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青蛙在水裡淹死了(1 / 2)

其實苟安並不太清楚惡毒女配應該是怎麼樣的,大多數惡毒女配都是愛慕男主的金錢,財產,和地位,最有力的證明就是通常在原著最末尾準備徹底涼透時,她們會看清現實,放棄男主,轉而去找曾經她們的舔狗、身份也還不錯的男二……雖然通常這個時候男二也已經是正經女主的賢內助了,惡毒女</p>

配會迎來第二次翻車,略有些痛打落水狗的意思,給觀眾姥爺們再一次感官上的快樂。</p>

像她這樣一言不合就想把手伸進男主衣服裡的惡毒女配可能並不多見,在手碰到賀津行的結實緊繃的小腹時,她發出一聲喟歎,這時候他破產,她也可以出去撿垃圾養他的。</p>

“走神?”</p>

頭頂的人附身湊過來輕咬她的鼻尖表示不滿。</p>

與此同時,踩在她的腳下,賀津行那位兄友弟恭多年、愛護多年的好兄弟已經精神地進入工作狀態。</p>

苟安被它積極的態度弄得有點難受,下意識用腳踩了踩,示意它不要那麼囂張。</p>

沒怎麼用力。</p>

所以理所當然聽見頭頂上的人呼吸變得沉重了些,他伸手把還亮著財經新聞頁麵的電腦扣上了,這種氣氛中不需要這樣古板無趣的東西,取而代之的,他把更有趣的放在了書桌上——</p>

屁股接觸到冰涼的桌麵,苟安下意識便抬高雙手抱著他的頸脖。</p>

這樣的姿勢方便了男人站在她中間,她的膝蓋扣著他的腰,是一個隨時方便他把她抱起來就走的姿勢.</p>

也是一個方便為所欲為的姿勢。</p>

"不去我家了?"“苟聿人呢?”</p>

"和我媽去歐洲,可能還會順道去北歐,年前才回。""你弟?""冬令訓練營。"</p>

“可以在客廳沙發上做嗎?”"……"</p>

“可以。”嘲諷的聲音,“但是要關燈,你應該不怕黑吧?”</p>

苟安總是有突如其來的驚人發言,賀津行笑點比較高很少被人逗笑,通常情況下都會覺得這人低級趣味是不是有毛病..</p>

但是苟安那些個嘴巴碎碎,卻偶爾能夠真的惹笑他。</p>

嗤笑著伸手掐了把她的臉,他半認真地說, "一會你要等等我,我收拾一下行李箱。&</p>

#34;苟安眨眨眼: “可是我隻邀請你一個晚上。”</p>

"嗯,剩下的十四天算我不請自來。"</p>

兩人說著話,幾乎是額頭碰著額頭。</p>

此時此刻,近在咫尺的距離,卻彼此心照不宣地停了下來。</p>

賀津行低著頭,苟安抬著下巴,眼睜睜地看著彼此的唇瓣就在近在咫尺的距離,隻需要往前一毫米或者一個晃動就能觸碰到——</p>

鼻息之間全是對方的氣息,氣氛劍拔弩張到那根弦都快要崩斷,他們卻像兩頭角鹿互相較勁,誰也不跟認輸。</p>

明明一個眼角都紅了,另一個不得不鬆開一些睡褲的係繩,才能勉強遮住一眼看去,不算得體的反應。</p>

相互沉默了幾秒,賀津行問: “你準備什麼時候親我?”</p>

這過於直白的用詞和不給人活路的直球提問讓苟安唇角抽搐了下,心想這個人真的很會破壞氣氛。</p>

明明上一秒氣氛那麼好,現在她卻被弄得有點緊張。</p>

抬起手摸了摸男人緊繃的下巴,以掩飾自己略微飄忽的情緒和胸腔裡逐漸開始脫離正常軌道的跳動頻率——</p>

奇怪的是,以前她都不會這樣。</p>

所以她今天也說出了一個和以前那樣敷衍不同的答案。"賀津行,等你也喜歡我的那天。"</p>

賀津行的沉默讓苟安有些不安,然而男人隻是抬起頭向她投來困惑的一瞥, "倒打一耙?不喜歡你為什麼要娶你?"</p>

——記憶中這好像是這位高高在上的賀先生第一次親口說出“喜歡。”</p>

雖然是反問句。雖然是在書房。</p>

雖然他的好兄弟氣勢洶洶地拔劍戳在她的腿上。雖然氣氛一點也不浪漫。</p>

苟安眨眨眼啞口無言,半晌說: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喜歡',不是這個!”</p>

她動了動腿,用膝蓋頂了頂賀津行愛護多年的兄弟,示意他不要被兄弟之愛蒙蔽了雙眼胡亂發言。</p>

"你這叫饞我的身體。"</p>

"應該不是。"雙手撐在桌子邊緣,將苟安圈在自己的懷抱與書桌之間,賀津行做出了一個思考的樣子, "哪怕你現在突然身材走樣我應該還是會喜</p>

歡你,因為天秤已經向你那邊偏移。"</p>

苟安甚至聽不懂他在說什麼。</p>

隱約覺得這個男人用相當淡定的嗓音說出了一點好像比較羅曼蒂克的話,但是——但是。</p>

望著這家夥頭頂上的【友好度:68】,苟安也隻能滿頭黑線地望著他,沒想到他還有渣男的</p>

潛</p>

質:“我不信。”</p>

賀津行也不生氣,將她的睡裙下擺推上去,說: “隨便你。”</p>

渣男生氣語錄三大神句之“你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那就這樣吧”和“隨便你”。</p>

