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停留在江來身上,聽她這麼一說才緩緩轉身看向被困在籠子裡的大肉蟲子。
這時候有人提議把籠子撤了,江來阻止道。
“彆動,它還會活的。”
剛說完那隻剩下半截的肉蟲子又開始蛄蛹了,和剛剛一樣,炸毀的半截很快又長好了,隻不過體型又比剛剛小了不少。
“拖進實驗室關好了給博士研究。”
江來看林硯站著不動。
“去吧,我在這等會我哥。”
“回去洗澡,我安排其他人在這裡等著。”
江來確實想趕緊洗個澡,自己滿頭滿身全都是塵土和血跡,這時候林硯突然伸出手,拿著帕子在她腦袋上捏了一下,江來一看,他竟然幫自己把濺在頭發上的碎肉給拿了下來。
江來頗有些受寵若驚。
畢竟林硯的潔癖她可一直都看在眼裡,彆說靠近了,換做以前他恨不得能把自己給人道毀滅了。
不過還是能看出來,他依然很嫌棄,丟了帕子之後又拿濕紙巾連續擦了好幾張。
江來回屋舒暢的洗了一個澡,從頭到腳清理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才徹底洗乾淨。
換上短衫短褲,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來,江來發現林硯還坐在套房客廳裡,身旁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醫藥箱。
“過來。”
他坐在那招手,鏡片下眼神淡淡的像是大學裡非常有文化的博士生導師,氣質像,但樣貌卻又太年輕,斯斯文文的還有點嚴厲。
江來擦這頭發就走過去了,發梢濕漉漉的滴在地上,林硯見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拿著鑷子夾著一塊消毒棉球在江來臉頰的傷口處擦拭著。
“你不知道怕,難道也不知道疼麼?”
江來眯著眼睛。
“知道啊,嘶,疼。”
離得近些看林硯,江來發現他的皮膚格外白皙細膩,臉上連汗毛孔都看不到,眼鏡下的鼻梁也很秀氣高挺,垂眸看著自己的時候睫毛纖長,襯得他瞳孔的顏色有點暗。
“你長得像個女的。”
江來莫名其妙就冒出這麼一句,下一秒傷口處一疼,緊跟著她就老實了。
放下鑷子林硯又拿出針線來。
“傷口太深了,需要縫針。”
“深嗎?”
江來確實沒感覺到多少疼痛,可能是因為她血厚,連帶著痛覺神經也麻木了不少。
屋子裡靜悄悄的,林硯帶著江來去了實驗室給她打了麻藥。
江來以為的打麻藥就是局部麻醉,最起碼她還能留點意識,所以當她感覺到自己腦子開始昏沉起來的時候就意識到不對勁。
“這麼點傷至於嗎?”
江來含糊不清的說著,麵前的林硯臉龐也變得模糊起來,他好像俯身湊近看了她一眼,接下來的事江來就不記得了。
一睜眼自己就躺在床上,摸了摸臉,傷口處包了個紗布,有點疼。
屋裡靜悄悄的,江來站起來拉開窗簾往外一看,天都黑了。
“我睡了多久?”
“十幾個小時吧。”
“林硯搞什麼鬼,這麼點傷口把我迷暈了十幾個小時?他是不是想拿我做實驗呢?”
“你說對了。”
“……”
小布丁歎了口氣。
“我都提醒你了,林硯很危險,你竟然還敢讓他給你注射麻醉劑,不缺胳膊少腿你就燒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