的動作遲緩了許多,否則他堅持不了那麼長時間。
不死川實彌血液的味道對鬼而言是極致的美味,黑死牟咬牙看著這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