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王府後院的涼亭下,慕容敦飲下一杯酒,無奈道。
“真的要這樣嗎?阿洛,我真的不想和那個女人逢場作戲。”
洛暘目光堅定又溫柔的看著他。
“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以後,江雄勢力強大,警惕心重,若真的有突破口,那就是江來了。如今隻有我們忍辱負重,取得江來的信任,才能有機會將江雄這個奸臣給正法!”
慕容敦思索一番,最後無奈點頭。
“嗯,我明白。隻不過,阿洛,你真的放心讓我和其他女人朝夕相處嗎?你就不怕……”
“怕什麼?怕你移情彆戀?慕容,若你真的是這樣的人,當初就不會冒著死罪把我救回來了。我相信你,就像你也相信我一樣。”
月光下,兩人互訴衷腸。
沒過多久,皇家獵場就開場了,專供皇城內的這些皇親國戚打獵遊玩,裡頭天然飼養了數萬頭野獸,豺狼虎豹,鹿羊兔雞,應有儘有。
每年夏末,就是野獸最活躍的時候,不少王孫貴胄會在這段時間相約來打獵。
以前江來和她爹來過一次,一個嬌嬌女,太陽稍微曬了點都要擔心自己會變黑,剛來沒多久就吵鬨著要回去了,自那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
時隔多年,江來再次踏上獵場,以平陰王妃的身份,跟著王爺乘坐一輛馬車,一大早便出發晌午時刻到了獵場。
按照原來的劇情,江來也是聽從了洛暘的建議,跟著慕容敦一塊來了獵場,上山的路顛簸異常,馬車根本上不去,走到一半就得自己下車步行。
原主一身金銀首飾,繁瑣羅裙,走在山間分外吃力狼狽,惹得慕容敦嫌棄厭惡,最後還是叫了專門抬人上山的轎夫,把原主給抬了上去,剩下洛暘和慕容敦一塊爬上山,路上遇到了一頭剛生崽的野豬衝撞而來,洛暘以身護著慕容敦,雖然最後還是被侍衛給護下了,但自此之後慕容敦便對她愈發死心塌地,非她不要了。
這一次出發,洛暘服侍江來穿衣,直接從櫃子裡選了一套精致華美的長裙。
“屆時山上會有不少貴人,穿著得體些總歸是好的。”
這是洛暘的話。
江來挑眉,穿上她挑的衣服,但在她要給自己戴首飾的時候卻阻止了。
“首飾簡單點就行了。”
洛暘拿著純金朱釵的手微微一頓,緊跟著點點頭,把朱釵換成了一根玉簪,把江來的頭發簡單的彎了起來。
上馬車的時候,慕容敦看著她一身花樣繁多的裙子,忍不住皺緊眉頭,眼底是藏不住的不耐和厭煩,但麵上還是忍住不發。
王妃和王爺同一輛馬車,後麵跟著的奴婢小廝也是一輛馬車,因為有了江來的嫁妝,整個平陰王府出行的陣仗都變得豪華了許多,光是主人坐的這輛可容納八人的金絲銀璃袖帶車,就足以媲美宮中那些最得寵的王爺公主隨行配置了。
四匹馬拉車,走的也穩當。
江來上車沒多久就嫌熱,一開始是靠坐著,後來犯困了,就直接躺在那軟塌上,打了個哈欠,把裙擺隨意往上一拉,露出一雙潔白小巧的玉足。
那玉足上還戴著一副金圈,圈上各墜著三顆翠綠色的鈴鐺,每當車廂搖晃,那鈴鐺便叮鈴作響,回蕩在這個靜謐的車廂內,回蕩在慕容敦的耳邊。
他本在看書,如今心思卻在不小心瞥到江來那雙白嫩如玉的腳之後,徹底飄忽不定。
那腳,雪白雪白的,腳趾圓潤小巧像是剛抽芽的藕尖似的,配上那金環鈴鐺,更襯得腳腕纖細如玉。
而江來,因為馬車不停顛簸睡得並不安穩,挽著長發的簪子也被顛散了,隨意披散肩頭,淩亂光滑恍若緞麵般柔軟,青絲下的女人慵懶惺忪的像個貓,迷迷糊糊的摩挲著來到慕容敦身旁,嘴裡嘟囔著。
“太硌了,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