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俞觀瀾還羞於講述家裡的事, 聽到幾位好友都這麼倒黴,他也就放心了,
相比起幾位朋友, 俞觀瀾還算是幸運的,至少家裡人目前沒有人身損傷。
俞家遇到的情況說起來有點好笑,出事的是他兒子和老婆, 大概也是從一個星期之前開始變得不對勁。
先是兒子把媽的禮服剪了個洞,媽為了報複,把兒子的球鞋扔了一隻, 兒子又把媽的麵霜換成了麵粉糊糊, 媽把兒子的名表扔到了魚缸裡……
剛開始俞觀瀾並沒在意, 他以為是兒子和老婆鬨彆扭, 自己還以出差為由,躲了出去,免得被殃及。
本來想著, 等躲兩天回來,他們也該消停了, 不想事情竟然越鬨越大,已經波及到了彆人家。
老婆見彆人的包比自己的好看, 趁著人家不注意往人家包裡倒番茄醬, 覺得人家的鞋子比自己的好看, 偷偷把人家鞋子剪壞,還有偷項鏈,故意把蛋糕弄到人家裙子上等等小事, 當合作夥伴拿著太太給的視頻來找俞觀瀾時,他的臉都綠了。
東西沒多少錢,丟臉是真丟臉。
兒子這邊更過分, 就因為合作夥伴有他沒有的一塊手表,他就和人打了起來,弄丟了上億的大生意,還要俞觀瀾親自出麵解決。
這時候他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帶著老婆兒子看西醫看中醫,不想全無結果,已經打算去寺廟找大師給看看了,正好韓東望的消息發過來,便立即帶著老婆孩子趕來了海城。
聽過明夏對前麵兩位的回複,俞觀瀾信心大增,殷切問道:“明大師,您看我老婆兒子能治嗎?”
明夏點頭道:“很容易就能解決,不過要等一會。”
“好好好!不著急!能解決就好!”壓在心上幾天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俞觀瀾重重呼出一口氣。
這下四人隻剩下簡音一個,明夏看向她,問道:“簡女士沒什麼想問的嗎?”
簡音猶豫的看了看明夏和其他人,幾次想開口都咽了回去,最後搖了搖頭。
晉自生奇怪道:“簡音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猶猶豫豫的?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鐵娘子嗎?”
“你彆問了,我家的事我心裡有數。”
被晉自生指責後,簡音原本猶豫的神情堅定起來,一句話把晉自生懟了回去。
晉自生和其他人對視一眼,都識趣閉嘴,不再詢問。
相處了這麼多年,沒人比他們更了解簡音,彆看她外表柔柔弱弱的,骨子裡比他們這些男的還強勢,不然當年簡老爺子不可能選擇她來繼承簡家。
眾人隻暗自交換眼神,不想明夏卻開口了:“簡女士,你兒子最近有大劫。那位道士確實有些本事,不過他救不了你兒子。你若是不信,可將人叫來,我一試你就能看出來。他若是用理由搪塞,你隻需要用以後的供奉威脅,他必定會答應。至於具體怎麼做,我想不用我教你了。”
簡音剛剛猶豫,就是因為家中早年曾經請過一位道士,道士術法高深,但是極為排外,曾經明言,若是簡音另請他人,他就會離開。
這些年,道士也確實幫簡家解決了些麻煩。
讓簡音猶豫的是,她的大兒子,三天前被人毆打昏迷,至今未醒,醫生說是傷到了腦袋,隨時有可能清醒過來,那位大師卻說簡英是被人勾了魂,要把遊魂找回來才能醒。
她今天答應來這個聚會,一是因為七大家族的人,除了段家都到齊了,另外一個原因則是,那位大師說自己有辦法,卻一直不肯明說,和以前遇到事情時不一樣,讓簡音心裡舒服,恰好她聽說玉家玉錦也被人勾了魂,這才想著來看看。
但她心中到底有所顧慮,才不敢將情況告知明夏。
不想明夏竟將她心中顧慮一一言明,還給了解決辦法。
簡音當機立斷,對明夏道了謝,也不避諱眾人,當著幾位老友的麵就給家中去了電話,點名要青木道人來接。
“道長,我是因為信任你,才將兒子托付於你,如今有高人告知,你解決不了這件事,我想多個人也多個辦法,您說是吧?”
青木道人冷哼一聲:“簡施主,我記得我清楚說過,你日後若是遇見得道高人,我便離開,你這是要趕我走嗎?”
平時他要是說出這句話,簡音定然連忙否認,今天卻淡聲道:“既然道長與我家無緣,咱們就此了結也好,想來道長也看不上一年幾百萬的供奉。”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青木道人忽然歎了口氣;“罷了罷了,誰叫我與你家有緣,你叫那野道士過來,我同他比試一番,屆時你就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得道高人。”
然而簡音這一試,已經看出青木道人並非什麼世外高人,隻是貪圖她家供奉,便冷淡道:“這位大師不方便離開,我會讓人把簡英送過來,您要是方便,就跟著直升機一起來吧。”
青木道人已經聽出簡音話裡的冷淡,但卻舍不得簡家的榮華富貴,那可不止是一年幾百萬的供奉,簡家的所有享受都是最頂級的。
所以他還是答應跟著來一趟。
等簡音掛斷電話,白琦實在忍不住,吐槽道:“這個道士好像騙子哦。”
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但顧忌著簡音的麵子才沒戳穿,白琦一說,大家一下就憋不住了,紛紛大笑起來。
連簡音都有些懷疑,可以前大師確實幫他們家解決了不少麻煩,她的眉頭疑惑的皺起。
明夏等大家不笑了,才說道:“算不上騙子,隻是本領不到家,但簡英這件事他處理不了,若是耽誤下去,確實害人害己。”
簡音聞言忙問道:“難道小英也是被段家害的?可段家沒來找過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