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新來的保鏢先生(二更合一) 把一匹……(1 / 2)

正如賀然想的一模一樣, 苟安早就知道她的蠢弟弟不在這一場,所以基本沒有任何的思考,就奔向了那唯一一個, 稍微關心過她的人。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 人幾乎是滑鏟跪倒在坐在草坪上的男人麵前,慌亂之間摘了他的頭盔確認他還活著,她的心臟還在砰砰亂跳。

一路奔跑過來讓她的氣喘也不那麼均勻,滿腦子都是兩種聲音相互交替——

滿地警笛聲,男人冷漠地問警察,“還等什麼,帶走她”;

那天秋風細雨, 站在院子外推門而入,同樣一個人, 微笑著用平緩的聲音調侃,“才一個午睡的時間,就好像又被誰欺負了”。

她的大腦幾乎聽不見外界的嘈雜, 隻有麵前頭發淩亂到和平日裡一絲不苟大相徑庭, 顯得有些狼狽的男人。

幾秒的對視, 她好像後知後覺地才反應過來:啊,艸, 我為什麼緊張的像坐在這出車禍的是我戶口本上的什麼人?!

麵前小姑娘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自己被自己嚇到了的鬼樣子讓人很有想要逗她一兩句的衝動,賀津行也確實這麼做了——

指出她脫他頭盔舉動有點粗魯時,她看上去窘迫的快哭出聲了。

賀津行大概是所有人裡摔得最不厲害的那一個, 至少還能坐著跟她開一下玩笑。

直到醫療隊的被提醒這個坐著的才是身價最昂貴的那個——

不過此時,賀津行自己的醫療團隊都趕到了,一擁而上。

終於把兩人分隔開。

被擋人群外, 一下子沒有了和賀津行的死亡對視,苟安的腦子在空白後陷入新的胡亂,失去了自主思考能力,順著人群乖乖退到一旁看著醫生給賀先生量血壓做檢查。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低頭發現自己懷裡還抱著賀津行的黑色頭盔,AGV PISTA碳纖維,純黑色的頭盔,沾滿了泥巴和草屑,後麵的尾翼都斷裂了。

可以見得其實他還是摔得挺狠的。

大概是有專業知識傍身,摔跤也知道怎麼才能更安全地保護自己罷了。

【蕉蕉:所以明天你要在轉盤上跳舞了嗎?】

苟安:哈?

【蕉蕉:‘聯姻的人給老子換賀津行,除了他我誰都不要!!!!’……什麼的。】

於是醫護人員正在記錄賀先生的血壓情況,冷不丁地聽見身後有個小姑娘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尖叫一聲——

眾人嚇了一跳,齊刷刷轉過頭,就看見她跳起來,滿臉倉惶,完完全全像是被嚇壞了得模樣,扔炸彈一樣“啪”地扔掉了懷裡原本死死抱著的頭盔!

透過人群看過來的賀津行:“?”

其他醫護人員:“……”

在觀眾台上也能被撞著頭還是咋的?

……

一群人熱熱鬨鬨的被抬上救護車。

賀然在顛簸中醒了過來,看著一身狼狽、站在旁邊脫連體服皮衣的賀津行,差點哭出來,“小叔,”他沙啞著嗓子說,“對不起。”

“你才是躺在擔架上的那個,”賀津行翻了翻他的初步診斷記錄,“還好,隻是腳扭了,明天的家宴還能出席吧?”

這個魔鬼,人家頭破血流了還提醒他,明天是他解除婚約的大好日子。

賀然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又要被氣暈過去,這時候想起來什麼,扯了扯賀津行的褲腿:“安安呢?”

“你要是當初像現在這樣,頭破血流快死了都還知道要找安安,今天你也不用出現在這開什麼道彆婚約party了。”賀津行“啪”地合上了手中的診斷本,隨手往救護車上一擱,“我怎麼知道她在哪?”

剛才瘋了一樣扔了他頭盔之後,撒丫子跟兔子似的扭頭就跑了。

要不是頭盔已經壞的不能用了,一會兒他都想叫她賠錢。

賀然聽了賀津行的回答後沒說話,難掩失望地鬆開了他的褲腿,幾秒後陷入了昏迷。

與此同時,人群外,苟安的腦子裡突然“叮”的一聲——

【成功開啟係統二級功能:你一生的故事是我華麗的墓誌銘】

【“你一生的故事是我華麗的墓誌銘”:可閱讀人物在原著中所有重點劇情,並隨時調取查閱,劇情內容包括但不限製於已發生或者將來即將發生的劇情】

【是否現在查閱?】

驚得苟安有兩秒忘記了呼吸。

???????

怎麼了?

誰!

【蕉蕉:賀然的友好度到60了。】

苟安:……

賀然?

