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個給你，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還有七八天就過年了，江來從口袋裡掏了個布老虎遞給了程烈。
“我看到這個小老虎就覺得很像你，眉毛粗粗的，不笑的時候有點凶。”
程烈拿著布老虎，緊跟著勾唇笑了笑。
“本命年，正好缺個東西鎮著。”
江來爬上後車座，抓著他的衣角，朝著熟悉的路駛去。
不過這一次程烈走了一條之前沒走過的路，一條寬敞熱鬨的商業街，街道兩邊全都是商鋪，還有不少擺攤的，衣服鞋子襪子，頭花首飾香水，應有儘有，來來往往人群熙攘，程烈推著自行車帶著江來朝前走，一路上不少街邊的商鋪老板和他打招呼。
“烈哥好，烈哥這帶的是誰啊？”
“乾妹妹。”
“喲，上哪認了個這麼漂亮的乾妹妹！小妹妹過來，來那點鹵菜回去吃！”
江來不要，那老板還追著提了一袋子的鹵牛肉遞給她，笑容熱情的過分。
一秒記住ｍ．
“拿著吧，烈哥妹子就是我妹子，以後想吃就直接來拿！”
接下來，路過的布鋪，糖水鋪，就連手表鋪子都要送江來一塊表帶帶。
饒是江來這種臉皮厚的都有點受寵若驚了。
走到最後，手裡提滿了東西。
很顯然這些人是衝著程烈來的，江來沾了他的光，嘴裡就被閒下來過。
最後到了一家賣栗子的攤子旁邊，程烈進去買了一包板栗和一個烤紅薯，結賬的時候直接給了賣東西的老人一塊錢，讓他不用找了。
“這……這小姑娘是你對象嗎？”
老人家說話就直接多了，抓起一把炒瓜子就要往江來的手裡塞。
“吃，吃瓜子，多吃點，我這也沒什麼好東西，再帶點回去過年吃。”
“不用了爺爺，您送的夠多啦！”
說著江來躲到程烈身後頭，讓他幫忙應付一下。
男人隻是在笑，剛剛也是的，彆人塞東西他也不攔著，就由著江來的兜裡揣滿糖果。
“爺爺，不用真裝不下了……”
“程烈是好人，你和他處對象不會受罪的，來來來，多吃點孩子。”
“爺爺，我不是他對象。”
“不是對象？那你是他什麼人啊？以前從沒見他身邊有過年輕姑娘，第一次見到，還真以為這小子終於開竅了呢……”
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的程烈終於開口了。
“你就好好賣你的板栗吧，我們要走了。”
“快過年咯，今年的攤位費得給你。”
說著老人開始低頭拿起鐵盒子，取出裡頭那一張乾淨的大團結。
“給……”
“今年白吃你那麼多栗子，這個錢就算了，年底的時候再給我點花生瓜子啥的，我拿回去給弟兄們分分就行了。”
“一點瓜子花生能值什麼錢，你每年都不要，明年我都不好意思在這裡擺了。”
程烈還是沒要，又從爐子周圍拿了個小紅薯，拉著江來的袖子邊走邊招呼。
“走啦。”
老人追不上，隻能不停的搖手。
“下次再帶你對象來吃！”
程烈紅著耳朵讓江來彆介意。
“他老糊塗了，都說了不是對象。”
江來抿唇笑著，眼睛彎彎亮亮的，像是天邊的月牙。
“為啥那些人都往我這裡塞東西啊。”
“因為你漂亮。”
“那平時去其他地方買東西也沒見他們送東西給我。”
程烈推著車子往前走，目光卻時不時的停留在江來身上，居高臨下的看，小姑娘的睫毛卷卷翹翹的，粉白的鼻尖也很精致。
他不打算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