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格局打開了 又好像沒打開(2 / 2)

而現在,她什麼都有了~

……

除夕夜,按理說應該是人聲鼎沸,闔家團圓,但隔著一座宮牆,便都聽不見了。

以前她不喜歡過年,因為過年的是主子,忙活的是下人。

如今不一樣了,她也是主子了,可以安心享受過年這天的安逸了。

不過下麵的人,當然也不能虧待了,揮揮手,如意就捧著一堆小小的錦囊過來。

下麵的人歡天喜地的接過,一打開,裡麵居然是一把看顏色就喜人的小金珠,頓時樂開了花,連連稱謝。

按照習俗,過年要守歲,撐著眼實在難熬,各宮都有不同的消遣。

襲紅蕊乾脆把麗慧圓妃都叫來了,安排人耍雜戲,猜花燈。

就在滿宮的人都熱熱鬨鬨過除夕時,皇上來了,於是氣氛就更加熱鬨了。

麗慧圓妃這些天,也習慣了在襲紅蕊這經常見到皇上了,除了麗妃特彆激動,其她人都很淡定。

崇文帝看著新人舊人其樂融融,不禁開懷,招呼身後的德仁送來年賜。

看著妃,想起她們來了,順便吩咐,也給妃送一份一樣的。

妃看著心裡也不知什麼滋味,哎,總歸是沾上光了。

五個人鬨鬨騰騰的過除夕,不知不覺,子時就到了。

鐘鼓樓的鐘聲一響,廊下的小太監,頓時跑下去點起爆竹來。

一時間,宮內宮外,被劈裡啪啦的爆竹聲連成一片,連宮牆都不能阻隔。

崇文帝和襲紅蕊互相給對方捂著耳朵,歡笑著迎新年到來。

到最後,實在有點累了,崇文帝便招呼人回去,抓緊時間休息一下,以應付接下來群臣的“拜年”。

哎,過個年是真折騰人啊。

臨走時握住襲紅蕊的手,笑道:“晚上是你第一次和那些世婦們見麵,怕不怕。”

襲紅蕊露齒一笑,滿不在乎道:“怕什麼,那些世婦仰仗的不過是夫君的榮光,臣妾的夫君,可是皇上!”

崇文帝哈哈大笑:“對對對!就拿出這種氣勢!你誰也不用怕!”

襲紅蕊得意地回看過去,一直將他送出宮門,直到皇帝的鑾駕消失。

妃也識趣,跟著告彆了。

襲紅蕊看著剩下的自家人,立時進入了備戰狀態。

“這些東西先都放在這,趕緊回去睡一覺。”

“今天一天,可都不得閒了,養足精神,應付晚上的宮宴!”

眾人齊刷刷的應道:“是!”

臨到頭了,襲紅蕊反而不緊張了,倒頭就睡。

不知為什麼,這一覺睡得雖短,精神卻很好。

底下的人已經準備好了,魚貫而入,將盛典的褘衣準備好。

華麗的冠服,封妃的時候,襲紅蕊已經穿過一次,倒沒什麼稀奇的。

這次的服冠,甚至比封妃那天,還要華麗。

襲紅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學著蕭貴妃的樣子,挺直身板,放緩神情,捏出一個雍容華貴的姿態。

抬起半邊眼睛,神色舒緩地看向如意,輕言緩語道:“如何?”

如意微笑:“娘娘,尊貴極了!”

襲紅蕊剛要得意,如意卻又在一旁補充道:“但是還不夠。”

襲紅蕊:嗯?

如意對她一個福身,微笑道:“請您再揚起些眼眉,您的眼睛斜睨向人時,才是最鋒利的。”

襲紅蕊便如言揚起眉鋒,斜睨向她,又斜睨向鏡子裡的自己。

果然,既該有彆人的,也該有自己的。

這個角度,果然很鋒利呢。

……

新年伊始,群臣向皇帝朝拜,命婦向皇後朝拜。

但先皇後故去多年,後位一直空懸,便年年由貴妃娘娘和淑妃娘娘主持。

今年卻不一樣了,換成了貴妃娘娘和剛進宮的宸妃娘娘。

身處於急流中,每一分風吹草動,都值得倍加留心。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都集中到了這位新娘娘身上。

國公嫡女白沁君,冷哼了一聲,不過是一個飛上枝頭的雜毛野雞,倒真壓到她們頭上來了。

想著自己堂堂公府貴女,一會要給一個奴婢出身的娘娘下跪,真是晦氣得不行。

國公夫人看著她的神情,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斥責道:“一會到了宮宴上,斷不可露出這份臉子!”

白沁君也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娘,知道了……”

一轉頭,正見一臉柔柔弱弱,梨花照影般的庶妹白憐兒,也從府中娉娉嫋嫋的出來了。

白沁君生性豪放,男兒般的性子,最見不得她這副矯揉造作的樣子,不禁添了雙份的晦氣。

開口譏笑道:“呦,這不是妹妹嘛,你不是病了嗎?聽說你病了,這進宮,我們可沒留出你的份啊~”

聽她這麼說,和白沁君交好的其她庶妹,頓時捂著嘴笑起來。

因著是新年佳宴,各府命婦都可以帶家眷。

宮宴上往來的都是各府貴人,也有正挑媳婦的,想結一門好親事,在這裡是最好的機會,所以幾個庶女早就巴著白沁君求了。

白憐兒比她們都得國公爺寵,又生得比她們漂亮,本來就占著先機。

把她擠出去,再好不過了!

白憐兒的眼睛還紅著,這是昨天,她和親哥哥吵架時留下的痕跡。

不過看到嫡姐後,立刻收斂了表情,溫溫柔柔地笑著:“承蒙姐姐惦記妹妹,姨母相召,妹妹要陪她一起進宮,姐姐們自便就是了。”

白沁君的嘲諷落空,看著她那副洋洋得意的樣子,牙都咬碎了。

裝得和什麼一樣,還不是一天天隻想著勾引男人。

可惜她白費心機使出各種狐媚子手段,人家瑞王世子,還是娶了林相家的嫡女。

知道瑞王世子已有妻子,還巴巴的貼上去,上趕著給人家當小妾,真和她那個不要臉的娘一樣。

抱起手臂,又譏諷道:“呦,又去你姨母那,你這是還沒過門,就想著上門給人當小妾了~”

白憐兒看著她,麵上一點不顯,護手下的手指卻逐漸捏緊。

當然不!

做妾有什麼意思,她要做,就要做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