他莫名其妙的乾什麼又多愛我了一點,因為我剛才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差踩著他的屍體像個狗腿子似的奔向賀津行?

早說啊!

早說是斯德哥爾摩患者,事情哪能變得那麼複雜?

我可以狠狠給他兩腳,然後把友好度直接拉滿。

在苟安震驚於這個賀小少爺的腦回路時,順手果斷回絕係統是否查閱故事線的選項:否。

【蕉蕉:????您‘否‘什麼‘否‘?”】

苟安:不想看他的故事,很惡心耶?

【蕉蕉:……】

【蕉蕉:你是我帶過最難帶的一屆!彆矯情!快看!你不想看我想看!】

苟安:……

跟著爬上救護車時,盯著躺在那不省人事、腦袋開花的賀然,一人一貓抓緊時間開始圍觀這位男二號配角波瀾壯闊的一生——

是的,男二號,他們都這麼以為。

然而等苟安和蕉蕉都理所當然認為賀等打開劇情麵板,一人一貓又同時陷入了沉默——

作為百萬字大長文,這“男二”的劇情是不是少的有點可憐?

從頭到尾他就像是一個引出男主賀津行這號人的工具人而已。

整篇文開始於女主陸晚和名叫賀然的賀家小少爺因為一場惡毒女配的欺淩(倒紅酒事件)相識,作者是很懂黃金三章的,至少開門第一章就是,賀然拉著被倒了一頭紅酒的陸晚離開霸淩現場。

接下來,賀然知道了陸晚才是當年他被綁架時的救命恩人,他的所謂未婚妻隻是冒名頂替的冒牌貨,很快對這個堅強又苦命的女生有了好感,兩人很快就(無視了惡毒女配原未婚妻的存在)談起了正兒八經的校園戀愛。

【蕉蕉:這裡有一段原文挺有意思的,我覺得你看完應該就知道為什麼賀然總是對陸晚有不一樣的感情。】

這大概就是一個類似於人魚公主的俗套故事。

【第一段:

被毆打後的第二天外麵下了很大的雨,綁匪突然發現不用蒙著黑布,因為賀然壓根就看不見了。

昨天綁架時,被撞擊後腦勺的某個部位讓他失去了光明。

陰冷,潮濕,周圍充數著發黴的氣味和酒味,隻能聽見綁匪罵罵咧咧地說著“賀家報警了”“江家插手了,臨江社的人也在找我們”之類的話……

當時他還小,根本聽不懂,隻知道這些人抱怨完之後,就會來踢他兩腳泄憤。】

……

【第三段:

賀然逃出來了,外麵的雨果然很大。

幾天沒洗澡,衝入雨中他的衣服迅速沾濕貼在皮膚上,他又冷又疼,感覺自己的傷口在嘩嘩的流血,因為剛才逃脫的過程中,他不知道蹭到了多少次尖銳的東西。

他要當一輩子的瞎子嗎?】

……

【第五段:

賀然覺得自己大概是發燒了,從鼻腔呼出的氣都是滾燙的。

在他昏迷之前,他聽見一個細軟的同齡小女孩聲音:天啊,這裡有個人。

——得救了。

賀然心想。】

……

【第七段:

她沒有告訴他她的名字,隻是每天定時定點出現在他身邊,用一把冰涼的勺子喂他溫熱的粥。

每天。她都用搗碎的草藥敷在他的後腦勺傷口處,很臭,但冰冰涼涼的。】

……

【第八段:

無聊的時候,她會講故事給他聽,那些無聊的幼稚故事,他上幼兒園就不太聽了。

但是卻沒有叫她停下。】

……

【第九段:

賀然不小心打翻了水,玻璃杯碎了一地。

強大的挫敗感讓他坐在床邊發呆,從小到大,他從未像是現在一樣絕望到想哭。

一直照顧他的人飛奔進來,隻是說了一句“你不要動”,緊接著就是撮箕和地麵碰撞的聲音。

玻璃杯可能摔得太碎了,他聽見過程中她小小驚呼一聲。

“怎麼了?”賀然坐直了些,“紮到你了嗎?”

旁邊的人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一雙同樣是短短的胳膊環繞住他,給了他一個擁抱:“我沒事呀,你彆哭。”

哦,原來我哭了嗎?

賀然心想,那隻能是她一個人才能看到的秘密了。】

……

【第十二段:

某天早上醒來,賀然突然發現自己能看見了,周圍的消毒水味包圍了他。

和以往嗅到氣息不一樣。

但是這時候賀然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在醫院裡醒來,周圍沒有大人,趴在窗邊的,隻有他從小到大的鄰居兼青梅竹馬小未婚妻,苟安睡著了,趴在床邊縮成一團,白皙的臉蛋睡得紅撲撲的。

賀然把她踢醒,她迷迷瞪瞪睜開眼,對視上賀小少爺的雙眼,幾秒後,杏狀的圓眼瞪圓了:“你能看見啦?”

