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我艸,真的有(1 / 2)

自從醫院道彆,苟安再次見到夜朗是半個月後。</p>

地點在賀家的莊園,是江家少爺江已的生日酒會。</p>

周雨彤遠遠地指著不遠處身著高奢西裝,被江城名媛們圍繞著的英俊男人,對苟安說: “看見了嗎,江城新晉香餑餑……江家雙喜臨門,除了江已生日,還有江九爺新認了個兒子——嘖嘖嘖,沒想到吧,風水輪流轉呐,明明是當年在你家當保鏢的人,也能有今天。"</p>

順著周雨彤的手看過去,苟安肆無忌憚地打量起江九爺的乾兒子——</p>

夜朗本身就生的好,細皮嫩肉得她們這些千金團成員都喜歡拿出來討論,且無人不羨慕他的天生好皮膚,那無論怎麼曬都曬不黑的白皙,以及精致得非同尋常的五官……</p>

正所謂人要衣裝,今日再穿上講究的衣物,確實從骨子裡就透著貴族少爺的氣氛。</p>

比賀然那些人看著還像那麼回事。</p>

當日野狗,半旬未見,今非昔比。</p>

她心中看熱鬨一般唏噓,此時,夜朗的目光正好越過人群,看過來。</p>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相撞,夜朗停頓了下,卻沒有做出太多的反應,目光便滑開,落在旁邊一些的方向,周雨彤指著他的那根手指上。</p>

像是空氣中飛來了幾把刀,熱情跟苟安八卦的周雨彤瞬間“嗝”地哽住了下,三秒後,默默地縮回了自己的手指。</p>

她小聲嘟嚷: "這氣場,我覺得他才像江九爺的親生兒子。"</p>

當初江已為了夜朗的事喊打喊殺,鬨得夜未央嗚呼哀哉,怎麼轉眼不到半年,又成了一張桌子上吃飯的兄弟了?</p>

苟安不是不好奇,於是問: “到底怎麼回事?”然後苟安聽見了一段單獨拉出去能拍一部電影的傳奇精彩人生片段——</p>

大概就是夜朗在江城消失又出現的那天,這位江家曾經公開叫價過的“公敵”,堂而皇之空降了江家三少的場子(就他上門砸過場子那家),要見江家的家主江九爺。</p>

九爺年歲已高,早就金盆洗手,更何況他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是夜朗這種人說見就見得到的,所以野狗果斷就被拒絕了。</p>

被拒絕後,夜朗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就進了賭場。然後隻用了不到二個小時,他用兜裡的三萬塊,兌現了一百五十萬。</p>

/>整個賭場都驚了,到最後大家都不玩了,跟著夜朗一桌桌的轉,看他換著桌子,逗貓似的把賭場玩了個遍——</p>

德州什麼的自然不用說,江已最後眯著眼找人查他的八字,換克他生肖的荷官上都不管用,人家就是把把好牌;</p>

麻將上來全球人自摸二十八番;</p>

老虎機往那一坐,拉一下杆子,就是創造下一個奇跡……然後一百五十萬變三百萬,夜朗又用了兩個小時。</p>

這時候人們才意識到,上一次夜朗拿了宏九爺的一百萬來換四百萬,被江已他們當做砸場子,屬實還是他手下留情。</p>

而像是這種盈利的地下賭場,通常來說如果你紅得太過分的話,是很難拿著錢全身而退的。所以非常合乎常理的,江已隨便找了一夥人收拾夜朗……</p>

結果那些廢物反手就被夜朗安排了,從一樓一路打上三樓,最後在橫屍遍野中,夜朗把手中價值三百萬的籌碼一扔,表示他都不要了,隻要見江九爺。</p>

這麼有意思的年輕人,江九爺最終果然見了他,然後也不知道二人商談了什麼,夜朗從三樓休息室裡出來時,江已就已經多了個弟弟。</p>

最後,被夜朗當做敲門磚、完全不屑一顧的三百萬籌碼全部被換成美金,以“認親紅包”為理由裝箱讓其帶走,來的時候夜朗是坐地鐵來的,走的時候,坐的是江已的奧迪A8。</p>

以上。</p>

講完。</p>

苟安聽完了這個《賭神:風雲再起》電影簡綱,大腦空白了幾秒,問出了與很多人相同的靈魂發</p>

問: "當初他到底為什麼要來我們家當保鏢?"</p>

野狗皇帝微服私訪記?還是把苟家當憶苦思甜根據地?</p>

“不知道啊,”周雨彤歎息, "聽說是他媽媽不讓他出入賭場,是不是有點萌?"</p>

正當苟安無言以對時,兩人的對話被一聲“濾鏡太厚”言簡意賅的四個字打斷,雙雙回過頭,發現身後站了一堆人。</p>

賀津行不知道什麼時候靠過來了,旁邊一起的還有今日壽星江已、陳近理和苟聿,周雨彤見到陳近理自動成了啞巴,悶頭鵪鶉似的閉上了嘴。</p>

賀津行卻不肯放過她: “周小姐這樣盛情跟我未婚妻介紹彆的男人光輝曆史,算不算居心叵測?"</p>

/>是“盛情”沒錯,但也沒有居心叵測。</p>

聽賀津行的語氣好像不是真的生氣,周雨彤尷尬地衝他“嘻嘻”笑了笑。</p>

她估計的沒錯,這點小事但是真不至於讓賀先生不高興,他又轉向未婚妻,那雙帶著笑的眼,看上去寬容又溫和。</p>

這樣反而很容易讓苟安良心</p>

受到譴責,連忙擺擺手,語氣堅定: “我就看了一眼。”賀津行笑意變得明顯一點,旁邊的苟聿發出恨鐵不成鋼的歎氣。</p>

賀津行才懶得理他,順勢抓過了未婚妻的手,柔軟的手握在掌心,他像是把玩什麼愛不釋手的物件一般翻過來揉捏了下,最後蹭過她空空如也的中指指根,停頓了下,才問: “戒指呢?”</p>

