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建聽出了對方語氣裡的火氣,沒和他計較,點點頭就要下地。
“分了家感覺咋樣?是不是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不知道該咋辦?”
謝建看了他一眼,眼神裡帶著些可憐不屑的意味,看得謝國心頭一堵。
“分家挺好的。”
“和爹娘兄弟們一塊吃一塊住不是更好嗎?你現在分出去,咱們謝家就少了一個,吃飯都不熱鬨了。”
“以前也不熱鬨。”
謝建不冷不熱的,說三句等不到他回一句,謝國不想給自己找氣受,提著鐮刀就走了。
再下地,謝建乾勁十足,做事更加麻利,一上午就能割完一壟,中午的時候江來提著籃子過來送午飯,謝建離得老遠就盯著她看。
女人穿著一身淺粉色的短袖褂子,紮著個高高的馬尾辮,提著籃子走在田埂上,腳步輕快也離得遠遠的就衝謝建招手。
江來笑起來,白嫩的臉龐被熾熱的陽光蒸出些粉暈,圓圓大大的黑眸笑起來彎彎如月,巴掌大的小臉上除了眼睛,鼻子和嘴巴都是秀氣小巧,遠遠看著又白又嬌俏,像是畫裡走出來的人。
不少人都抬頭看過去,有些離得近的忍不住就開始議論起來。
一秒記住m.
“這謝建家的吧?怎麼捂得這麼白,像是一點活都沒乾過似的。”
“謝建多能乾?一個人能乾兩個人的活,那他媳婦可不就享福了。”
“都嫁人了還穿的這麼花花綠綠的,還以為自己是沒出門的小姑娘呢?呂翠萍看到不得氣死。”
“都分家了還有啥說的?人家一天到晚在家裡躺著不用乾活也有人掙吃的,沒辦法,命好。”
除了竊竊私語,不少年輕的小夥子也都抬頭止不住的看。
戴帽子小夥:“我以前怎麼沒發現謝建媳婦這麼漂亮?”
黑臉小夥:“我也沒發現啊,又白又嫩的看著跟朵花似的。”
戴帽子小夥:“你那眼珠子就知道盯著謝雨眠看,還能看到其他人?”
黑臉小夥:“比起來還是謝雨眠好看。”
戴帽子小夥:“放屁,明顯是謝建媳婦更好看,你瞧瞧那腰……嘖嘖,細的一把都能掐過來了。”
剛說完,一把鐮刀突然揮了過來,乾淨利索的砍斷了他麵前那一片麥子,嚇得小夥頭上的帽子都差點掉了。
抬頭一看,謝建黑著一張臉冷冷看著自己,那氣勢逼人眼神凶狠的樣子,嚇得小夥當時腿肚子就開始發抖了。
“建哥,彆生氣,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看了,我乾活。”
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誰不知道謝建的本事,從小就不愛說話,看著老實憨厚的樣子可一旦誰惹到他了,謝建那拳頭打起人來可是拳拳到肉,力氣打的可怕,五六個大人一塊拉都拉不開,直打得全村小孩子都不敢欺負他了,不管年紀大小,見到了都喊一聲建哥。
現在謝建長大了,成熟穩重許多了,但力氣也變得更大了,體格子也愈發健壯高大,不少人都親眼見過他一拳砸死一頭野豬,有人說是假的,不是野豬是野鹿,有人說是真的,野豬腦袋被砸扁下去沙包大一塊。
真真假假的也讓謝建的名氣更大了。
也讓村裡的人更不敢招惹他。
戴帽子的小夥現在就生怕謝建給他一拳頭,直接要了他半條命。
但好在謝建隻是冷冷盯了他一眼之後便轉過身走向田埂上了。
黑臉小夥:“讓你嘴賤,要不是他媳婦來了你最起碼得在床上躺半個月。”
戴帽子小夥:“謝建的眼神太邪了,難怪有人說他是抱來的,我看他就是抱來的,謝家人都不待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