“……”賀然問,“這幾天我都在醫院?都是你在照顧我?”

苟安沉默了兩秒,“唔”了一聲。

賀然突然又問:“所以,舒克的搭檔是誰?”

苟安:“?”

苟安:“開坦克的貝塔?”

哦。

真的是她。

賀然沉默了下,雖然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但是,他決定以後對苟安好一點吧,至少在她走路摔跤的時候不要再笑話她太笨。】

……

至此,苟安已經沒眼下去了,她羞恥的想死。

她的貓卻不肯放過她。

【蕉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捏媽的賀然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確認自己救命恩人的方式是問“舒克的搭檔是誰”,他明明可以更弱智一點,問“給葫蘆娃澆水的是爺爺還是奶奶”!】

苟安滿臉黑線,但是不能否認,人家賀小少爺和陸晚,好像確實過了溫馨又特彆的一周。

可白月光已經是童年的事情了,縱使那七天的時間對賀然來說是個難忘的經曆,可是人生總是往前的,他的人設根本不會因為這七天產生任何的動搖——

賀然依然是個不著調的富二代,有未婚妻,依然招蜂引蝶,在和賀然相處這個過程中,有幾次陰錯陽差,陸晚被賀然的小叔也就是男主賀津行幫助。

始於兩次樓道相遇,對他有了朦朧的好感。

加深於那次夜未央打工,原本就在分手邊緣的陸晚在賀然眼皮子底下,被惡毒女配為首的一群二世祖刁難(苟安:哈嘍作者你沒事吧我不是我沒有彆胡說),奔跑在走廊上,撞到了賀津行的懷中。

抱著賀津行的陸晚泣不成聲,怦然心動。

苟安暫停了繼續閱覽。

苟安:再回顧一下這些已經發生的事,依然感覺這麼的離譜,為什麼要給惡毒女配強行加戲啊,惡毒女配她無辜的很!

腦海裡的肥貓尾巴甩啊甩。

【蕉蕉:往下看啊,馬上你就不無辜了。】

以上的一切發生在大概故事的前麵五章,第六章原著算是進入了正式的霸總文學前奏——

賀然不愧是全書第一賤男。

逐漸品味出陸晚好像變心了的賀然重新燃起了熾熱愛火,死纏爛打,幫助陸晚繳納手術費,為她排憂解難……

還是得到了陸晚的原諒。

兩人排除萬難獲得了賀家人勉為其難的睜隻眼、閉隻眼,眼瞧著賀然就要解除與惡毒女配的原有婚約,與陸晚訂婚。

這時候,與其他同齡的江城二世祖一起,惡毒女配的弟弟苟旬在豪華遊輪上辦了一場成人禮。

而因為早些時候,賀然曾經為了幫助陸晚籌錢,介紹陸晚給苟旬當家教……所以縱使是惡毒女配的眼中釘,但馴服了惡毒女配親弟的陸晚,自然也在這場盛宴的邀請名單上。

惡毒女配得知此事,氣得要死。

苟安:什麼?下周的成年禮宴苟旬真的邀請陸晚了?!

苟安:……氣死我了!

【蕉蕉:……】

【蕉蕉:你還真是生怕哪個標點符號沒按照書上演啊?】

在船上,發誓要陸晚身敗名裂(……)的惡毒女配給陸晚下了藥。

原本嚇唬嚇唬她給她一個教訓,為了確保不會有額外的事端(惡毒女配還是有法律意識的,雖然並不多),惡毒女配下完藥後把她關進了自己的休息室,以確保不會有人來——

卻不料當晚同時微醺的賀津行走錯了房間。

兩人一室獨處的事賀津行瞞了下來,但不幸的是,賀然還是知道了。

雖然陸晚哭著跟他說,她和賀津行什麼都沒發生,但賀然不信,也不能忍自己頭上那麼大的綠帽子。

原本已經成功說服家裡準備了訂婚宴,賀然為了公開打臉陸晚,訂婚宴當天,直接逃婚了。

苟安:哦豁!

【蕉蕉:……不是嫌惡心不想看嗎,現在是誰在津津有味。】

苟安:這劇情,如此跌宕起伏不值得一聲‘哦豁’嗎?

【蕉蕉:你是想看跌宕起伏嗎,你隻是想看女主倒黴。】

邀請了無數親朋好友的訂婚宴上,賀然逃婚,當身披婚紗的陸晚不知所措時,賀津行出現了,眉眼淡定地問陸晚,介不介意換個新郎?

全書男主高光也是霸總婚戀文最愛出現的劇情來了,最後是賀津行代替賀然,與陸晚完成了訂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