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太宰治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對這個家不是完全沒有感情。
隻要情感在,總是能排除萬難的。
不過現在的太宰治肯定沒法理解這些,所以野木芽也並沒有講。
隻是在他微微睜大眼看向這邊時坐在了他身邊。
“但是你要想好,港口mafia是個犯罪組織,隻要沾著這些性質就會發生各種各樣的鬥爭。”
“被槍擊中可比我那一巴掌疼多了。”
已經做好收拾行李離開這個準備的太宰治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所以,意思是我可以繼續住在這裡?”
“當然,這裡也是你家。”
“原來野木君也知道自己那一巴掌很痛啊。”
幼童嘴巴張張合合,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強行扯了個話題。
終於像個小孩子了。
野木芽笑了笑,裝作思考了一會然後說:
“大概和我怒火成正比吧?”
“……抱歉。”
“不用,你突然這麼客氣反倒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青年一把揉亂了他的頭發,聲音裡還是帶了些怨氣的:
“不過太宰君下次做決定前要是能和我商量一下就更好了!”
幼童心虛的僵了僵,沒有回話。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
太宰治是個和織田作之助性格完全不同的孩子,
明明年紀很小,但想法卻要難猜得多。
“你……”
“我……”
兩人同時開口。
難得有默契但卻是在這種事上,野木芽眨了眨眼,有些哭笑不得,搶先道:
“你先說。”
“我會隱瞞好自己和新聞社的關係的。”
幼童抬起小臉,語調緩慢不急不躁地說:
“我保證。”
“不用。”
野木芽怔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為什麼?”
“雖然新聞社沒有戰鬥力,但在橫濱,它是獨一無二的。”
野木芽和他對視著,一字一頓:
“有這麼好得後盾為什麼不用?”
雖然兩個世界他和港口mafia都沒什麼直接聯係,但卻因為身邊的人,對它也算是了解。
現在的它內部絕對稱得上‘混亂’。
在這樣的局麵下,天才是很容易被埋沒的。
所以即使是太宰治也一定會麵對不小的困難——
不服氣他年級的、討厭他作風的。
這類人比比皆是。
既然午無法讓他當一個普通人過完一生,那野木芽隻能成為保護傘。
“告訴那些討厭你的人,如果不想第二天全橫濱都知道他的秘密,就不要惹你。”
青年溫潤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他的耳朵。
太宰治皺眉,好像聽到了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般,帶著鼓鼓嬰兒肥的臉蛋皺了起來。
這真的是野木芽想象不到太宰治會有的表情了。
可惜沒辦法拍下來!
他很很嫌棄了這個時期的科技一番。
然後伸出手rua了一把。
“怎麼了?”
“有些想不通……”
“和港口mafia有聯係無論如何都對新聞社和你沒好處。”
所以為什麼不劃清距離?
“小孩子就不要擔心這種問題了!”
野木芽手指加重了力道,沒有回答他問題。
太宰治把身子後仰,掙脫了魔爪。
“雖然不清楚你加入港口mafia的理由,但是,”
野木芽眼底儘是一片柔和:
“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現在已經完全脫離了他最開始的計劃。
一開始以為擺爛幾個月就可以輕鬆領便當,結果現在又變得這麼麻煩。
除了會所的事,還有港口mafia這邊。
不出意外的的話之後還會卷入更大的漩渦。
但是無所謂了。
野木芽解開了皮筋,他的頭發長得很快,一開始隻是在耳根處,現在已經到了下巴。
嗯……
他望著鏡子比劃著:
等到肩膀差不多自己也該領便當了吧?
在這之前,幫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掃清障礙!
他不清楚上個世界線織田作之助是怎麼死的,但肯定和當時的首領森鷗外脫不了乾係。
既然無法改變和港口mafia接觸的命運,那就隻能讓首領換一位了。
和彆人不同,野木芽是個注定死亡之人。
用生命做籌碼的的人,最有放手一搏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