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謝建,哭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你就不信我的!你什麼都聽你媳婦的,你早就把你妹妹給忘了!你不是我哥,你滾開!”
說完謝雨眠推開謝建哭著往山下跑去。
謝建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然後回頭看了眼奄奄一息的江金寶,轉身離開。
晚上,江來興衝衝的把滿兜的東西掏出來給謝建看。
“這些都是書記給的,咱們接下來一年都不用愁沒票用了。”
謝建點點頭,表情卻透露著些壓抑。
江來其實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她等著謝建自己說,但男人從始至終沒有開口。
他不說,江來也隻當不知道,又不是自己兒子,管那麼多乾嘛。
“書記還給我在村裡安排了個活。”
“嗯,什麼活?”
一秒記住m.
“村書記秘書,順便還是宣傳部主任。”
也算是村裡管理二把手了,還是書記委任的,隻需要按時去縣裡初高中部的老師傳授一些英語學習技巧,平時在村裡什麼都不用乾,書記直接撥款發工資。
“工資一個月二十六。”
“很多了。”
村書記一個月估計也才這麼多。
算是對江來這種人才的一種補助了。
晚上睡覺謝建也沒有像之前那麼熱情,反倒是躺下就睡了。
江來懶得多想,今天她也忙活了一天,轉身也很快睡了過去。
隻不過在她睡著後,謝建又緩緩睜開了眼,轉過身默默看著江來的後背,緊跟著伸出手緩緩撫摸著她的頭發。
第二天,秋收收尾,謝建再次去記工分,還是一樣的結果,被苗燕直接給取消了。
“真有意思,明知道乾了也白乾,還天天像頭牛似的蒙眼瞎乾!”
苗燕想通了,不過就是個農民罷了,其他人都對她恭恭敬敬的,她又為什麼要對謝建好聲好氣?
不過這一次,謝建伸出手一把搶過了她記錄工分的本子,緊跟著轉身抬腳就衝著村支部去了。
這次村書記在,村長也在,謝建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扔,苗燕緊跟著追上來,不等謝建開口就大聲喊。
“書記!他搶我計分本!擾亂我工作!”
“謝建?你什麼意思?有啥話不能好好說?”
謝建指著本子。
“我這幾天的工分都被她給取消了,我來向書記和村長討個說法。”
“取消了?苗燕你說,為什麼取消他的工分?”
當著書記的麵,苗燕態度好多了,語氣卻是不滿。
“他媳婦這麼多天了一直都沒有下地乾過活,秋收這麼忙的時候還成天待在家裡好吃懶做!這種懶惰的人憑什麼到最後可以和大家一塊分糧食?
我一開始也好言相勸,他們不聽,其他人也心有不滿,所以我就把他的工分也取消了算是給他媳婦一個教訓,也算是給大家一個交代,不然到時候所有人都不下地乾活了,誰來收糧食?誰來耕地挖土?”
她早就把說辭想好了,而且以書記的性格是最看不得有人偷奸耍滑的,她相信書記肯定也會站在她這邊。
果然,一聽苗燕這麼說,書記直接衝著謝建擺擺手。
“苗燕說的有道理,咱們勞動人民的果實當然隻有勞動的人才能分享,你媳婦右手有腳的為啥不乾活?彆人看了心裡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