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晉江獨家禁止轉載 奚翎我疼(2 / 2)

奚翎就想著帶崽提前來踩踩點。

父崽二人在麵包樹下撿了一顆比巴掌略大點的麵包果,拎去路邊的店鋪讓老板幫忙加工了一下,又點了幾道當地特色美味搭配著當早餐。

麵包果切片抹黃油烤熟,刷上楓糖漿,跟烤出來的麵包特彆像,還同時兼具一點水果的清甜。

就在父崽二人一邊暴風吸入一邊感歎造物主的神奇,整出這麼多好吃的東西給人炫的時候,遠遠看到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從碼頭快步走來。

奚翎還沒看清人臉,就被熟悉的怪異感籠罩了,但轉念一想不應該吧?

董秘書說霍斯禕近期完全是空中飛人狀態,為他們父子二人的美好生活瘋狂負重前行。

而且霍斯禕的人設不應該是那種把加班當享受的工作狂麼?和海島度假完全不沾邊。

奚翎看著遠處在零上三十度的熱帶島嶼穿西裝的男人,心裡正琢磨著對方和霍斯禕那個零下三十度穿西裝的神人誰更離譜,然而下一瞬,不斷靠近的男人突然抬頭鎖定了他和崽子所在的位置。

奚翎也認出來人不是彆人,正是霍斯禕。

嗯?創思在馬爾代夫也有分公司子公司?

奚翎莫名覺得霍斯禕眼神有些奇怪,來勢洶洶中夾雜著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濃烈情緒,下意識薅過一旁的崽子抱在胸前當小肉盾。

崽第一次吃麵包果就深深愛上了,正用潔白的小米牙一口一口炫得歡快,時不時擓一勺金槍魚醬,鹹甜搭配美得飛起。

被奚翎突然打斷立即皺起小眉頭,先把手上的小半片麵包果塞嘴裡,才抬頭口齒不清地問道:“嘎啥呀?”

奚翎伸手掰起崽的下頜,讓他正對霍斯禕行近的方向:“你爸來看你了。”

崽一臉震驚,怎麼又來啊!

父親沒有自己的生活嗎?

等等,臭後爸是又拿他這個小崽崽當盾牌?對吧?!對吧!!!

不等崽在心裡畫圈圈,霍斯禕已經大步流星走到跟前,滿含深意地看了眼奚翎又快速垂眸看向奚翎懷中的崽子。

原因無他,奚翎曬照的主角依舊是霍星眠,照片中讓霍斯禕極為在意的竹蜻蜓正是從孩子手裡飛出去的。

“竹蜻蜓在哪?”

霍斯禕臉上沒有表情,聲音又冷,正常語氣聽著都向質問,更不要說因為田媽從小的引導,崽一直都對父親有著強烈畏懼。

奚翎感覺懷中崽明顯一僵,小身板抖了起來:“霍斯禕,你嚇到孩子了。”

說完直接伸手一扯,將霍斯禕拉倒一旁的椅子上:“彆像堵冰牆似的嚇唬人。”

看著一下埋進奚翎懷裡的崽子,霍斯禕不理解,但他聽得懂奚翎的話,語氣稍緩重複問道:“竹蜻蜓呢?”

突然出現,突然問起竹蜻蜓,這在奚翎看來實在有些莫名其妙:“什麼竹蜻蜓?”

霍斯禕立即拿出手機,將放大的照片展示給他看。

上麵是一個模糊不清的竹蜻蜓,雖然看不清楚,但霍斯禕卻覺得和當年奚翎送給他的一模一樣。

不過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加之照片放大後很是模糊,雖然他無比希望照片上的竹蜻蜓出自奚翎的手,和當年小羽毛送給他的一模一樣,這樣他就能進一步確定……

奚翎看完明白他在問什麼,但依舊不解蹙眉:“嗯……你要這個?”

