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舉一動,笑嗔怒罵的樣子都會牽動他的心,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活了這麼久一直等她似的,現在終於讓他等到了,於是每天裡看著江來就像是在看失而複得的寶貝。
這些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和江來說,所以隻能用行動來表達。
可現在,江來不需要他了。
“傻大個,一天到晚胡思亂想,嘴上一句不說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要是有一天咱們分開了,那肯定也是因為你什麼都不告訴我。”
“我都告訴你。”
“都說了?”
江來認真看著他。
謝建沉默了一會,然後緩緩開口。
“昨天在林子裡,我看到江金寶欺負雨眠,我把他打了一頓。”
“死沒死?”
“我沒下死手。”
江來笑笑。
“沒死就行,殺人犯法的可不能乾這種事。”
謝建聽她這麼一說,難以置信的抬頭看著她的眼睛,確認了江來一點都不生氣,甚至連半點心疼都沒有。
“你……那是你弟弟,你親人。”
“從我嫁給你開始,我唯一的親人就是你了,有你我就有家,記住了嗎?”
唯一的親人……
謝建聽到這話,雙手微微發抖,眼眶都在泛紅。
他從沒有聽過,這麼動聽的話。
江來看著眼前這位鐵血硬漢因為自己一句話差點眼淚汪汪的樣子,意識到剛剛說的話對謝建來說可能勁太大了,於是伸出手。
謝建低下頭。
低矮的屋簷下,江來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粗硬的頭發紮的她手疼。
“行了,這件事就過去了,回家吧。”
——
江家的寶貝疙瘩被打了,事情都傳到這邊村子裡了,現在秋收結束大家都不忙了,可算有空好好嚼嚼這些事了。
江金寶平時就是被江家捧在手心裡的金疙瘩,那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掉了,幾個姐姐也各個都寵愛弟弟,自家孩子都沒吃過的好東西也要第一時間送到弟弟嘴裡。
現在江金寶被打了,不省人事,雇了拖拉機送到鎮醫院裡躺了整整七天才緩過來,七天後又專門雇了牛車,把江金寶嚴嚴實實的包在被子裡給帶回來了。
一路上不少人都看到了,大多數都是在看笑話。
江金寶都十七八歲了,不念書不乾活,在這個家家戶戶嘴裡都不夠吃的年代,他確是養的白白胖胖肥頭大耳,一米六五的個子足足一百七十多斤,村裡少有的胖子。
遊手好閒也就算了,這胖子還愛惹是生非,打人偷東西調戲黃花大閨女他樣樣都乾,導致現在村裡的姑娘都不願意和他相處,看到他就離得遠遠的生怕惹上晦氣。
江金寶想娶媳婦,想吃好喝好蓋大磚房,那就得要錢,錢從哪來,他的四個姐姐每一個都是給錢就嫁,靠著姐姐江家蓋起了磚房,江金寶更是頓頓吃肉,愈發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