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理海走後,梁珍不太高興的數落林妙妙:“這麼多錢給你請的老師,你都是怎麼學的!居然會犯這麼簡單的錯誤!”
林妙妙和明夏不同,她不敢和梁珍頂嘴,隻能低頭默默承受炮火,而明夏在旁邊看戲一樣的態度,更是讓她如坐針氈,臉紅的能滴血,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明夏看了會好戲,便自己上樓。
她可是有正經事要做的人,沒時間看兩個拙劣的演員表演。
剛剛梁珍的氣憤有七分是遷怒,因為不能對明夏發火所以隻能對準林妙妙,但也有三分是真火。
自己費儘心力培養的女兒居然還不如一個鄉下長大的野孩子,怎麼能讓梁珍不生氣。
這位原主的親生母親脾氣一直是不好的。
以前梁珍發火,林妙妙哄一哄,還能增加母女情誼,但是現在,估計林妙妙心裡已經百感交集了吧。
明夏一邊換衣服,一邊好心情的想。
她下樓的時候,林妙妙正在給梁珍按肩,嘴上說著好聽的話,兩人誰都沒抬頭。
明夏走過身邊,林妙妙才好像剛看見她,詫異問:“姐姐,你去哪?爸爸說我們應該在家裡好好學習,不要出去瘋玩。”
明夏頓了下,看向林妙妙,忽然笑道:“看來你真的很想我搬出去。”
聽到‘搬出去’三個字,梁珍才有了反應,本來想質問明夏是什麼意思,想到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反而看向林妙妙,“妙妙,你又胡說什麼!”
一上午,林妙妙接連被梁珍嗬斥兩次,整個人都不好了,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一邊哭一邊和梁珍解釋。
明夏走出大門前,還能聽到林妙妙委屈的哭訴。
她大步往車庫走去,心情很是不錯。
這次說是冤枉林妙妙也沒錯,畢竟林妙妙隻是習以為常茶言茶語,一時改不過來,是她小題大做,心胸狹窄,抓住不放。
不過因為一句話就搞事。
但明夏一點也不後悔。
林妙妙這些茶言茶語不知道讓原主受了多少暗箭,讓她自己嘗嘗被無的放矢的感覺,也算是替原主出氣。
至於因為她一句話鬨得人家母女倆大吵大鬨。
那她可就更開心了。
這種膚淺的開心一直持續到她見到陸天然她們,都沒有消散。
到店鋪門口,劉勤給明夏開車門,明夏說了聲謝謝。
經過兩天的相處,劉勤覺得這位新認回來的小姐並不是林妙妙暗示的那樣,便多問了兩句:“要我在這等著嗎?今天夫人沒吩咐用車,我回去也沒事做。”
林家有兩個司機,一個專門送林振海,一個就是劉勤,平時接送林妙妙和明夏上下學,然後回家聽梁珍吩咐。梁珍有事要出門,一般會提前知會,免得司機被彆人支出去做什麼事。
明夏:“不用了,劉叔,我這不一定什麼時候完事,晚上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回去的路上,劉勤回憶起明夏的說話方式,覺得這位新來的小姐,說話倒是挺接地氣的,不像太太和妙妙小姐,雖然對他們這些打工的也還算客氣,但總是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態度。
總之,明夏小姐完全不像妙妙小姐偶爾提到的那樣粗野無理,反倒挺招人喜歡的。
明夏不知道一句劉叔就讓家裡司機對她全麵改觀,一下車就撲進了自己的小店。
一進店門,隻有幾個保潔人員在打掃衛生,白琦和陸天然站在二樓衝明夏招手:“夏夏快上來,給你看我們的計劃。”
明夏上樓,樓上也有幾個人在刷牆,桌椅板凳都被堆到一邊,白琦和陸天然一人戴著一頂報紙折的帆船帽,蹲在角落,拿著一個筆記本嘀嘀咕咕,幾千上萬的衣服上都是白色的塗料。
“夏夏快來!”
明夏過去,找了張報紙墊著,盤膝坐下,聽陸天然給她介紹。
陸天然:“夏夏你看,這是我和白白初步定的計劃,你先看看有什麼要改的,一會甜甜過來,我們再問她。”
“牆壁我們打算先刷成白的,白的乾淨也簡單,刷完沒什麼味道,不耽誤我們開業。然後下麵這一圈,我們想貼上橙黃色和紅色相間的壁紙,看著溫暖又喜慶。”
“地板我看了,幾乎沒什麼損壞,可以不用換。但是燈要大弄一下,以前那個老板隻拉了兩根電線,掛的白熾燈,電線都在外麵,這樣肯定不行。我和白白商量了一下,上麵可以掛射燈,牆麵上貼小燈管,這樣既明亮又不會太麻煩,找專業的人,一天也就裝完了。夏夏,你看怎麼樣。”
明夏連連點頭:“完全沒意見,有你們在,我真是太有福氣了!”
陸天然:“彆這麼說嘛,畢竟我們也是這家店的股東啊。”
白琦:“我對我家那些開在大商場裡的店都沒這麼上心過,果然花自己的錢和家裡的錢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還計劃做了點小裝飾,夏夏你看看。”
明夏:“你們定就好,我相信你們。”
陸天然和白琦都笑了:“那好,等甜甜過來,我們再和她商量。”
明夏:“那這邊就麻煩你們了。我下午有點事,還要出去一趟。”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