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還需要野木芽他們接近對家公司的負責人, 所以黑田島即使有意討好,也不能過於明目張膽。
和其餘三人打過招呼後,就跑去招待彆的客人了。
莊園很大, 宴會廳內更是奢靡。
價值上千萬的的水晶吊燈和旋轉樓梯,以及牆壁上出自名家名手的畫無一不吸引著人的眼球。
但野木芽對這些東西興致缺缺,目不斜視地走到了擺有精致點心的長桌前拿起碟子挑了幾塊, 然後就坐到了角落裡。
真是一點都沒任務的緊張感。
安室透在心裡想到。
野木芽是不想引起太多注意, 但奈何生了張出眾的臉。
能被邀請參加這場聚會的, 在當地往往非富即貴,基本都互相認識。
像這種長得好看又沒見過的,很多人直接就把他劃分在了‘誰帶來的寵物’這個範圍。
甚至,已經有人躍躍欲試的想上前搭訕了。
“以那人的脾氣, 會直接把人打飛吧。”
赤井秀一以一種看熱鬨的姿態望著那邊。
此時已經有個長相英俊的富豪忍不住,端著杯香檳走了過去。
好奇野木芽的體術水平,安室透和諸伏景光也都不著痕跡的觀察著那邊。
然而,他們想象中的場麵並沒有出現。
從見麵起就沒給過三人好臉色的青年接過了那人的香檳,與之聊了起來。
三人:“……?”
那人是有什麼樣的魅力,竟然能讓這種惡魔笑出來?
帶著好奇和一絲不甘心, 他們繼續觀察著那邊。
倒不是野木芽轉性,隻是他在執行任務時做足了功課。
眼前這人在這個宴會廳一抓大把的富豪裡或許排不上號, 他是這幾年才自主創業白手起家的新貴。
之所以會理他,是因為,這人和任務對象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人往往生性多疑, 比起身邊覬覦他財產的家夥們, 那人更願意相信生意和自己完全不沾邊且需要依仗自己的‘朋友’。
而這位他幾乎完全信任的朋友,顯然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雖然不是沒彆的接近方法,但有白送上門的家夥, 為什麼不利用?
“我是爾文·格林,叫我爾文就行。”
這位青年禮貌的做著自我介紹。
野木芽也說了自己的名字。
爾文重複了一遍,然後半開玩笑般說:
“你們東方人的名字可真繞口。”
野木芽沒有回答他,身上那種淡淡的疏離感難以忽視。
沒辦法,他就是這種性格的人。
哪怕是要利用彆人,也絕不可能成為低聲下氣的那方。
很多人偏偏吃這套,爾文直接坐在了他身邊,西方人特有的自來熟讓他直接稱呼起了青年的名字:
“之前沒有見過芽呢。”
“我剛搬來倫敦不久,準備在這裡創業。”
野木芽麵不改色的給自己塑造了個新人設,他指節分明的手扣著高腳杯,望著杯子裡的氣泡說:
“這次聚會是個很好的機會,不是嗎?”
拉投資或者結識人脈,都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商人會不擇手段的用儘所有方法吸引這些人的注意,就像是被吸引過來的爾文一樣。
三言兩語之間,一個充滿野心的商人形象展現在了爾文麵前。
開始時爾文隻是被那張驚為天人的臉驚豔,隻求可以春風一度,要是契合的話說不定可以發展成床伴這種穩定關係。
但是交談了一番後,他改變了主意。
原因無他,青年的想法幾乎和自己不謀而合。
他決定追求野木芽,讓這個青年成為自己的戀人!
有一位知己般的戀人,是件多麼幸福的事?
再聊了十幾分鐘,野木芽對倫敦經濟特有的了解和獨到的見解,更是讓爾文連連讚歎。
他覺得,自己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
就這樣,當三位新人還在用自己苦苦準備了近三天的專業知識試圖得到任務對象的賞識時,野木芽已經通過他最好的朋友和他談上話了。
任務對象名為馬倫·科頓,比黑田島年輕幾歲,但看著卻要嚴肅許多。
安室透看過他的資料。
這人雖然脾氣不好,但絕對不是壞人。
對員工的福利很好,從年輕時就一直做著慈善,其名下的廠子更是雇傭了許多殘障人士。
與其說他是‘嚴肅’,‘認真’這個詞到是更適合他。
要是競標輸了,資金鏈斷開的話,有許多人都會失業吧。
而做這個任務的他們,是罪魁禍首……
雖然早就清楚這個組織黑暗,但是想到這個結果諸伏景光還是一陣不舒服。
但這並不妨礙他的乾勁。
因為他清楚,隻要這個組織存在一天,這樣的事就會在世界各地上演。
就算他們沒做也會有彆的成員。
“zero,我們一定要做好這次任務啊。”
諸伏景光看著身邊的發小,堅定到。
完美的完成這些任務他們擦能往上爬,接近權力中心後將其一網打儘,才是阻止這件事的最好辦法。
安室透當然能猜到他在想什麼,笑著點了點頭說:
“對啊,我們可不能落後。”
偽裝成商業新秀這種顯然不太可能了,先不說這個圈子太小,很容易就被拆穿。
就單單是野木芽珠玉在前,再出現彆人也不會吸引到馬倫·科頓了。
想了想,安室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笑著對侍應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