隻是和“隨便”的語氣完全不同,賀先生顯然不是那麼大度的人,所以在苟安的裙擺落至腰部時,他低下頭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不滿——</p>

書房中燈火通明,背後的門甚至沒鎖,苟安被他的動作驚出一聲冷汗,尖叫聲差點衝破喉嚨,她及時抬手可憐又緊張地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這人像是狗似的一口咬住了她大腿上的一塊肉。</p>

那裡明天會青甚至可能會紫,彆人看不見,但她每走一步路怕不是都能清楚地提醒她這牙印的存在。</p>

賀津行沒放過她,那聲“我不信”大概最大程度地刺激到了他,熱氣呼在她的皮膚上,引起一層雞皮疙瘩——</p>

"賀津行,你不是要……"</p>

"有什麼不行?"</p>

"沙、沙發呢?"</p>

"不好意思隻弄臟你家,那個留著第二場。"</p>

苟安動了動唇,正想說什麼,就被他下一步的動作堵回了喉嚨裡,她喉頭猛地滾動硬生生吞下下可能開口就會變調的所有聲音,從鼻腔深處發出“唔”地一聲輕呼。</p>

來之前她就洗過澡了,渾身暖烘烘、香噴噴的,身上全是平日裡她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應該是同一個品牌的沐浴液,簡直是醃入味了——</p>

男人高挺的鼻尖有些冰涼,被舌尖觸碰過得地方也像是著了火,卻又潮得可以泛濫成災。</p>

苟安坐在書桌上,坐久了其實覺得腰很酸、桌子太硬屁股也坐得很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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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背被自己咬的七零八落,他沒有一點兒想要幫她的意思,問就是沒手啊,親又不讓親。所以堵住聲音這種事,就辛苦你自己來好了。</p>

苟安被他理所當然的使壞氣的用腳踢他的肩膀,踹他的下巴,最後也不過是被滾燙的大手握著腳踝,擺弄成一個更離譜的姿勢——</p>

苟安沒有推開他,也沒想過推開他。</p>

如果正經按照原著線走,她可能最後還會多一個老色批的罪名..真是個罪該萬死的惡毒女配。</p>

兩人一道物理題做了將近三十分鐘,也不知道賀老爺子會不會覺得奇怪,反正到了最後苟安根本也沒辦法操心這種有的沒的。</p>

半個小時純粹用來做賀津行對她單方麵的精神折磨,嚴格上來說,那種解題中的痛苦和得到答案後的愉悅,好像和做物理題也確實沒什麼區彆。</p>

苟安被放開時,眼前白花花一片,腦子裡幾乎都要有了嗡鳴聲,氣喘籲籲。手腳發軟地像是史萊姆類似軟體生物一樣,直接脫力從男人的書桌上滑下來.…</p>

此時男人伸手抽過紙巾,正姿態得體地擦拭自己下巴上的液體,瞥了她一眼,還是在她掉到桌子下麵之前,大發慈悲一把撈住她,把她扔回了書桌後唯一的椅子上。</p>

“開心嗎?”</p>

這個狗東西,居然問她開不開心。而她說不出一個“不”字。這讓苟安覺得自己很沒用。</p>

這局要是還能重開,願她拿到禁欲角色,不再是個嗅到他身上鋪天蓋地費洛蒙氣息,就暈頭轉向的老色批。</p>

儘管這會兒憋了半個小時的他看上去其實有點狼狽,但是隻看腰部往上,他還是平日裡那個雷打不動、穩固如山的賀先生。</p>

親手替苟安穿好了衣服,甚至彎腰替她撿回被踢飛的拖鞋,牽著苟安走出書房時,男人甚至沒忘記替她拿上那本物理書。</p>

順手從二樓衣帽間拿了一件長大衣披上就遮住了自己的狼狽,這一切被他做得行雲流水。</p>

苟安滿臉通紅,做賊心虛地低頭經過客廳時,賀津行和還在看電影的賀老爺子說: “她作業一大堆,我去看著她,讓她今晚寫完。"</p>

賀老爺子並不知道大學生哪來的一大堆寒假作業,所以壓根沒起疑,點點頭,頭也不回地說:"差不多得了,彆把人壓榨得太厲害,早點回來。"</p>

這話完全可以理解在另外的事情上,所以賀津行笑的那一聲意味不明,苟安背上的冷汗都被他笑得冒出來。</p>

男人嗓音溫和地說: "好的。"但是苟安知道,今晚他根本不會回來。</p>

到了家之後並沒有給人關燈機會,關了門已經是之後的倔強。客廳裡的一切都還是苟安離開時候的模樣,她被壓在沙發上,毫無通知和預警。</p>

就像是一首歌沒有前奏直接拉入高.潮部分,未免讓人覺得不適應的突兀的同時,卻也有一種背脊發涼的刺激。</p>

這是在家裡,一個安全又危險的地方——</p>

安全的是完全熟悉的環境,禁閉的大門和每隔半個小時就有的專業安保人員在院子外巡邏;危險的是她在這裡生活了將近十年,她坐在這張沙發上抱著媽媽撒過嬌抱著貓咪擼過毛,坐</p>

在這張沙發上填寫過大學的誌願,還坐在這張沙發上和父母閒聊……</p>

現在沙發被弄臟了。</p>

有一種所有的純潔記憶因此都被推翻、被玷汙的禁忌感。</p>

當年坐在這沙發上查高考成績的時候,她一定沒有想到有一天會以同樣的姿勢陷入然後做這種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