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暖眯了眯眼,不動聲色地回到雪冷身邊。
蕭書生搖著折扇,輕笑一聲,果然和他預料的一樣。
自負狂妄,但貪生怕死,卻不夠謹慎。
他輕輕搖頭,火鼎宗這一代弟子,怕是不太行啊,怕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過,聊過這幾日,他也悄悄提起過邪修的話題,當歸言語間對邪修也是頗為不屑,不像偽裝。
也不知道是他等級不夠,還沒接觸到核心,還是一切當真與火鼎宗無關。
倒是知道了,這一批送去火鼎宗的藥材,是天元丹王在研製一味新丹。
“蕭兄!”當歸在前頭叫了他一聲,蕭書生從思緒中回過神,笑道:“怎麼了,當歸兄?”
當歸瞥了兩隻兔妖
一眼,湊到他身邊說:“方才這小東西說附近有照夜鼠群,小心著些,我知道蕭兄是四季書院天驕,伸手必然不凡……”
沒等他說完,蕭書生就笑道:“好說好說,我既然與大夥一塊行動,自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我看隊伍裡還有幾位築基期弟子,這照夜鼠個體並不強大,想來當歸兄這樣的天驕應當能夠處理,到時候,我就幫忙照顧這些小弟子。”
當歸聽他這麼說,順著話就點了頭,十分滿意他的上道:“自然!”
蕭書生看著他走遠,好笑地輕輕搖頭,還真是對自己毫無自知之明。
他有些唏噓,雖然與蠢人打交道費不了多少心力,但總歸還是讓人有些厭煩。
可憐他還要忍受一路,也不知道葉兄和餘兄那兒又有什麼有意思的事。
……
太陽將要落下,杜衡慢悠悠走在林間,是不是蹲下來,挖兩株草藥,檢查葉片邊緣。
餘青瑭好奇問他:“這個也是被糟蹋過的嗎?”
“嗯。”杜衡歎了口氣,“這可是被狠狠糟蹋了。”
“這一路過來,有些靈氣的草藥基本都被糟蹋了。”餘青瑭有些惋惜,“咱們是不是離罪魁禍首越來越近了?”
“應當是。”杜衡往前看了一眼,“你們那位四季書院的弟子……”
“蕭兄心細,應該早就發現了。”餘青瑭對他很有信心,“再說還有太陰玉兔一族的兩位在呢,他們對藥材很敏銳,應該也會察覺。”
“但他們偏偏往這走了……”葉辰焱若有所思,“難道是實在忍不了,打算在這兒掀了他們的攤子,直接殺人越貨?”
餘青瑭深深看他:“你不要總想這些危險的事。”
葉辰焱無辜睜大眼:“又不是我想,我是按照蕭書生的想法推測。若是我……”
餘青瑭好奇問他:“你怎麼樣?”
“我?”葉辰焱笑眯眯湊近,“要是我,走不出南州地界,看見他那副嘴臉,就得給他點教訓。”
餘青瑭:“……”
是你會乾的事。
“不管怎麼說,他們應當是故意在接近危險。”杜衡也不著急,“是聰明人就好,靜觀其變。”
他回頭看餘青瑭,“今日先歇吧,晚上警醒些,許多妖獸都是晚上出動。”
餘青瑭指指自己:“你指望我啊?”
“不是指望你。”杜衡的眼神帶上些許縱容,“是隻有你需要交待,另外兩位自會保持警醒。”
餘青瑭乾笑兩聲:“我儘量吧。”
“沒事。”杜衡輕笑搖頭,“我也隻是習慣□□待,沒真的指望你。”
餘青瑭:“……你要這麼說,我就得讓你見見我的實力了。”
杜衡雙手環胸:“那我見見。”
片刻之後,吃完南州外帶的便當,餘青瑭歪頭靠著葉辰焱的肩膀,睡得安穩。
杜衡盤膝在火堆旁坐著,撐著下巴看他:“葉師弟。”
葉辰焱稍微挪了挪餘青瑭的腦袋,讓他靠得更方便些,抬眼:“嗯?”
他笑一聲,“他放的狠話你聽聽就好,彆當真。”
杜衡抬眼看他:“當真一會兒也離不了嗎?”
葉辰焱:“……什麼?”
杜衡輕笑一聲,往後靠著樹乾:“表麵上,我這位餘小師弟學藝不精,隻會偷懶賣乖,難堪大用。”
“可我瞧他也並不想湊這個熱鬨,很有自知之明,不像是會主動跳入我這麻煩火坑的模樣。”
他似笑非笑看向葉辰焱,“你就這麼離不了他,走哪兒都要把他帶著?”
葉辰焱:“……”
“哎呀。”杜衡抬眼望著清冷月色,“我記得當初似乎也是這樣的月亮,這樣的夜色,有人自以為貓戲老鼠勝券在握,如今怎麼……”
他一偏頭,一塊石子釘近了他身後的樹乾。
“喲。”杜衡回頭看了一眼,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胸口,“凶得很。”
但他偏要說完,“如今怎麼老鼠騎到貓頭上了?”
葉辰焱閉上眼,把頭扭到一邊:“管得著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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