霍斯禕有自己的顧慮,在沒有得到準確答案前,他不能也不允許自己透漏隻有他和小羽毛知道的秘密。

故而他隻是盯著奚翎的雙眼,嚴肅頷首:“它對我非常重要,它在哪裡。”

奚翎抿了抿唇,朝霍斯禕身後的方向指了指。

霍斯禕轉頭,看向幾步就能到達的蔚藍大海,眼底帶著鮮明的疑惑重新看向奚翎。

奚翎搓著崽的毛腦殼,欲言又止道:“昨天不知道為什麼,風浪突然變很大……”

怕霍斯禕又凶巴巴地嚇到崽子,奚翎難得主動替崽扛事:“眠、我就咻一下把竹蜻蜓轉飛了,飛老高了,然後一個大浪拍來……把竹蜻蜓帶走了……”

霍星眠緊貼在奚翎懷中,聽到出乎意料的答案感動得雙眼濕潤:嗚嗚嗚他不想要父親了,隻想要後爸嗚嗚嗚!

霍斯禕聞言雙眼微微睜大,本就冷厲的眸子頓時殺氣四溢。

奚翎吹著熱乎乎的海風都覺得不寒而栗,頓時小腚一緊骨氣四散,嘴唇一哆嗦立馬改口:“啊……我可能記竄了,可能是崽轉飛的……”

懷中崽咻的抬起小腦瓜,潮潤的眼眶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不等奚翎安撫崽,霍斯禕唰的站起身,徑直朝海邊走去。

黑西裝黑皮鞋踩在白沙灘上相當引人注目,好在居民島這個時間人不多。

然後奚翎就看到更炸裂的一幕,以熊斌為首的保鏢團也一身黑,紛紛從不同的隱藏點走出來,向霍斯禕所在的海邊聚攏。

奚翎很糾結,他不想被當地人誤會自己是眼前這神經病團夥的一員,又很想知道霍斯禕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最後還是好奇心戰勝了臉皮,奚翎抱著崽走了過去,發現保鏢們正在傳閱霍斯禕手機裡的照片。

等幾人看完,霍斯禕才指向一望無際的大海冷冷開口:“找到它。”

前一秒還滿臉凝重的熊斌頓時眼角一抽,這和大海撈針有什麼區彆……先生又犯病了。

奚翎:?

可他明明是在另一座島嶼上丟的……

而且路邊隨手撿的竹蜻蜓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奚翎捂著臉走上前問出自己的疑問,看著霍斯禕明顯一僵的臉色奚翎更困惑了。

霍斯禕深吸一口氣:“……竹蜻蜓是,你在路邊撿的?”

奚翎點點頭:“崽沒玩過竹蜻蜓好奇,我就撿來給他玩……不過你放心,我用水洗得很乾淨。”

霍斯禕呼吸一窒,冷硬的麵龐突然露出一抹從未有過的頹色。

男人半闔的長眸緩緩抬起,深藍的冷眸盈滿悲傷。

霍斯禕並未清晰感知自己的情緒變化,隻是覺得濃濃的失望。

奚翎卻共情力極強,看到霍斯禕罕見流露出脆弱的神色,突然有些於心不忍:“那個竹蜻蜓是你丟的嗎?”

霍斯禕輕搖了下頭,明知他什麼都抓不住,握住手機的大掌還是一再收緊。

奚翎等了半晌,男人依舊一動不動一聲不吭,感覺要原地化作馬爾代夫群島上一個人形雕塑了。

奚翎忍不住提醒:“霍斯禕,我們不是說好要有話直說嗎?到底怎麼了?”

霍斯禕聞言看向奚翎的目光更加複雜了,片刻後緊繃許久的唇線突然張開:“……胸口疼。”

奚翎不解,啥玩意就胸口疼了?問你前門樓子,你說胯骨軸子。

霍斯禕一步上前縮短兩人間的距離,冷白的大掌伸向奚翎懷中崽。

他輕輕一提,將崽輕鬆轉移到地上。

就在奚翎和崽滿臉問號的瞬間,霍斯禕一下將奚翎摟入懷中,清冷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奚翎,我胸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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