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木芽頭枕在膝蓋上看著太宰治,聲音很是平淡:“我沒有父母。”
“是孤兒嗎?”
“不。”野木芽搖了搖頭,垂下眼解釋:“我是實驗室研究出來的人造人,專門為[獵犬]而生。”
因此他人生到現在隻學會了通過那些法律條例來判斷一個人,沒有常識,沒有善惡觀。因為這些都是他沒必要擁有的。
“原來如此,我就說政府什麼時候明目張膽的用人類做實驗了。”太宰治鳶色眸子裡儘是嘲諷。
因為不能拿人類做實驗,所以他們創造出“實驗品”。
想儘辦法剝削“實驗品”的價值,在“實驗品”身體上做實驗,如果成功了就將成果到[獵犬]其餘成員身上,失敗了也不可惜,扔掉就可以了。
“我出生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隊長發現後就製止了人造人,他收養了我,加入[獵犬]也是他的主意。”野木芽聲音悶悶的,“這樣就很好了,至少我見過外麵的藍天,也有很重要的隊友。”
太宰治並不讚同他的說法。
但他們也沒有熟悉到需要他去反駁的地步,因此這個話題過後這個不算大的倉庫裡就陷入了沉默。
大約過了半天,野木芽身上纏著的布條開始慢慢向外滲血漬時,太宰治才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宛若隻犯困的貓般揪了揪少年綁好的蝴蝶結:
“我說。野木君,我好無聊啊。”
野木芽抬眸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角落裡堆放的生鏽鐵棍建議到:“你可以試試用它們自殺,把一端磨尖銳,然後刺向眼球。”
太宰治:“……不了,我不喜歡這種折磨死法。”
“哦……”
兩人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啊啊啊——”
“真的好無聊啊!”
沒過一會,太宰治又開啟了噪音攻擊,一邊在地上打滾一邊喊:“而且肚子好餓,想吃蟹肉罐頭——”
如果是彆人可能都受不了了,可惜野木芽曾是個軍警,什麼樣的訓練都做過,這樣的小打小鬨根本沒放心上。
見沒人理自己,太宰治自己挪了過來,“野木君遺願清單上有沒有不用出去也可以完成的東西啊?”
野木芽想了想,還真有,這條是他自己寫的。
他拿出紙張讀給太宰治聽:“做一次人體解剖,太宰先生願意當誌願者嗎?”
“恕我直言,這是犯法的。”
而且也沒哪個普通人一生要去解剖次彆人吧……
“我知道。所以這條本來是準備去條野家醫院做的。”
“醫院也不可能隨便讓人解剖患者啊!”
“為什麼?我對人體構造應該不比那些醫生差,我還經常幫隊友處理傷口。”野木芽聲音裡滿是疑惑。
“要是你還想讓隊友家裡的醫院運行,麻煩換一條吧。”太宰治懶得解釋。
直覺太宰治沒騙自己,為了條野采菊野木芽還是劃掉了那條,然後皺眉思考應該把他換成什麼。
“自殺一次?”
太宰治建議到。
“我已經必死了。”野木芽拒絕。
他人生僅有的幾年接觸的幾乎全是任務和殺戮,能想到的東西少的可憐,糾結了半天還是沒有填上。
“為什麼一定要100條?99條也不錯啊。”太宰治側身看著他緊皺的眉頭說。
“是隊長建議的,他說事情要十全十美才好。”
太宰治:“……確實很像那個年級的人會做的事。”
“先把這條空著,等想到了再加吧。”野木芽眸子下移,正準備找下一條可以做的事,突然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
在太宰治反應過來之前就將人重新拷上,然後扔回了原位。
做完這一切後之前那兩人的談話聲已經由遠及近,
“我剛聯係好買那個男人器官的買家了,據說他妻子正繼急需眼角膜移植手術,趁這機會狠狠宰了他一筆。”
本來準備繼續裝虛弱的野木芽聽到這話改變了主意。
他拿起角落的鐵棍在男人進來的瞬間狠狠敲了下去,沒有防備的那人幾乎是瞬間失去了意識。
然後他看向了紋身男,甩了甩鐵棍上的血跡:“抱歉,我不能讓你們進行器官交易。”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野木芽為什麼想做一次解剖——
從小在實驗室裡的他對人體構造十分熟悉並且感興趣,但是做任務時要麼是任務對象不配合要麼是時間來不及,導致他迄今沒有展現過實力,所以意難平了咳咳
為什麼昨天評論那麼少!!我要鬨了!!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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