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寒冬(9) 會所(1 / 2)

很放心自家崽子的野木芽對太宰治命懸一線的事毫不知情, 正坐在辦公桌上研究昨晚整理出來的資料。

以前好歹是當過軍警的人,

他很清楚橫濱的犯罪組織是不可能除完的。

太貪心的話還會給新聞社惹不小的麻煩。

所以篩選過後,野木芽盯上了那個專門向流浪的孩子出手的組織。

——自家有孩子後更是覺得這個組織罪不可赦。

他手上目前掌握的信息並不算多。

除去做采訪時從知情人口中零零散散得到的消息外, 剩下的就是一些孩子失蹤的日期。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 這個組織一定和某些官員有聯係,

否則不可能猖狂到這個地步。

隻是盯著這些死板的文字是不會有什麼進展的。

野木芽糾結了一下,給織田作之助打了通電話告訴他今天會回去晚點,

然後披著大衣出去了。

索性做這麼多年新聞工作為他積攢了不少人脈,

通過“熟人”介紹, 野木芽成功拿到了由那個組織建立的會所的通行證。

在經濟蕭條的大壞境下, 這間會所依舊建的富麗堂皇。

光是門口裝飾用的雕像都出自上世紀的名家之手,價值連城。

大廳裡的侍應生著裝整齊,掛著得體的笑迎接了野木芽。

初入會所, 自然不可能接觸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大概熟悉了一下環境布局和會員製度,本來還想從侍應生嘴裡套些會員信息。

可惜這間會所保密性很強,每個回答都滴水不漏。

看來今天注定要空手而歸。

野木芽眉頭輕皺, 看了眼時間。

想到家裡兩個崽,剛準備離開就看到被禁止進入的會員區走出了一幫人。

領頭那人戴著金絲眼鏡笑的儒雅, 手裡正牽著一位小小的孩子。

那孩子眼神空洞, 白玉般的側臉還沾著豔紅的血。

“是會長和道造君。”

他旁邊的侍應生有些激動的喊了出來。

聞言, 野木芽漆黑的眸子徹底染上了層暗色。

原因是, 那個孩子他認識。

正是上個世界崇拜他的手下

——立原道造。

黑發青年強壓下心底的怒氣分析現在的情況:

不幸中的萬幸, 由這些人滿臉的崇拜來看,他至少沒被當做

估計是被發現了異能力者的身份吧。

立原道造太小了,根本不明白懷璧其罪的道理。

再加上哥哥死在了戰場,沒有可以保護他的人存在。

他的異能力也就被心懷不軌的人盯上了。

小孩子太好控製了,就算立原道造的異能力再怎麼強,

一顆糖、一句謊言或是一頓毒打,都能讓他乖乖聽話。

所以他們剛是讓他殺了人嗎?

野木芽本身就長得出眾,死死望著那邊時很快就被發現。

會長本田武園對這邊笑了笑,抱起立原道造向這邊走了過來。

“您是第一次來我們會所嗎?”

“你是怎麼發現的?”

野木芽藏起了情緒,對他笑的友善。

“因為您剛對著道造在發呆。”

本田武園將孩子往前遞了點,聲音裡帶著絲絲驕傲,

“常來這個會所的人都認識他。”

如果不是立原道造迄今一點表情都沒有,野木芽還真以為他是什麼炫耀孩子的好家長了。

“這麼小的孩子能做什麼工作?”

黑發青年滿臉好奇的問。

“他啊,能做的可多了。”

本田武園這才注意到幼童臉上的血,拿出潔白的手帕輕柔的給他擦了擦,

聲音裡滿是意味深長:

“比如今天,他就處理了個鬨事的會員。”

沒人喜歡殺人,更何況是這麼小的孩子。

立原道造聽到這話的瞬間身子就變得僵硬,隨即小幅的顫抖了起來。

“誒呀,你膽子怎麼還這麼小呢?”

本田武園聲音無奈,大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然後看向了野木芽:

“抱歉,讓您看笑話了。”

因為入隊晚,立原道造一直是[獵犬]裡最不像軍警的存在。

他脾氣最好,沒有任何怪癖。

就連大倉燁子這種除了福地櫻癡誰都不喜歡的人都願意被他牽著。

這樣的孩子,竟然遭到了這樣的對待?

野木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掏出刀刺過去了。

係統見他狀態不對,急忙提醒:

【芽!不要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獵犬]的副隊了!】

要是再這麼被以前的情緒困擾,就算它不上報,野木芽也會因為情緒檢測不過關進不了下個世界。

到時候就必須要做情感稀釋了。

青年閉了閉眼,聲線又冷又冰:

【就算這人不是立原道造,我也會這麼生氣。】

與此同時,他對本田武園扯了個笑,望著他懷裡的幼童說:

“不會,他很可愛。”

借著交流養孩子心得的名義,野木芽拿拿到了這位會長的聯係方式。

雖然事情取得了巨大的進展,但他實在開心不起來。

等到家時,織田作之助立刻就發現了這點。

少年像隻等待主人歸家的小狗般捧著書坐在玄關,看到野木芽臉色的瞬間就合上了書,擔憂地問: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肩膀太疼了。”

野木芽並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

在三大異能力組織成立之前,絕對不能暴露少年的異能力。

肩頸痛伏案工作者們的通病,新聞設立的前輩們十個有九個都是這樣。

其中最嚴重的就是野木芽。

為此,織田作之助為他們找來了訓練肩頸的方法。

可惜,沒一個人執行。

他本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但是又確實擔心野木芽的身體:

“不是說好鍛煉的嗎?”

野木芽:“……其實我還是堅持了有一周左右的。”

是新聞社裡堅持最久的。

“之後每天三十分鐘,我監督你吧。”

少年把書放在了鞋櫃上,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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