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今天還沒見到前輩出來呢。”
他們兩都對前輩的事很關心,因此這個話題一般絕不會出錯。
但今天,意外來了。
諸伏景光親眼看著本來還有些活力的發小整個蔫了下去。
“誒,誒?怎麼了!?”
他有些手足無措。
安室透從來不會對摯友有所隱瞞,把昨晚的事告訴了諸伏景光。
“肯定是我惹他生氣了吧。”
安室透用手臂遮住眼睛,聲音悶悶的。
而此時,房間裡。
野木芽正和琴酒通著電話。
這個組織第一勞模,能和他談話的時間少之又少,因此野木芽也直接切入了正題:
“所以說,我想做日本那邊的任務。”
電話那頭話少的要命:“理由呢?”
“因為我得罪了貴族,說不定明天就被豬啊進監獄了。”
琴酒照舊沉默。
顯然,野木芽的話並沒有說服他。
倒不是覺得貴族傷害不了青年,隻是他十分清楚野木芽的實力。
根本不會被抓住把柄。
見這話沒用,野木芽隻好深吸一口氣加大了劑量:
“要是我被抓了接受不住嚴刑拷打,說不定就把組織供出來了。”
話是戳中了琴酒,但可惜,戳中的是雷區。
那邊的殺氣隔著海都能感受到:“所以你是要背叛組織?”
野木芽:“……”
這人是一點也開不了玩笑啊。
“不管你是真心準備這麼做還是口嗨。”
琴酒壓低的聲音通過聽筒傳來,帶了絲電流:
“但不用懷疑,我一定會在此之前先殺了你。”
野木芽麵無表情的捂住聽筒,在心裡給係統說:
【怎麼辦,還是覺得這人適合死刑。】
係統:【……】
不要說得日本刑法由你撰寫一樣啊!
知道係統肯定又在心裡吐槽自己。
野木芽沒有理會它,將手機重新貼在了耳邊,就聽琴酒問:
“人呢?”
“抱歉抱歉,放心,我沒這個膽子。
野木芽坐沒坐相的癱在椅子上,聲音裡沒有絲毫誠意。
琴酒那邊沒有說話,默認這件事翻篇。
野木芽將台燈開開關關,然後說:
“但是這邊我呆膩了。”
“要是不同意我調過去的話,那請個長假總可以吧?我要去東京旅遊!”
他的黑發黑眼以及流利的日本語,無一不說明了是東方人的事實。
那懷念家鄉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
這次回應他的,又是無儘的沉默。
“琴酒!?”
野木芽怒了,聲音變得暴躁了起來。
如果是在旁邊,一定早就向大哥打過來了吧。
將一切都收入耳朵的伏特加看了眼麵無表情的琴酒,吞了口唾沫。
如果可以,他一點也不想讓野木芽來日本。
感覺日子會變得難熬……
琴酒這邊點燃根煙,說:
“你知道的,不可能給你放那麼久的假。”
野木芽實力強悍,手上的權力也不少。
要是給他放假絕對會耽誤不少事。
當然,最重要的是勞模琴酒完全看不下去這麼有實力的人虛度時光。
“這就不需要你批準了。”
野木芽無所謂的說:
“我可以直接去向boss申請。”
不過會獲得好感-1的結果。
但是他馬上就要死了,又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增到100,那數值就算是負的也無所謂了。
琴酒夾煙的手指頓了頓。
又過了三分鐘左右,才說:
“把你那邊工作交接好。”
野木芽剛開心不到一會,又聽那邊說:
“不要指望後輩。”
“彆忘了,你還要給他們做指導。”
野木芽:“……所以我還要帶著他們去東京嗎?”
那邊不置可否。
琴酒意味深長地說:“多盯盯那三個人。”
野木芽心頭一緊,懸著一口氣,好似若無其事地問:
“怎麼,覺得他們有問題嗎?”
“倒也不是。”
琴酒聲音喑啞,冷漠地說:“隻是他們爬的太順利了,像是,有人推波助瀾一般。”
果然,瞞著組織成員不是件簡單的事。
琴酒離那麼遠,竟然還能時時刻刻監視著這邊。
“你太多慮了吧,那可是我帶出來的人。”
野木芽手心冒汗,試圖打消他的顧慮。
誰知那邊竟冷冷一笑,說:
“也許那個人就是你呢?”
【完了完了!不會被發現了吧!】
係統滿是擔憂的喊了出來。
野木芽被它聲音刺得耳膜疼,揉了揉太陽穴,說:
【怎麼可能,那可是琴酒,要是知道我搞小動作就算在日本也會立刻飛過來懲罰。】
所以,他目前還隻是懷疑階段。
這人是什麼野獸嗎?直覺準到可怕了吧!?
“對,就是我。”
野木芽乾脆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因為我要占據整個西方的勢力,然後想方設法乾掉boss。”
與其結結巴巴地引起懷疑,還不如坦蕩一點。
“是嗎?那我很期待。”
果然,那邊打消了顧慮。
野木芽在組織從來都是沒什麼野心的形象。
根本不會有人信他所謂吞並勢力的說法。
但是,聽琴酒開玩笑他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就,隔行如隔山的感覺。
有些人可能天生就不適合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