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真正的母親嗎?彆人的媽媽一心一意為兒女,而為什麼她的生母就……
宋韻書的心理真正年紀都二十八了,前世正是要備孕的時候,即使後來因為男友出軌打消了懷孕的念頭,但她仍舊對曲煙有同理心。
再加上內心深處對完美母親形象的期盼,宋韻書猛地抬起頭,她無法做到視而不見,她上前一步攔住倆母女,說道:“唐同學,抄襲的事情請你自己處理好,不要再讓自己的母親傷心,不要讓愛你的人為你操心。”
為什麼有的人可以肆無忌憚地揮霍親情,而有的人身邊儘是不合格的父母親呢。
宋韻書看著曲煙的麵容,她早就忘記拋棄她的那人模樣,她想,若是那人當初有一分眼前貴婦對孩子的著想,也不會把她扔給一個無事生產整日醉醺醺的酒鬼。
“同學你是哪位啊?”曲煙心底有些無語,不過麵上仍抿著微笑,外人看來還是個親和的年輕阿姨。
“阿姨,我叫宋韻書,和唐同學的關係……我和唐同學說過話。”宋韻書還想說什麼,就立馬被曲煙打斷。
“你就是宋韻書?!”曲煙聲音拔高,就是這個賤人,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她!看到這當事人還沒眼色地舞到她眼前來,恨不得當場給上一嘴巴子。
“媽咪,我們約好的時間要到了。”唐知魚一看曲煙顫抖著的手指,就跟她肚子裡蛔蟲似的,明白曲煙要發飆了,她趕忙打斷。
她轉頭對著宋韻書,梨渦輕陷,笑眯眯地譏誚道:“宋同學和我第一次見麵好像就認定我是做錯了事,不得不說,我總覺得宋同學對我好像有種執拗的偏見,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我們之間有過過節?”
宋韻書一噎,等人離開才反應過來,上次見麵,唐知魚人說話輕輕柔柔的,怎麼現在卻那麼強硬,唯一的區彆是……阿言不在場。宋韻書明白了,顯而易見,對方是個兩麵派,對著喬廷言是一番樣子,對著她又是另一番模樣。
難怪阿言會和她離婚,她呢喃道。
宋韻書也生氣了,她好意勸人向善,哪裡錯了。
宋韻書再怎麼告訴自己要理直氣壯,卻也控製住讓唐知魚的話不停在腦海中回蕩。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車禍傷好的側臉,上麵的傷痕雖好,但疼痛依舊存在心中。
這一世才是真實,唐知魚品格堪憂,阿言沒有因為一時蒙蔽和對方在一起,甚至結婚,這是對的,她真的沒有錯。
宋韻書和唐知魚她們錯開,往學校的禮堂那邊走,路上的人見了她,認識的人都會露出個笑臉對她點點頭。
宋韻書不由心情好地勾起嘴角,所以說,靠著自己乾乾淨淨的努力得到回報,怎麼也會高興。
……
學生會招新就在禮堂這邊,宋韻書遞交了簡曆,拿著報名表在填寫時,聽到一陣人群的腳步聲。她好奇轉頭,便看到一群男男女女擁著一個穿黑白製服的人進入禮堂。
這是頭一次,在藤磐見到特招生有這麼大的排場,不過,那些跟在後麵起哄的人不是什麼跟班,而是心甘情願來為站在最前麵那人打氣。
“陳斌,你可一定要為我們特招生爭氣!”聽見那群人叫領頭人的名字,宋韻書有些驚訝。
陳斌?是那個陳斌嗎?
宋韻書連忙抓住身邊的學姐問道:“陳斌同學沒有被內推進學生會嗎?”
“啊?沒有啊,聽說今年這一屆招新,所有的免試內推資格都取消了。”
“取消了?為什麼?”宋韻書拒絕霍逞那個名額後,就沒有再關注那些麵試名額到誰的頭上了。
“這……”
宋韻書看著對方欲言又止,不禁著急說道:“學姐,你就透露透露告訴我吧,這不,我也是想進入學生會的,以後都是自己人了。”宋韻書揮了揮手中的報名回執單。
“好吧,其實也沒什麼,宋同學,你可彆告訴彆人是我說的。事情是這樣的,霍少特意和其他擁有招新免試資格的人說了下,不讓這次發放資格名額了。呐,看你這樣子,也是知道陳斌本來是要被內推的吧?劉學長多看好陳斌啊,害,隻不過他也拗不過霍少爺。霍少的意思是,他看好的人都沒得免試,其他人就更沒資格了。”
霸道!宋韻書滿腦隻剩下這個詞,但她卻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內心的某個角落裡發了芽,又愧疚又甜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