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遇到事情不要慌 請看錦囊二(1 / 2)

你還彆說, 還真有。

郭山趕到前線的時候,整個人的臉都綠了。

鄧義走後,鄧義的大兒子接過了他的班, 因為鄧義的囑托,鄧綏文請馬尊使放棄車輿, 快馬前行。

郭山當即要表示反對了:“尊使金尊玉貴,怎可和一般人那樣風餐露宿,出了問題誰負責!”

馬澤恩聽了, 連連擺手:“沒事沒事, 我不金貴,就聽鄧小將軍的吧。”

開玩笑, 他一個馬夫, 還怕風餐露宿?

鄧綏文聽了頓時笑了起來, 意味深長地看向郭山。

馬澤恩作為最高長官, 自己都棄車就馬了,底下的人怎麼能不跟隨呢?

以急行軍的速度長途奔襲後, 不常運動的文人,真的物理意義上的臉都綠了。

馬澤恩常年外出趕車, 倒不覺得什麼, 不過言鈺在宮裡從不涉及這些,是真有點撐不住了。

馬澤恩看著他狼狽的身形,不禁關切道:“小言公公,你沒事吧?”

言鈺搖搖頭, 雖然麵色狼狽,精神卻很好。

怎麼能不好呢,一去秋色萬裡,長風無阻, 是深宮裡永遠見不到的景象。

雖然一路車馬艱辛,可放眼無邊之景,隻覺心胸遼闊,無拘無束,若脫籠羈鳥。

看著沿路生長在路邊,因為沒有修剪過,有些奇形怪狀的樹木山石,言鈺很想帶回去一些,給宮裡的人當紀念。

聽說北麵還有特彆豔麗,特彆純粹的紅寶石,他也想給娘娘帶回去一顆。

總感覺娘娘看了,會很開心呢。

……

等大軍趕到後,白城和雲城的壓力頓時一鬆,守將感激地將他們迎進去。

大軍來了後,第一個就是恢複補給線,城中終於有了一些餘糧,可以設簡宴為馬指揮使接風洗塵。

宴席上,馬澤恩聽著守將彙報當時的驚險,並吹彩虹屁感謝他及時援助的時候,不禁驚歎連連。

隨後興高采烈地看向郭山:“郭參軍,當初幸好沒聽你的,要不然就出大事了,鄧老將軍,還是您行,我敬您一杯。”

空氣一瞬陷入沉默。

文官堆裡的郭山嘴角抽搐,想笑不能。

鄧義的裨將牛柱卻無所顧忌地大笑起來,直接站起來對著他舉碗道:“馬指揮使,我也敬您一杯,您和那些喜歡嘰嘰歪歪的人,可真不一樣啊!”

啊,誇他呢!

馬澤恩頓時大喜,立刻起身回禮。

兩人相見恨晚,知道一個姓牛,一個姓馬後,頓時更加歡喜,你牛我馬,緣分啊!

馬澤恩窮人乍富,對上流貴族一直不怎麼融得進去,如今和牛柱這樣的相處還自在些。

鄧義的三兒子鄧綏雙年少,很是少年心性,喜怒由心,見馬澤恩對他們家這樣親近,不覺也喜,跟著敬起他酒來。

以前指揮使都是由文官擔任,所以和文官集團會更親些,而現在馬澤恩視文官如無物,隻去親近那些武夫,不由讓文官團體心裡不舒服起來,齊齊看向郭山。

郭山被這麼撅了一下,原本怒氣縈胸,看到同僚同樣不忿的神色後,終於平靜下來。

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上首的馬澤恩,和對座的鄧義,咱們走著瞧。

……

接下來的戰爭,變得極為順利,馬澤恩往那一坐,比吉祥物還吉祥物,一句“都聽鄧老將軍的”走天下。

北戎軍幾次大規模攻城不成,想要斷糧道反被包抄,損失慘重,想要邀戰對麵不出來,不由進退兩難。

天氣越來越冷,就算是北戎兵作戰能力也大受影響,後備補給壓力越來越大。

大齊軍龜縮在城裡,糧草不絕,堅守不出,隻要安穩挺過冬天,他們就可以反攻了。

北戎不像大齊那樣財大氣粗,耗不起,若再不得功,就隻能撤軍了。

此次出戰聲勢這麼浩大,若是一戰都沒贏,灰溜溜地回去,肯定會惹人笑話。

左穀親王忽哈爾麵上無光,立時將所有過錯都推到了勿須羅身上。

勿須羅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親王當時若不讓本將撤兵,本將早已取得白城,進退得宜,又怎會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忽哈爾肥胖的身軀轉過來,看向勿須羅,冷笑一聲:“那勿須羅將軍的意思是怪本王嘍?”

“你當初信誓旦旦的向本王保證定取白城,結果帶著主力精兵那麼多天都沒打下來,還好意思在這裡大放厥詞!”

“若是你真有本事,立刻攻破雲城,把鄧義的腦袋給本王擰下來!”

勿須羅看了他一眼,懶得再看,心內卻開始做起了計較。

一座城,從外向內是很難攻破的,而從內向外,就會變得很容易。

回想著潛伏在城中的密諜傳來的消息,勿須羅緩緩開口:“本將正有一計。”

……

天氣越來越冷後,鄧義就龜縮不出,專門防守糧道,保證物資不短缺。

就像襲紅蕊擔憂的那樣,鄧義也開始擔憂起冬衣。

北國天氣滴水成冰,而上麵又經常搜刮軍費,最後落到軍中的,就是糊弄事的冬衣。

試問連厚實的衣服都沒得穿,士兵凍得手腳潰爛,風寒遍地,又哪裡來的戰鬥力,所以他從不喜歡在冬天打仗。

原想著努力熬,努力熬,熬過冬天,等到開春,就可以反擊了,萬萬沒想到,朝廷送來的物資居然是這樣的!

棉甲相對於彆的甲,製作起來比較簡單,成本相對來說也比較低,所以襲紅蕊就下令極力趕至棉甲,爭取做到覆蓋全軍。

每副甲用七斤棉花錘搗成片,縫製嚴實,要害處包裹鐵皮,儘量在保證溫度的情況下,保證防禦力。

源源不斷的新棉甲,加上舊有的皮甲,幾乎覆蓋到了每個士兵身上。

士兵穿著暖呼呼的新棉甲棉靴,興奮的無以複加,這輩子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

因為有了抗寒能力,鄧義在冬天也可以無顧忌地操練士兵了。

在大齊為了防止武將作亂,兵和將不見麵,所以鄧義也是臨時掛帥,剛接觸這支軍隊,完全稱不上有什麼深入了解。

他正好趁著這個冬天好好練兵,等磨合好了,開春就反攻。

然而不知是不是他操練的成果太顯著了,以至於北戎軍又一次攻城後,潰不成軍,大敗而歸。

城中守將見得功,連忙要打開城門追擊,鄧義卻即時止住:“不對!不能追!”

這下連牛柱都忍不了了:“大帥,我看北戎軍中前鋒已亂,是真敗,為何不追!”

“就算他是佯敗,憑他後軍陣型已亂,咱們大軍衝殺出去,他們也建立不起有效反擊,就算殺出二裡地,也讓他們血流成河!”

聞聽此言,鄧義的眉頭深深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