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己好不容易才交到的朋友……
野木芽能大概猜到係統隱瞞的原因。
不至於生氣,隻是有些震撼,原來人工智能真的可以擁有這種感情。
但懲罰還是要有的。
畢竟是那麼大的事,如果係統一開始就告訴自己這個世界的異常,就不至於到前麵一直被太宰治掌握主權。
這麼想著,野木芽切斷了和係統的聯係。
這是時空管理局為了讓員工更沉浸做任務而弄的模式。
期間門係統照舊可以監視員工,但,無法給員工發出一條消息。
隻是簡單的造作兩下,野木芽就覺得身心俱疲。
臉色都變得蒼白了起來。
“芽?”
姍姍來遲的有棲川陽子注意到了他的樣子,滿是擔憂地問: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說著她就去為少年倒了杯白開水,然後說:
“要不然等下周再去東京塔?”
雖然是再問野木芽,但她的目光卻一直盯著太宰治。
畢竟是這兩人約好的,所以她希望太宰治也說一聲。
但意外的是,之前一直很貼心的青年,此刻卻一言不發,那雙鳶色眸子隻是一眨不眨地望著這邊。
他在,看什麼……?
有棲川陽子莫名覺得可怕,咬了咬牙,準備直接拿定主意。
這時,野木芽卻先一步開口:
“沒事,在車上休息休息就行了。”
明顯,這是準備去了。
“可、可是……”
婦人擔憂的皺眉,還想說些什麼挽留。
“真的沒關係,我清楚自己的身體。”
少年勉強的笑了笑,帶著生理眼淚的眼睛看起來可憐巴巴:
“謝謝你關心,媽媽。”
很真誠的一聲媽媽。
有棲川陽子身子一震,僵在了原地。
趁著這個機會,野木芽先一步走出了這個房子。
“你、你聽到了嗎?”
有棲川陽子捧著胸口,淚眼汪汪的望著保姆。
保姆也很是感動的點了點頭:
“是的,野木君叫您媽媽了。”
這個詞一下就安撫好了有棲川陽子的情緒。
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她默許了少年這次身體不舒適的出行。
她淡淡地看了太宰治一眼,眼裡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熱情:
“那麻煩您好好照顧芽了。”
商場上女強人的風範一展無餘。
太宰治抿唇笑了笑,對她點了點頭。
自己兒子出行,有棲川陽子自然是安排最好的。
手邊就是小冰箱,裡麵滿是年輕人愛喝的飲品。
身為前港口mafia乾部,太宰治什麼沒見過。
對車內布局熟悉的宛若自己家似的,拿出灌冰鎮的酒精飲料就喝了起來。
然後貼心地問:“野木君身體怎麼樣?”
野木芽麵色依舊蒼白,淡淡地看了太宰治眼:
“不勞您費心了。”
雖然已經猜出了大概,但他暫時還不想徹底表明。
可惜,太宰治的想法卻和他不同。
青年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以下的把玩著易拉罐開口,靠在窗邊說:
“怎麼能不勞我費心?野木君可是為了救我從天空賭場摔下去了欸。”
野木芽看了眼前麵的司機,繼續裝傻:
“抱歉,我沒聽懂你話裡的意思。我們之前見過嗎?”
早就知道少年絕不可能輕易承認。
太宰治歎了口氣,攤開手說:
“我還以為野木君會願意和我說實話呢。”
野木芽眨了眨眼,依舊是滿臉迷茫。
太宰治到是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早起對他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沒過一會,就靠在窗邊沉沉的睡了起來,就算是偶爾過個減速帶震動,也吵不醒他。
何必呢?
好好睡覺不好嗎?
野木芽望著他的側臉皺眉,有些想不通:
就算知道了他就是[獵犬]的野木芽又能如何。
現在的自己可沒有曾經那樣的實力,一個普通高中生,能為武裝偵探社或是太宰治帶來什麼呢?
本來以為今天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了。
等到了東京塔,才發現太宰治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一開始真的好像是在旅遊似的,吃吃附近的美食或者看看風景。
過了中午,野木芽已經覺得有些累了,他們坐在一家風評不錯的餐廳裡休息,正準備問太宰治要不要回去時,他卻突然放下了手裡的果汁,笑著朝自己身後揮手。
是武裝偵探社的成員嗎?
野木芽下意識地轉頭看去,卻看到了三個穿著製服拿著佩劍的身影。
走在前麵的幼女滿臉不耐的摁著帽簷,後麵根著的兩個男人顏值出眾,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野木芽望去,已經在心裡歎氣了。
這三人不是彆人,
正是[獵犬]的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