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隻有在室男才能入他的眼,才配跟他一起玩。
畢竟他從小就是韓國人裡最頂尖的那一撥,自然導致了他看誰都不順眼。
看誰都配不上他。
不過元浦賢嘛,好歹是跟他一個階層出生。
他勉為其難可以跟他一起玩玩,可是讓他嫌棄的是,元浦賢從十幾歲開始,就跟一些不三不四的、肮臟的蟲子糾纏在一起。
惡心、銀亂。
像是墮落在臭水溝的臭蟲,在溝渠裡發爛、發臭。
那段時間,他連元浦賢靠近他三百米內都覺得嫌棄。
臭不可聞。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元浦賢那個小子,從不知何時開始,又一件一件地穿上了衣服,裝的乾乾淨淨的模樣,說話也開始變得好聽了起來。
看在同一階層的份上,他還是接納了他的示好,願意重新將他納入到可以一起玩玩的範圍。
但是他沒想到,這隻惡心的銀蟲,他竟然藏著這樣歹毒的心思!
他竟然覬覦南珠!
他怎麼敢?!
崔廷禹越想越怒,雙目恨不得怒火噴出,黑色的短發也恨不得豎了起來。
他此刻特地守在元浦賢的高級特護病房裡,越想越氣,直接惡狠狠地砸了他一嘴巴。
“哈?喜歡她?你也配?!”
“砰——”崔廷禹又是一拳,砸到了元浦賢微弱起伏的胸膛上。
“……咕。”還帶著氧氣罩、連自主呼吸都困難的元浦賢就這樣被揍得身子蜷起,喉管裡發出了這樣一聲奇怪的氣音。
然後,“滴滴滴滴滴——”病床旁的監護儀器開始此起彼伏地尖叫起來。
門外守著的醫護們趕緊魚貫而入,衝到病床前搶救。
這可是財閥家的少爺啊!怎麼樣也要保住一條命啊!
可是崔廷禹不準,他不顧護士的阻攔,又是一腳踢過去。
躺在病床上昏迷的元浦賢被踢得身體一歪,腦袋跟著一晃,但是那雙閉著的眼睛一直沒有反應。
“阿西吧——”崔廷禹的腰被衝進來的秘書抱住,嘴裡開始大聲咒罵。
“西八崽子,下流的臭蟲……”
“西八你元浦賢都不是處.男啊,西八,身子都被女人摸爛了吧你!”
“爛勾八……”
崔廷禹氣頭上,直接把心裡話都大聲咒罵了出來。
“祖宗,我的祖宗。”安秘書老眼一黑,恨不得厥過去。
這可是元家的私人醫院啊!病床上躺著的可是他們元家的小少爺啊!
這麼爆人家的料,讓人臉往哪擱啊……
“噗……”
安秘書臉一扭,他發誓看到了床旁邊那個小護士一臉扭曲滿臉脹紅,一看就是憋笑沒憋成功!
終於崔廷禹被按住,身子都被摸爛了的元少爺被醫護推著往搶救室去了。
崔廷禹還在罵罵咧咧,一雙長腿輪番掄得老高,對著遠去的病床來回空踢著。
安秘書麻木地抱住他的腰,心中流下海帶寬淚。
少爺啊,咱們回家吧。
電視上正在放南珠小姐的獲獎節目,你不是說南珠小姐不回你電話嗎?
那咱們回去聽她的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