問的是他們的訂婚戒指。</p>

今天知道是要來莊園的行程,為了方便玩,苟安穿的衛衣和牛仔褲,這會兒黑長的卷發紮成一束馬尾,這一身怎麼看都和那戒指不太搭配——</p>

她正欲解釋,已經被她喜愛坑人的親爹搶白。</p>

“誰告訴你訂婚戒指必須要天天戴在手上,問那麼多做什麼?”恨鐵不成鋼後找回了場子,當爸爸的很難說不是興高采烈, "不戴就是不喜歡。"</p>

賀津行沒理他,但是顯然是有點被動搖心態。</p>

他承認今日換了個身份的夜朗登場足夠閃亮以及氣勢洶洶,從苟安出現在這個宴會廳到現在,攏共一個半小時,這位江城新規一共同彆人講了不過三句話,卻往她這邊看了不止三十次。</p>

他大概覺得自己的目光算是隱蔽——</p>

的確隱蔽,但是逃不過賀津行的眼睛。</p>

在剛才終於和苟大小姐短暫對視後,再撇開頭的這位江城新貴就連看向彆人的眼睛都沒那麼冰冷,賀津行就覺得完全不能再這麼放任下去。</p>

主動走過來和苟安搭話已經像是動物圈地盤,這種行為賀先生沒做過,自覺違背人設的違和感還在……結果又被苟聿拱了火。</p>

垂了垂長長的睫毛,他雖然沒說什麼,但是苟安從男人微抿起的唇角看得出,現在,他是真的有點不高興了。</p>

連原本握著她的手的力道也鬆開,男人像是有點不知道該看哪,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撇開頭。</p>

停頓了下,才淡道: "這樣啊……不喜歡麼?&</p>

#34;這副樣子,苟安完全沒有辦法把視線從他臉上掌開。她抬起手,在周圍人鴉雀無聲的注視中,兩根手指掐上男人的下巴,把他扭開的臉扭了回來。</p>

然後鬆開他,麵無表情地用一根手指勾住脖子上的銀鏈子,輕輕一提,連帶著銀鏈子,造型特殊、點綴著祖母綠寶石的鑽戒出現在人們眼中。</p>

賀津行陷入無聲,目光微凝。</p>

"這樣行了嗎?"</p>

苟安把戒指塞回衣領裡,轉向苟聿, “爸爸,你能彆拱火嗎,我婚姻失敗經曆再加一對你有什麼好處?"</p>

苟聿被指責得說不出話來。</p>

正當眾人還沉浸在“賀津行在公共場合被小姑娘捏著下巴擺弄”這件事無法自拔,後者像是回過神來,轉頭懶洋洋看了苟聿一眼——</p>

上一秒的小情緒一掃而空,男人的唇角又掛回了原來的弧度: “是啊,爸爸,彆拱火。”</p>

眾人:</p>

正低頭整理鑽戒位置、怕它勾到衣服勾壞的苟安手上一頓,茫然地抬起頭。苟聿: "……"</p>

苟聿問賀津行: "你剛才說什麼?"賀津行又掃了他一眼: “讓你彆拱火。”</p>

苟聿動了動唇正想說什麼,就聽見男人不急不慢地補充, “爸爸。”</p>

苟聿:</p>

"</p>

眾人短暫的沉默後,是江已掛在賀津行的肩上先樂出聲來,抬起手“啪啪”拍著臉色由白轉青、滿臉寫著“想自殺”的苟聿的胸口——</p>

江家老三樂不可支,揚言訂婚宴開始他就在等著這天,果然沒讓他失望,真的節目效果拉滿。</p>

苟安對於騎馬這件事,正處於人菜癮大的上頭期,在宴會廳呆了一會兒,就坐不住地想要抓小夥伴去找馬玩。</p>

她自己的馬還沒停下來,主要是苟聿找來的自願都被準女婿嗤之以鼻,最後忍無可忍地撩擔子不乾了,讓賀津行去找,並且準備一分錢不給。</p>

美其名曰:他那麼喜歡多管閒事就讓他一管到底。</p>

所以苟安現在還騎賀津行的胡蘿卜,那匹完全是複刻疊加外放版主人同款脾性的馬,每次帶著苟安都像認識她的屁股似的老老實實,憋屈又優雅地邁著小碎步——</p>

再也</p>

不用賀津行牽引,它自己就能把馬背上的人照顧的很好。</p>

苟安騎馬前都會給胡蘿卜狂塞賀津行不讓多吃的蘋果或梨,賀津行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怕在此之前,他是屬於那種在家裡的嫂子們偷偷給侄子們多發一筆零用錢,都會皺眉的人。</p>

苟安站在馬廄邊戴著手套拎著小桶,正把一顆水汪汪的梨塞進胡蘿卜的嘴巴裡,那邊,有人牽著馬走進來。</p>

苟安抬起頭先看到的是那匹白色的馬,修長矯健,油光水滑,不見一點兒臟汙,白馬要到這種清潔度說明它被照顧的很好——</p>

她以前沒見過這匹馬。</p>

直到它給牽過來,來人打開了隔壁的馬廄,胡蘿卜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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