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Chapter 3 “這個鳥也是很無……(2 / 2)

她直接道:“哥,我昨天的請求,哥想好了嗎?”

鄭基時坐在椅子上,垂下眼,慢慢的道:“南珠,你不適合這個圈子。”

“為什麼這麼說呢?哥你也並沒有聽過我唱歌不是嗎?”

“並不是唱歌的事,也不是會唱歌就可以。”鄭基時還是沒有抬起視線,聲音很低,卻很不容置疑。

南珠有些委屈,她蹲下來,抬起頭和鄭基時對視。

這樣的視線不容拒絕,鄭基時不得不對上她的臉。

“為什麼這樣說呢?基時哥,我叫你哥哥啊,並不是很為難的請求吧?隻是作為前輩,教導我應該怎麼入門而已。”

“我也不是需要人手把手照料的嬰兒,隻需要哥你偶爾的指點,告訴我哪個方向,我就可以走,這樣都不行嗎?”南珠直直看向他的眼睛,眼神裡帶著懇求。

鄭基時的眼睛閃爍著眨了下,迫使自己與她對視。

她身形小小的,可憐的蹲在地上,柔軟的發頂在壁燈下顯得毛絨絨的。

一雙眼睛水潤潤,烏溜溜。

蹲著時,下巴擱在手背上,紅潤潤的小嘴巴被壓成扁扁的鴨子狀。

十分的委屈、可憐。

鄭基時不由得看得想笑。但是想到要說的話,他還是硬下心腸。

“南珠,你知道什麼是hiphop嗎?它隻是一種街頭文化,並不是那種適合登上大雅之台的音樂。甚至可以說很臟,有時候連我都覺得,這個圈子太不乾淨了。”鄭基時的聲音很沉穩。

“並不是我不願意教你,隻是我覺得,你這樣的年紀,應該去做你應該做的事,而不是和我一起混在這種文化裡。”

“什麼叫我應該做的事呢?哥你也並不了解我吧?又怎麼知道我該做什麼,想做什麼呢?而且我也不覺得,hiphop就是你說的‘這種文化’。音樂就是音樂啊,沒有什麼高低之分。”南珠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鄭基時看著她正經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他揉了揉南珠的發頂,果然毛絨絨的,“好了,回去吧。”

像是打發不懂事的小孩子。壓根就沒聽仔細她說的話。

也壓根不放在心上。

“啊啊啊——”她才不是小孩子!南珠被他的態度激到了,又被按住腦袋不能動彈,忍不住吱哇大叫,“哼!我討厭你!你再也不要回家了!”

鄭基時頓時嚇得臉色大變,連忙捂住她的嘴。

“噓,噓!”鄭基時低聲道:“不許告訴彆人你住在我家裡!知道嗎?!”

“為什麼!為什麼!”南珠漂亮的眼睛像是要燃燒起來,她啊嗚一下咬住鄭基時捂住她嘴的手掌,含糊不清道:“就要說!就要說!你不許回去!那裡已經是我的了!”

鄭基時一邊忍痛,一邊怕外麵幾個人聽見,臉上如調色盤一般五顏六色的,“好了,好了,鬆開,鬆開!”

死丫頭,像小狗一樣。鄭基時甩都甩不開。

南珠不聽,死死咬住,眼珠琉璃一樣憤怒的瞪向他。

鄭基時一邊手上很痛,一邊覺得她這個樣子好好笑,嘴巴又要憋笑又要忍住不岔氣,表情逐漸變得好扭曲。

白南珠以為他是痛得,心裡的火氣也消了,很是得意的鬆開了嘴,小嘴叭叭得意洋洋道:“哈,怕了吧!”

“告訴你!奶奶說了,你的就是我的!”

聽到這句話,鄭基時的表情卻有些不自在,他笑了下,歎了口氣,抬起手像是要打她,又無可奈何地收回,最後恨恨地在她臉上捏了下。

“啊!”南珠吃痛,叫了一聲。

loco他們在外麵豎起耳朵聽了很久動靜了,立刻嚷道:“怎麼了怎麼了?”

“南珠,怎麼了?”聲音由遠及近,說著就好像闖進來。

白南珠泄氣,最後使勁兒瞪了鄭基時一眼,旋風一樣刮了出去,門口正好守著loco他們。

樸宰渙也很著急,看到她衝出來,也不管其他人會怎麼看了,立刻上前抓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道:“怎麼了,南珠?”

南珠還在氣頭上,頭發被揉亂了,臉蛋也被掐紅了,她不願意彆人看到,於是低下頭沒有看任何人,衝開他們,頭也不回的跑了。

樸宰渙被她像顆小炮彈一樣撞開,關心的話也撞了回去。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還試圖挽留她,“南珠……”

loco也跟著跑過去要追她,卻沒有追上,垂頭喪氣的回來,嘟囔道:“這是怎麼了?”

樸宰渙卻沒有回答,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忍了片刻,抓起車鑰匙走了。

他開著車,來到昨天見過她的車站,那裡卻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

假的,假的!

全都是假的!

那隻是他一個夢!

她根本不記得他。

但是為什麼,這麼不甘心呢?樸宰渙錘了下方向盤,車子喇叭發出一聲鳴叫。

路牌上無辜站著的鴿子被驚得飛起。

樸宰渙鬆了鬆領口,加快油門從馬路上飛馳而過。

但是,那絕對、絕對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一場夢。

那夜的場景、那夜的感覺,可真的是絕無僅有的、他從未體驗過的的,讓人沉淪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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