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
像條狗似的。
人魚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魚尾竟然會不受控製的受一個人類的操控！
愈發強烈的憤怒和羞恥讓他劇烈的掙紮，囚禁他的鉸鏈晃動著發出刺耳的聲響，像是隨時都會被掙斷一樣可怕。
距離最近的江來竟然還是麵無表情，繼續環繞著人魚認真觀察。
然後，江來站在了人魚麵前，目光看著人魚小腹以下，魚尾中間的那塊位置，兩片魚鰭一左一右交叉著擋在那裡，隻看了一眼，麵前的人魚掙紮的更加劇烈了，嘴裡發出更加憤怒的嘶吼。
江來看了他一眼，然後移開目光。
“好了，抽點血放回去吧。”
終於被關回去了，所有人鬆了口氣。
任雁卻提著一口氣，看著江來眼神有些疑惑。
今天的江來怎麼回事？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把人魚給放了回去。
以前她不都會動用電擊意圖馴服人魚麼？
每次人魚都是被傷痕累累的送回去，奄奄一息的樣子讓人心疼又難過。
但今天江來什麼都沒做，就隻是抽了一管血，就讓人魚安然無恙的回去了。
怎麼回事？
難道江來又想出了什麼新花招對付人魚？
淩晨一點半，任雁再次潛入休息室偷走了江來的通行卡，來到了單獨關押人魚的地方。
和之前半個月一樣，她來之後先是靜靜地盯著人魚看了幾分鐘，然後坐下來，背靠著魚缸。
今天的人魚沒有受傷，眼神中還帶著白天的憤怒和警戒，這讓任雁更加痛恨江來。
她肯定是精神上折磨他了，與其這樣，她倒寧願江來像之前那樣用慘無人道的手法去傷害他的肉體，最起碼這樣的話她就能幫上忙了。
就像前幾天人魚的背鰭再次被割斷，海水裡又加入了不利於傷口愈合的藥，這時候她就能把自己偷偷帶來的止疼藥注射進去，隻要他感受到藥效起作用了，就知道，她和江來那些人不一樣。
她和他才是一類人，孤獨，且渴望自由。
“不管你能不能聽懂我說的話，但我還是想說，今天辛苦你了，為了人魚的族群還希望你能繼續堅持下去。你很痛是不是？看到你痛，我也很難受，我真的很想為你們做點什麼，讓你們少受點罪。”
說著，任雁從上麵的呼吸口扔了一顆蘋果進去。
這是她之前經常做的，那就是給人魚投食。
前麵幾天人魚根本就不會吃她給的東西，但會把東西給銷毀防止第二天被江來發現。
後來她再帶著生肉來喂，他就吃了。
今天任雁帶來了一個青蘋果，目光柔和的盯著人魚。
“蘋果會保佑你平平安安的。”