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寒冬(3) 換個工作?……(1 / 2)

野木芽這幾天的心情不錯。

和織田作之助的洗腦(劃掉)談話很成功, 兩人之間漸漸有了些往來。

雖然不多,往往是‘你送我個小禮物我請你吃頓飯’這種,

但相比之前見一麵都難的情況來說, 已經是莫大的進步了。

照這個進度,讓人住進自己家指日可待!

“您什麼時候有位弟弟了?”

來送明天的刊登資料給社長審核的秘書忍了好幾天了,今天終於控製不住發問。

兩人認識的時間很久,對彼此的家庭情況都很熟悉。

野木芽想了想, 把事實告訴了他。

當然, 也將織田作之助的殺手身份隱瞞了下來。

“社長的性格真是一點都沒變。”

木原島推了推眼鏡, 聲音無奈。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被野木芽撿回來的。

因為家裡孩子過多, 父母不堪重負, 最後由抽簽來決定拋棄誰。

他運氣不好,抽到了最短的那根。

如果沒有野木芽的話早就被凍死在了那年的雪夜。

“需要我幫他安排份工作嗎?”

木原島懷裡抱著文件思考:

“唔……最近新聞社好像沒什麼職位空缺, 不過我倒是知道一家拉麵店在招學徒。”

“不用了。”野木芽搖頭。

秘書愣了愣:“嫌累嗎?那圖書管理員怎麼樣?”

“雖然不清楚他願不願意。”

黑發青年修長的手指夾著鋼筆隨意的轉著, 認真地說:

“但我準備邀請他進入新聞社。”

“什麼?”

木原島提高了音量。

在野木芽疑惑的望過來時才意識到了自己的時態,輕咳了兩聲掩飾情緒, 然後才說:

“但是他不一定能適應這裡的工作。”

野木芽合上筆蓋, 手指一下下在桌麵上輕點著, 似笑非笑的仰起臉,黑眸被書桌上的台燈照射的剔透又明亮:

“可是拉麵店和圖書館的工作也需要適應啊?”

“……”

木原島抓著文件的手緊了緊,

顯然,他那些心思已經被社長看的透透的。

思考了半天應該怎麼打補丁, 最後開口卻隻是一句:

“抱歉,我沒想那麼多。”

“沒事,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野木芽聲音平淡,說完後就繼續低頭看文件,不打算多說。

他一開始覺得秘書人是很不錯的。

又細心又溫柔, 工作能力也很棒。

但現在看來,那都是因為沒觸及到自身利益吧。

從他幫議員送禮物那次開始,野木芽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希望他不要在我養孩子的這條路上當阻礙。】

係統:【要是他當了呢?】

【那我就——】

青年烏黑的眸子裡蒙上了層暗光,表清冷的宛若極地冰川:

【開了他。】

係統:【……】

野木芽聳聳肩,在紙上流暢的簽下名字,然後理所當然的給係統說:

【我現在可是普通人,一言不合就要進監獄的,腦子裡怎麼能有那麼多危險的想法呢?】

不過前提是針對崽子的也是普通人。

野木芽將鬢邊的碎發撥到了耳後,在心裡默默補充。

把今天的工作做完,他難得早退了一次。

看了眼時間,現在才下午三點,店鋪都還沒有關門,野木芽準備帶織田作之助去買幾套衣服。

少年的衣服大多不合身,本人也不在意好看不好看。

明明是個小酷哥的臉,結果硬是糟蹋成了那個樣子。

青年哈出一口冷氣,表情很是無奈。

按照前兩天從織田作之助嘴裡套出的地址,野木芽找到了他現在住的地方。

——看上去有那麼些年頭的公寓。

樓道裡暗的要命,牆皮和落著厚厚一層灰的扶手都掉了大片漆,

幾乎戶戶門口都堆著小山一般高的垃圾,發黴的味道夾雜著食物壞掉的味道縈繞在鼻腔。

這還是冬天,要是夏天蠅蟲紛擾時……

野木芽臉色一青,不願細想。

無論怎麼看這都不是適合孩子生長的地方。

要不是打不過織田作之助,他甚至今晚就想把人綁回家。

托這些垃圾的福,很快就找到了少年殺手的家——

唯一沒有堆放垃圾的那扇門。

屈指敲了敲,裡麵沒有動靜。

畢竟是個殺手,應該不會隨便給人開門。

野木芽想了想,喊了一聲:“織田君,是我。”

“咚——”

重物落地的聲音在接近門的地方傳來。

緊接著門被打開,對上了一雙略顯慌忙的茶褐色瞳孔。

剛才是摔了一跤吧?

野木芽看了眼他□□的右腳和半米遠的拖鞋,幾乎瞬間就猜到發生了什麼。

“你、你怎麼來了?”

織田作之助不著痕跡的把拖鞋勾了過來,眨著眼睛問道。

可愛!

野木芽唇角上翹,剛準備說些什麼,突然就聞到股淡淡的鏽味。

“你受傷了?”

漆黑的眸子掃過少年殺手的身體,雖然是在詢問,但語氣裡滿是篤定。

織田作之助身子僵了僵,抿唇嘴硬到:“沒有。”

野木芽板起臉沉默著,徑直走到了屋內,看著垃圾桶內染血的繃帶:

“那這是什麼?”

說謊不是少年殺手的強項,他沉默了下來。

“上藥了嗎?”

“上了!”

這次到回答的很乾脆。

野木芽表情稍微柔和了點。

“讓我看看。”

織田作之助眼裡閃過一絲為難,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脫了衣服。

野木芽:“……”

他其實隻是想看看用的什麼藥而已。

房子太冷了,脫衣服可能會感冒。

還沒來得及製止,少年殺手已經把襯衫褪了下來。

不過也因此,野木芽發現了他那堪稱潦草的包紮方式。

傷口在後背處,應該是被刀子割傷的,邊緣平整,深可見骨。

先不說纏的整齊與否,大概是因為看不到,有些地方甚至沒包紮進去。

他甚至還聞到了淡淡的酒精味。

野木芽似有所覺:“……你上的藥是什麼?”

“醫用酒精。”

“……”

果然。

它隻能簡單消毒,對傷口的愈合起不到絲毫作用,塗上去甚至還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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