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聞言挑挑眉稍：“卡裡姆安靜？”
他懷疑他印象裡的本澤馬和克裡斯蒂亞諾說的不是一個人。
克裡斯蒂亞諾想了想。
他印象裡本澤馬是一個保有距離感、親近但又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的法國人，很有分寸，他們成為了很不錯的合作搭檔和朋友。
贏球的時候所有人會一起狂歡慶祝，而輸球的時候，克裡斯蒂亞諾往往隻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去消化這場比賽的鬱卒，他的隊友們會互相打氣安慰，但他並不是那麼想要加入其中。
而本澤馬是個不錯的陪伴對象，他在旁邊的時候總是一言不發，像是知道顆克裡斯蒂亞諾不需要這些無用的話一樣，安靜得好像不存在。
但他們彼此都理解輸球的感受，所以即便對方什麼都不說，克裡斯蒂亞諾也覺得那比隻有他一個人要好受得多。
克裡斯蒂亞諾肯定地點頭：“是的沒錯。”
卡卡隻好聳聳肩，他很少會在人的背後說什麼，但他仍舊認為，本澤馬和克裡斯蒂亞諾說的有些出入。
或許有的時候那個法國前鋒是有些安靜，但很多時候，他看到的本澤馬是總抱有攻擊性和衝勁的——這並非說對方不好，這對一個前鋒而言總是不可或缺的，但這和安靜不太相搭。
卡卡沒有再和克裡斯蒂亞諾討論本澤馬到底安靜不安靜，他湊近了隔著小盧卡，親了親克裡斯蒂亞諾的額頭，輕聲道：“我去洗漱，不用等我，你也早點睡吧。”
“也就一會兒時間，我才沒那麼快就睡著呢。”克裡斯蒂亞諾笑道，他揮揮手，示意卡卡趕緊去。
卡卡應了一聲，隨手將床頭櫃的燈光調成暗的，然後起身走進浴室裡。
等他從浴室裡出來，就見克裡斯蒂亞諾已經滑進了被窩裡，大半張臉都怕冷一樣藏進了被窩裡，側身麵朝著盧卡，微微蜷著修長的身體，和一旁盧卡睡著的姿勢幾乎一模一樣。
卡卡咧開嘴角，拿出手機調成靜音飛快拍了一張照片，他仔細看著照片，得忍住衝動不把它設置成屏保。
天啊，他的Cris，他的小盧卡，卡卡滿足地在心裡小聲歎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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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斯蒂亞諾的飛機在早上，早晨門德斯來接克裡斯蒂亞諾，就見克裡斯蒂亞諾精神飽滿笑容燦爛的樣子，他揚了揚眉梢：“看來你們昨天休息得不錯，我以為你會被小嬰兒鬨騰得沒法休息。”
“盧卡很乖的。”克裡斯蒂亞諾反駁。
“小家夥難道不認床？那倒是一個好習慣。”門德斯有些意外，儘管他沒有帶過孩子，但他常聽人說小嬰兒對睡覺的地方很敏感，換個地方總會夜啼不止。
克裡斯蒂亞諾聳聳肩：“所以我說他很乖。”
門德斯笑笑，他向一道出來的卡卡揮揮手：“那你們回米蘭了？路上小心點。”
“好的豪爾赫，你們也是。”卡卡笑道，他看向克裡斯蒂亞諾，敲了敲耳朵根後頭，示意老時間空間裡見。
克裡斯蒂亞諾彎彎眼。
“你們兩個私底下聯係不少吧？”上車後，門德斯說道。
克裡斯蒂亞諾聞言頓了頓，看向自己的經紀人。
“電話聯係？”門德斯問道。
克裡斯蒂亞諾反應過來，門德斯是把卡卡的那個暗示動作當成了電話聯係的意思，他笑了笑：“不然呢？總不能寫信吧！”
“那你應該知道他之後的打算了？皇家馬德裡。”門德斯說道。
克裡斯蒂亞諾點點頭，這毫無疑問。
門德斯見狀看向克裡斯蒂亞諾：“那你呢？之前你告訴我你要去皇家馬德裡，但那是幾年前的事情，現在呢？你的想法仍舊沒有改變過？”
幾年前他還不知道後來的皇家馬德裡年年十六郎，哪怕是在西甲的競爭力都有些薄弱，更彆提總是被德比死敵巴塞羅那壓一頭。
不論是對俱樂部、還是對球員而言，皇家馬德裡都意味著巨大的壓力，他們必須頂著球迷日漸膨脹的不滿去比賽，而這絕不是一個好的成長地點。
對於克裡斯蒂亞諾而言，皇家馬德裡絕非最好的選擇，甚至談得上糟糕。
“是的，豪爾赫，仍舊是皇家馬德裡。”克裡斯蒂亞諾肯定地說道。
“去巴塞羅那吧，你想要的是冠軍和獎杯，皇家馬德裡……”門德斯皺著眉頭。
但他的話頭被克裡斯蒂亞諾打斷：“那我會帶皇家馬德裡去拿冠軍和獎杯的，這不是問題。”
門德斯聞言一頓，他看向克裡斯蒂亞諾，被對方的話堵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看出對方眼底的堅定和不容動搖，在足球上的任何決定性的選擇，他從來沒有辦法動搖克裡斯蒂亞諾半分。
他沉默半晌後，隻能搖頭歎氣道：“我本來還想讓你一道勸勸卡卡彆去皇家馬德裡呢，看來這也是不可能的是吧？”
“是的。”克裡斯蒂亞諾笑起來，“但是豪爾赫，現在還不是時候，我說過的，等我為曼聯拿到一個歐冠，那時候我才會考慮去彆的地方。”
“好的克裡斯。”門德斯也跟著彎起嘴角。
他總是很喜歡克裡斯蒂亞諾的篤定和自信驕傲，那是能感染人的，叫人跟著生出一股動力，好像沒有什麼是不能做到的。
他必須承認，他從克裡斯蒂亞諾的身上汲取到了比金錢、權力、人脈、資源……與這些相比更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